主角叫沈娇沈漓沈琦的小说叫《假千金从军后炮灰了》,是作者松月樱嘤嘤写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我是将军府的真千金。我回来后一个月假千金留了封信辞行将军府,说要从军。又一个月,听父亲说前方传来了她的死讯。自此之后,父兄每日都会咒骂惩罚我。说我只会在家里咳嗽、装模作样一点也比不上谢娇。说我气走了他们的好女儿、好妹妹,问死的为什么不是我。彼时的我早已重病缠身,病榻缠绵,无力反驳。当我躺在床榻残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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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将军府的真千金。
我回来后一个月假千金留了封信辞行将军府,说要从军。
又一个月,听父亲说前方传来了她的死讯。
自此之后,父兄每日都会咒骂惩罚我。
说我只会在家里咳嗽、装模作样一点也比不上谢娇。
说我气走了他们的好女儿、好妹妹,问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彼时的我早已重病缠身,病榻缠绵,无力反驳。
当我躺在床榻残喘等死时,我的脑海里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你真的甘心就这么死掉吗?”
“哪怕——她根本没死?”
————
我趴在床边,呕出一口血。
小春去拿这个月的炭火了,我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当然不甘。
我舔了口嘴角的血,随即暗笑了一下。
可是我现在连说出自己的不甘的力气都没有,再委屈不甘又怎样呢。
我仿佛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我喘着粗气等待着自己慢慢咽气,心里想着可怜小春今天去要炭火恐怕又要遭一番磋磨,但我怕是无福消受了。
至于那个陌生的声音,我只当是下地狱时鬼差的例行查问。
“真的想死吗?你恨的人可没死哦。”
我的脑海里又一次想起了声音。
这次我没办法当做没听到了。
我嚅嗫着通红的唇,却没办法说出什么话来。
“我在你的脑海里,你不用费力气费口舌,直接心里与我对话就好。”
“你是谁?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我感到一种近乎脱力的畅快。
“我是来帮你完成任务的系统。”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
“我刚刚的话的意思就是,你的宿敌,沈娇,其实没死。”
“沈娇女扮男装从军,但是在行军路上因为恐惧,早就已经逃了。”
“死的另有其人,只不过你父亲以为只有沈娇才会去行军,所以在传来沙场上有具女尸时,才以为那个人是沈娇。”
系统的话言简意赅。
我听着发笑,没想到我尊敬的父兄认为的豪情万丈的沈娇居然是逃兵。
也是他们天天装聋作哑,瞎了也正常。
“你说你要帮我,怎么帮?任务是什么?”
“任务就是让你的父兄后悔以前那么对你。”
“相应地我会让你在完成任务时不再感受到病痛,还能满足你一个心愿。”
“但是任务失败的话,你还是会死亡。”
系统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而我则是欣喜万分,这对我来说是稳赚不亏的事情,毕竟我刚刚也算是走到阎王殿门前了。
“可以,我接受你做我的系统。”
“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如果任务没有完成,我会立刻死吗,我有机会带走几个人吗?”
毕竟我那父兄狠心得很,完全可能没有丝毫懊悔之意。
而我也是恨毒了他们——
贱得要死的沈娇,以及蠢得如猪的父兄。
“......”,系统沉默了很久。
“看你本事了。”
“好!”
我爽快答应。
“虽然不让我痛了,但是我的吐血啊、咳嗽啊这些技能可以保留吗?”
“当然,这是让他们后悔的重要技能。”
我与系统一拍即合。
“好!我许愿!”
“我要让沈娇遭受各种磨难,最终走投无路,回到沈家。”
我咬着牙,不知道是在许愿还是诅咒。
话音刚落,我听到系统回答:
“许愿成功。预计沈娇会在一个月后回来沈家。”
“系统自动判别,任务完成时限两个月。”
今天是沈娇的头七。
我昨夜吐了太多的血,把小春吓坏了,她去找了父亲和兄长禀告这件事。
不过他们认为是我在耍小伎俩,视而不见了。
我的确耍过小伎俩。
在沈娇走后,我簪上我娘留下的簪子,对照着我爹书房里的画像,模仿她的打扮。
我想借此唤起他们对我的亲情,卑劣地,趁着沈娇不在的时候。
不过,他们也只是恍惚了一瞬。
父亲怒斥了我,抬手抽走了我发髻上的簪子。
还让我把我娘留下来的首饰分出来一半,等沈娇回来给她。
我散乱着发髻,脸色惨白的如同我娘最爱的素白色衣服。
我觉得有无形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
抽的我眼眶发烫,也抽走了我的灵魂。
自此我明白,即使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亲生妹妹,我也——
比不上沈娇。
所以今天早上父亲还是差兄长来叫我起床了。
不是邀我去用膳,而是去罚跪。
兄长来时,我还在床榻。
他本来冷漠的脸庞,好似被火燎过,霎时间愤怒异常。
他直接将我拽的上半身脱离了床。
我破败的身子也很给力,直接剧烈咳嗽起来。
“装什么装!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别以为你跪了几日就万事大吉了!娇娇都是因为你才死的!”
“你的余生也得好好赎罪!”
沈琦粗声道。
我心里冷笑。
我有什么好赎罪的,死的不是沈娇,其实是我才对。
所以——你们才是应该为我赎罪才对。
我心里的恶意疯狂增长,面上还是一片受伤。
接连跪了几日,我昨晚才会身体虚弱到吐血。
“阿兄,我昨日跪的太久了,今日才起迟了。”
“别叫我阿兄!”
“沈漓,你不配。”
呵。
我不配,只有沈娇配。
“好,你在外面等我,我整理一下就出来。”
我黯淡下眼眸,没有多言。
沈琦仿佛被刺了一下,这次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出去了。
傍晚时分,父亲和沈琦都来到我跪的祠堂。
白日里他们在家中设灵牌,供果肉。
纵使我跪在那,他们走了几百个来回,也没有为我驻足一次,或是看我一眼。
但是晚上不行。
在头七这夜,家里人需要躲起来,不让死者魂魄看见,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她记挂,便影响她投胎再世为人。
所以父亲和沈琦与我窝在这小小的一隅。
蜡烛昏暗摇曳,我跪在地上,直着腰杆。
父亲和沈琦身下坐着椅子,他们中间有一张矮几,上面放着他们品的茶盏。
他们品着茶,却不似白日对我不闻不问,而是死死的盯着我,蹙着眉。
好似在疑惑又或者是生气,我居然跪了这么久还是笔挺的、挑不出错的。
“呵,早上不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吗?现在不也跪得挺好的?”
沈琦到底年轻些,忍不住讥讽道。
“父亲,兄长,我今日实在疲乏,能否先行回去歇下。”
我配合着沈琦,给他一个发泄点。
“住口!今日娇娇会回来,让她碰见你,她怎能瞑目!”
“你想让她带着恨去投胎吗?!”
沈琦生的俊朗,大概也是遗传了我那个早死的娘。
刚回将军府时,小春还常说我与他长的像。
只不过后来的沈琦很厌恶我,她就再也没有敢在我的面前说过这种话。
我能回到将军府其实很顺利。
我自幼长在江南,养父母对我很好,我们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在我八岁那年,我不知何故,染上了毒。
养父母很焦心,因为大夫都说我恐怕活不过十八岁。
他们带着我遍访名医,散尽家财,最终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答案。
在上京的时候我们遭遇了流寇,我与养父母跑散了。
但是遇到了我的亲生父亲——沈樊。
他一眼认出了我,大抵是我和我的亲生母亲长得真的很像,所以让他即使在有女儿的情况下还坚定地觉得我是她的孩子。
于是他将我带回了家,滴血验亲,果然发现沈娇并非他的孩子。
沈娇的乳母当即跪下,称当时夫人是在破庙避雨时生产的,当时旁边还有别的产妇生产,一定是她失职抱错了。
父亲相信了乳娘的说辞,小小惩治了一番。
他没有赶走沈娇,却也一定要留我下来。
我求他找到我的养父母,他答应了。
几天后他告诉我,我的养父母知道他是将军,说放心将我交给他,而他也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重新安置。
我是不信的。
因为如果他找到了我的养父母,他们不可能不向他提到我的病,更不可能见都不见我一面就把我抛在这。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我,更害怕我的养父母已经遭遇不测了。
所以我不再敢问他,我忧心养父母,私下里自己偷偷调查。
这也导致我没能及时告诉父亲我中了毒。
所以他们不相信我,认为我是想趁沈娇走了装病争宠。
而现在,听到沈琦质问的我又蓦得吐了一口血。
眼睛看到的到底是比听到的有冲击力,在昏倒的一瞬间我看见父亲和沈琦眼里的震惊。
我的肉体昏迷了,但是身体承受的疼痛是感受不到的,因此我的大脑像是被剥离了肉体,依旧感知的到外界,听的到外界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骂了两句就吐血了!”
沈琦的声音有些不稳,躬身抱我的应该是他。
“先抱回房,请大夫来看。”
父亲沉闷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这...不好吧,出去了要是遇到娇娇她...”
沈琦起身的动作一顿。
“那先将蒲团铺在地上,让她先躺一会,等时辰过了,就直接去医馆。”
父亲沉吟片刻后给出了方案。
沈琦显然是同意了,立刻将我放到了蒲团上。
蒲团单薄,我感受到了身下的一片冷意。
“嘶——”
“沈漓的腿...”
沈琦放的快,衣诀翻飞,他们应该看到了我跪了几天青紫的腿。
猫哭耗子,我不信他们不知道跪几天这腿会是什么下场。
“等会让大夫一同看下。”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慈悲。
两人安置好了我就没再多言,听声音似乎是又回去品茶了。
“用水泼下看看。”
我听到沈琦带着探究的声音,父亲也没有阻止。
于是下一秒我被迎面泼了两盏茶。
一盏是父亲的,一盏是兄长的。
而我居然还真被这两盏茶泼醒了。
我游离的精神瞬间被拉扯回了身体,巨大的冲击让我忍不住扶额。
而我这幅姿态在沈琦的眼里就是惺惺作态。
“这样就醒了,看来你的演技有待提升啊。”
“沈漓,你别再耍那些没用的小手段了,没用的,我们不会相信你。”
沈琦俩手拿着杯子,还没放下,就忍不住嘲讽。
沈漓是他对我的称呼,不似娇娇。
每次他这么叫我,我都觉得他是把这两个字在嘴里狠狠嚼了一遍才放出来。
明明他们在我昏迷时还是有一丝关心我的。
但是在我清醒着时他们又习惯性地对我恶语相向。
我忍不住反口相讥:
“是啊,我都是装的。”
“我这么虚伪的人都还能活着,而你的好妹妹呢?”
“死了!!”
我赤红着双眼,近乎吼叫般说出了这句话。
“她死在荒凉的大漠,孤苦无依,她肯定后悔离开沈府吧!”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冒牌的,她就应该滚出去,她就该死!”
啪——
沈琦扔掉了手中的杯子,扇了我一耳光。
“你果然是装的!你还有脸提娇娇!我看你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我鼻子嘴巴争相冒出血来。
我惨然一笑,猩红的血附着牙齿,身上的白衣在瞬间被滴撒的血液染得血红。
沈琦面上一白,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手,眼底是数不清的慌张。
我含笑看着他,又一次昏倒在了地上。
许是气急攻心,又或者是毒性越来越强,我虽然还是没感到痛,但是这次是连着身体和精神,彻彻底底的昏迷了。
我做梦了。
梦里见到了我的亲娘。
她与我长得确实相像,况且我经常在父亲的书房看她的画像,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孩子,你受苦了。”
她慈爱的摸着我的脸颊,那里是刚刚被沈琦打的地方,可惜我感受不到疼。
“你父亲与兄长那两个蠢钝如猪的东西,居然趁着我不在就敢这么欺负你!”
“阿漓别怕,等他们下来了,有他们好果子吃!”
面前带着怒气的女子不似父亲说的那样温柔,不过她让我有依恋的感觉,就像我的养父母一样。
“乖孩子,阿娘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鼻头一酸,眼泪竟是掉了下来。
“阿娘——”
其实我要的也只是有人站在我这边罢了。
我精神一怔松,梦醒了。
眼睛倒还没睁开。
于是沈琦就看到我紧闭的眼里滚出大滴的泪,一滴滴隐入我的发丛,喃喃道:
“阿娘...”
沈琦瞳孔一缩,他想不明白他只是打了我一巴掌,我怎么会吐出那么多血来。
他心里焦躁,在屋里踱起步来。
耳边突然一阵叹息。
“今日,大夫来了?”
父亲对外朗声道。
“大夫来了,快,再给**看看。”
是小春的声音,整个将军府只有她会为了我哭成这样。
或者说只有她会为我哭。
“这位**她的毒......已经深入骨髓了。”
“我之前也说过,这毒已有十余年左右了。”
“这半个多月以来,老夫日日为这位**诊脉调理,但是这脉象要一日薄过一日。”
“现下,这位**到底能不能醒也未可知。”
“依老夫看…可能活不过今年的冬天,将军您...恕老夫直言可能需要考虑准备下后事。”
“怎么会...怎么会...”
我听到沈琦失魂落魄的声音。
只是做了个短短的梦,没想到我居然睡了快一个月了。
眼睫微颤,我应该是快可以醒了。
可是房里气氛焦灼,没人注意到。
先是小春哭喊出声:
“**!**!你别留下小春!”
“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你还打她,你算什么男人!”
碰——
是人摔到地上的声音。
“我要打死你!杀了你!你还我**!”
碰碰碰——
是拳头打到肉的声音。
小春瘦小没想到居然能把沈琦撂倒在地上。
“你凭什么这么对**!她天天不眠不休给你找棋谱!”
“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替她去死!你替她去死!”
小春好像发了狂,声音听起来有点阴森恐怖。
可我却觉得心里温暖。
小春是站在我这边的人。
“咳咳咳——”
沈琦居然被小春掐上了脖子。
如同他醉酒时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给沈娇偿命时一样。
“够了!还不赶紧把她拉开。”
将军一声令下,家丁哪有不从。
小春挣扎着被架到一旁。
“当务之急是找到这毒药的解药。大夫还要请您继续帮忙留意。”
“一定一定。”
大夫收拾东西准备走。
“琦儿那件事确实是你不对,等**妹醒了你给她道歉。”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沈琦听的,还是说给还在收拾的大夫听的。
反正到底不会是说给我听的。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冷声道:
“您又在这装什么好人啊?”
刚回将军府的那天父亲是待我极好的。
当然也只有那一天。
第二天我就见到了沈娇。
不同于我带着病痛的身子,她面色红润,一双剑眉挑起,显得十分精气。
我从小住在江南,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姑娘,好奇打量。
沈娇也在打量我,她从小在将军府长大,自然看过自己所谓的娘亲的画像。
一瞬间,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警惕。
我不明所以,因为父亲刚刚与我商量了,沈娇还是住在将军府,当沈家的**养。
我同意了。
我想沈娇和她的名字一样,从小被将军府娇养,她绝对不会觉得自己会被宠爱她的爹爹和兄长送走。
这个反应有些奇怪。
“爹爹,这位妹妹是?”
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出我是谁,来到将军府父亲就带我看了我娘的画像,我们很像,我不信沈娇认不出。
“娇儿,这个是为父遗落在外的孩子。”
我一个从将军夫人肚子里出来的竟被他说得像是个外室所生。
我明白父亲是怕伤害到沈娇,没敢直接说她其实不是他的孩子。
“将军,要不您和这位...和令**也验一下吧。”
“也许我们是一母同胞。”
“如果她也是你的骨肉,那您找到我的养父母之后,就让我回到他们身边吧。”
“他们无所出,我应该要让他们有所终的。”
那个时候我一心想回到养父母的身边,哪怕我可能命不久矣了。
我撒了谎,也期盼着沈娇也是这位将军的孩子,这样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我向沈娇看去,期待她的赞同,却看到她变了脸色。
她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她早知道。
这是我判断出来的。
最终沈娇还是滴血验亲了。
血没融。
不出我的意料。
也许我流落到江南的事另有隐情,不过我没心情管,毕竟我也算是将死之人了。
我只想找到我的养父母,在他们和小春的陪伴下死去。
父亲也没有过多惊讶,当着我的面对沈娇承诺,该是她的还是她的,她还是他的女儿。
他想安慰她而已,我明白。
他怕她多想而已,我明白。
她比较重要——这是我得出的结论。
我与沈娇相处时间不久,短短一个月。
在这个月里,却也在处处印证着这个结论。
沈娇说我弱柳扶风,好似风一吹就会散架,与将军府气质大相径庭。
于是将军看我的目光越来越带着惋惜,认为我被江南的父母养坏了。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夫人也是如此,因为她的弱柳扶风之姿他才爱上了她。
沈娇说我一天到晚咳嗽,晦气,质问我是不是装的。
于是将军看我的眼光带上了不争,觉得我天天咳可能真的是在装模作样。
沈娇想要我从江南带来的仅剩的首饰,将军让我大度。
说这些小玩意沈娇没见过才会一时喜欢,让我拿首饰和她换将军夫人的首饰。
可那原本就是我娘的首饰不是吗。
......
沈娇不喜欢我,慢慢地将军也不喜欢我了,最后连带着将军府的所有下人。
哦对了,府里最后才讨厌我的居然是沈琦。
刚来将军府的时候,我意外发现沈琦居然喜欢下棋,于是和他有了交集。
武的不行,文的我可以,我和他经常切磋。
沈娇也曾吹过耳边风,但是沈琦还是会忍不住来我的院子和我对弈。
我在算得上全是大老粗的将军府里算是找到了半个知己。
可是沈琦在沈娇离开之后到底还是恨上了我。
沈琦不好喝酒,沈娇离府之后他却常常买醉。
喝醉了之后他会来到我的院子。
有的时候会抓着我的手,不停地说为什么没有听娇娇的话。
有的时候还会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喃喃问着为什么要和我下棋。
在沈娇死讯传来后的六天里,他一天不落的,每晚来我的院子,掐着我的脖子,瞪着涨红的眼,咬牙问我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去死。
那个时候的我是怎么样的呢。
沈琦掐着我,我进气多出气少,有几个瞬间我想他直接掐死我。
曾经的病痛没能带走我的希望,这短短的两个月竟让我失去了求生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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