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常欢萧垣的小说叫做《念念无回响》,它的作者是林山月所编写的古代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被迫重生他的心上人推我落水。他折断我的手指去救江云晓:「她若出事,我杀了你。」我被害死一尸两命,他出家成了佛子。日日取心头血,用禁咒将我复活。我与他重生到将死那晚,我看向他:「你是谁?」他疯了,猩红着眼,日日将我困在身边:「你怎么敢忘了我?」...
无回响
「为了你……我日日亲自剜心,只为取心头血做引子,让你和我回到过去。」
「这一世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我心悦你……」
我把他紧握着的手抽回,惶恐不安的看着他,满眼无措:「你是谁?」
他先是一愣,而后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是你夫君,我是萧垣啊!」
我含泪垂眸:「可我不认识你!」
「没事,忘了我没事......只要活着就好。」
「这次我再也不会将你弄丢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会好好对你......」
6
我什么人都记得,唯独忘了他。
萧垣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是我太贪心了,本以为你能活着就好,但现在看到你忘记我,比让我去死还难受。」
他经常抱着我喃喃自语,将我们之前的事讲给我听。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奉命给许家军押送粮草。」
「当时走到阴山脚下,遇到了大雪封山迷了路,若非你带着一队人马来雪中将我找到,我怕是那时候就死了。」
「本以为你是许将军府中的哪位公子,没想到你是女子,当时我就想着,原来女子与女子也是各不相同的。」
......
「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喜欢上你的,但我知道你不喜我。」
「父皇说过,许家女世代嫁皇家,却无一人真正爱过萧家人。」
「可惜为了治国之术,萧许两家必须联姻,我也只能娶你。」
「知道我能娶你时,我当时可高兴了,这间院子全是按照边关你的屋子所制,我对你是真心的,可惜你总是和我置气......你......」
我不愿意听这些无聊的事。
他却偏偏爱说。
每每他开始讲,我便躲在他怀里睡觉。
他也不恼,只是抱着我继续喋喋不休:「还好,我们都还活着,剩下的日子还长,我们总会相爱的......」
江云晓被冷落了几日,早就按捺不住了。
萧垣刚出府,她便来我院中。
颐指气使,居高临下。
「许常欢,你到底给垣哥哥下了什么**?」
「尽使些下三滥见不得人的狐媚子手段!」
我翻了页书,并没有理会。
她却不依不饶,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书:「我问你话呢!装什么听不见?」
我的手心被纸划伤,血瞬间冒了出来。
漫不经心的掏出帕子擦拭着血迹,我的眼神凌厉:「你有事吗?」
江云晓愣了愣:「萧垣是我的。」
我不以为意:「所以呢?」
「你不许和他那么近!」
江云晓捏着拳头,鼻尖红红的。
眼角含着泪珠,活脱脱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劲。
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怨怼:「他本就是许了我的,我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凭什么被你截了胡?」
「你这边关长大的野蛮女子如何配得上我萧垣哥哥?他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
我抿唇笑了:「太子之位还未定夺,你揣测圣意,是想找死吗?」
「况且,你但凡有眼睛,就该知道是你的竹马萧垣哥哥缠着我,我压根就不喜欢他。」
「如果你能让他同我和离,我能给你立庙念经,日夜感谢你歌颂你。」
她嗷呜一声,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无意瞥见了门口的一抹身影,唇角的笑意深了深。
7
萧垣对我愈发亲昵。
说我是他用心头血换来的宝贝。
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现在是十月,我腹中的孩儿三月余。
他总是将耳朵贴在我的肚皮上:「不许闹你娘,否则出生我就揍你!」
「待你出生,我一定给你娘和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欢儿,有你们真好,我现在就跟做梦一样。」
我嗤笑一声,现在可不就是做梦吗?
想起和国师的交易,我的心中不免有些畅快之意。
萧垣,好戏还在后头呢。
你可一定得撑住啊!
别让我没有热闹可看。
我对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感觉到无比的厌烦和恶心。
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都吃不下睡不着。
原来没有情丝是这样的感觉吗?
看到萧垣的示爱,我会恶心反胃。
由衷的不信,反感,想要逃离。
他却一个劲的步步紧逼:「多看看我,你肯定会重新爱上我的,我们是夫妻,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
「我会好好护着你,这辈子都护着你……」
他的情话,让我浑身难受。
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我们谈谈。」
「欢儿要同我谈什么?」
他的眼里亮晶晶的,对我的话满是期待。
我微笑启唇:「你这样……挺烦。」
「我不认识你,虽然你是我的夫君,但我对你毫无任何情感,看到你的时候,我甚至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说真的,我很讨厌你,看到你的时候,我吃不下睡不好,听到你将那些我毫无记忆的事情,我只觉得反感,无趣,和无穷无尽的折磨。」
「我们和离吧,不然我真不确定,会不会被你折磨死。」
说完,我才发现他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萧垣流泪。
但我的心中并无任何心疼和愧疚。
只有反感。
「能别在我面前哭吗?看着挺烦。」
说完,他哭的更厉害了。
抱着我一个劲的颤抖:「对不起......」
「欢儿,我只是太爱你了,别离开我,我不想和你和离,没了你我根本活不了!」
我真想脱口而出:那你就去死吧。
硬生生忍住了。
钝刀子杀人才有意思些。
8
江云晓被萧垣警告过,安分了几日。
见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只知道躲。
我怎能如她的愿?
借着流云的口,给她传了好些个有关萧垣的假消息。
果然,她还是坐不住了。
趁萧垣去准备秋猎的相关事宜。
来我院中质问:「许常欢你个**!」
「你凭什么让萧垣哥哥将我赶走?我在这里住了五年!」
「王府就是我的家!」
江云晓本是萧垣母亲德妃的表妹所出。
永靖侯府独女,可惜永靖侯夫妇双双病逝,独留下她一个孤女。
皇上看她可怜,便封了县主。
后来萧垣立府,便由德妃做主,将江云晓接了过来。
她说的倒是没错,这里就跟她的家一样。
我笑的云淡风轻,抿了口上好的毛尖:「可我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
江云晓气急,冲上来就要打我:「你……」
我将脸往她手边凑去:「记得用点力,留点印子出来,我好去萧垣那边告状。」
她气的呜呜的哭:「我要告诉德妃娘娘,要她休了你!」
「许常欢你给我等着!」
德妃吗?
这次,新帐旧帐一起算好了。
反正有萧垣兜底,我肆无忌惮。
上一世,她以我长在边关不懂规矩为由。
经常让我进宫去,悉心「教导」我学习礼仪规矩。
实则给我下马威,帮她的好外甥女江云晓出气。
「你如此粗鄙不堪,谈吐举止皆是粗鲁下作,如何配得上我儿?」
「把你那些不满意给我收起来!规矩都学不好,你如何能担得起王妃之位?」
可笑的是,我学了一年多,一直在学如何跪。
难道跪的好,就是礼仪上乘?
做王妃就是下跪吗?
我曾不止一次的反抗,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后来,草原上的雌鹰变成了笼中鸟。
德妃宫中那只被剪羽,再也飞不起来的鹦鹉。
就是我。
两个时辰后,德妃宣我进宫的旨意传入府中。
我并未着急动身,而是命人去传太医。
「我肚子好疼,快去请太医……」
这些日子,萧垣对我的态度府中的下人们都看在眼里。
知道是江云晓冲撞了我,去请太医的空档,也去请了萧垣回来。
我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捂着小腹垂泪:「我福薄,这一胎向来不稳。」
「也不知道能不能……」
萧垣刚进门就听见我说不吉利的话,连忙上前捂着我的嘴:「别乱想,孩子和你都会好好的。」
我哭的梨花带雨,终究是把德妃哭来了。
她进屋子的时候,萧垣正在哄我喝药。
「乖欢儿,在喝一口,我给你吃果脯和蜜饯。」
德妃的脸色都快黑成锅底。
她睨了我一眼,怒气冲冲的指着萧垣发火:「堂堂王爷做这等**模样,你还有什么威仪?你置皇家颜面天家威仪于何地?」
萧垣面不改色,继续将勺子递到我的嘴边:「母妃,儿臣内宅之事,不劳您费心。」
德妃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孽障!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儿臣内宅之事,不劳您费心。」
9
德妃气冲冲来,抹着泪回宫。
本是来给江云晓撑腰,没想到被萧垣当中打了脸。
她那么爱面子的人,将这次的不愉快算到了江云晓身上。
「五年时间都得不到萧垣的心,你怎么不看看自己究竟差到哪里了?」
「总是让本宫给你撑腰,谁给本宫撑腰?」
「这次害的本宫颜面尽失不说,与萧垣都生了嫌隙,本宫不杖毙你都算好了,少来碍我的眼!」
她毫不留情的在王府把江云晓骂了一通。
却依旧没给我好脸色。
只是我一点也不在意。
江云晓彻底傻眼了,自己最大的倚仗怎么突然没了?
都怪许常欢!
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禁术,这才让萧垣爱上了她。
明明前些日子,萧垣还那么讨厌她。
怎么可能突然就爱她爱到死?
江云晓不信!
于是她伙同流云,将我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什么都没发现,她更生气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必须让她立刻离开我的萧垣哥哥,否则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毁于一旦。」
萧垣带我出门听戏喝茶后再回府。
我发觉软枕下有异物。
拿出来一看,竟是扎满银针的巫蛊娃娃。
上面写着德妃娘娘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我嗤笑着,眼底全是嘲讽。
「这蠢把戏,我都懒得和她斗。」
于是,趁着月色,我寻了个空。
将娃娃放到了江云晓房间去。
等到她带着德妃来搜我房间时,我挡在前面:「若是没有搜到呢?」
江云晓哈哈大笑:「你的丫鬟流云亲眼所见,你亲手缝制德妃娘娘的巫蛊娃娃日夜扎针诅咒,这还能有假?」
我不卑不亢:「若是没有搜到呢?」
她轻蔑的看着我:「若是没有,我嫁乞丐!」
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也不知道她到时候会不会哭?
10
他们在我房间翻来覆去的找了三四遍,什么都没发现。
我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也不知道是不是谁想要嫁祸于我,偏要扯出这样的谎来。」
「这贼人就在王府中,请德妃娘娘明察秋毫,将这坑害儿媳的贼人捉出,还儿媳一个公道。」
德妃阴沉着脸色,深深地看了江云晓一眼。
江云晓偷偷颤抖着,死死咬着唇不敢说话。
两人无声的交流着眼神,直到萧垣赶回,命令白斌带着人去查。
全府搜查一番后,府兵们在江云晓的房间里找到了两个巫蛊娃娃。
「两个?」
江云晓面色苍白,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遍:「怎么会是两个?另一个是谁?」
等到她看清另一个巫蛊娃娃上面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时,直接晕死过去了。
德妃黑着脸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眼底的警告意味绵绵不绝。
我不以为然,扶着肚子站的笔直。
当晚皇上便赶了过来。
他震怒,命大理寺卿比对了字迹后,关押了江云晓。
江云晓跪在地上抖成筛子:「不……臣女冤枉啊!皇上!求您明察,真的是冤枉!」
她一个劲的磕着响头,额前早已血肉模糊。
见她不肯承认,刑部尚书带着已经没有人形的流云上来。
血腥味弥漫上来的时候,我捂着口鼻只想吐。
萧垣将我揽住,用帕子掩住了我的口唇,而后抱着我往外走去。
流云沙哑着声音指认:「娃娃是江云晓县主让我放在王妃房里的,但是后来她又说不安全,还要再另寻去出头……」
「我见过娃娃确实是出自县主之手,其余的一概不知……」
铁证如山,江云晓被贬为庶民下了大狱。
只是因为她是永靖候唯一的后代。
皇上大发慈悲不取她性命。
她一会谢恩一会儿求情的,也不知对这样的处罚满意还是不满意。
我倒是觉得轻了。
流云和江云晓,都轻了。
她们两个设计害死了我和孩子。
一尸两命。
现在两人,一个只是被打掉了半条命。
万一养养又恢复了怎么办?
另一个只是被下了狱,连打都不用挨。
我不满的看着江云晓的背影,幽怨极了。
11
当晚德妃约我见了一面,她看着我:「本宫之前小看你了。」
「本以为你在边关长大,不善心计,没想到你连本宫都能设计了。」
我莞尔一笑:「儿媳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呵,你最好真的听不懂。」
见我不肯承认,她也没有多说。
只是望着我出神:「你和你姑姑长的蛮像,只可惜她没你聪明,死的……」
她欲言又止,我也无心追问。
姑姑临终前,送往边关的家书中,给我留了一句:「我很好,勿念,勿追问。」
我想,姑姑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
担心我来到上京,为她复仇。
特此叮嘱我。
德妃善心计,故意把话说一半吊我胃口。
等我上当,被仇恨蒙蔽双眼时,她就会给我下套。
到时候我的下场定是要比江云晓还惨。
我拧着眉心问道:「我姑姑不是忧思过度郁郁而终吗?德妃娘娘的意思,难道我姑姑的死与你有关?」
我眼底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德妃死死的揪着帕子:「怎么会?」
「本宫只是想说她死的可惜......」
我福了福身子:「姑姑泉下有知,定会为您的思念开心,只是儿媳今日受了惊吓,想早些休息。」
「也罢,好好将养着吧。」
德妃还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12
我想要一命抵一命。
所以,流云无人照看,死在了庄子上。
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臭了。
而江云晓在大牢里,我动不得。
她只是暂时出不来。
如果遇到特大日子,皇上要大赦天下时,她说不准还能出来。
我不想她那么痛快,于是向皇上求了情。
「皇上,云晓妹妹也是一时糊涂,好在发现及时,对您的龙体未造成影响。」
「她毕竟是老侯爷唯一的骨血,还请皇上赐婚云晓,让永靖侯府一脉传承。」
皇上与永靖侯情同手足,所以也只是把江云晓下狱而已,并没真正惩罚她。
我说这话完全就是给他一个好的台阶下。
皇上果真如我所料,开口便是:「那她的婚事便由你操办。」
「谢谢皇上,皇上圣明。」
我去牢中提人时,江云晓见到我,已经没有了那天的唯唯诺诺。
反而有些洋洋得意:「我就知道,皇上不会杀我的。」
我垂眸笑着,用满是羡慕的语气恭维道:「是啊,皇上慈悲,还命我为你操办婚事。」
「什么?」
江云晓步子顿了顿:「你给**办?」
她似乎是想起了那天要嫁乞丐的豪言壮语。
身子颤了颤,看着我的时候紧张的吞咽着口水:「我不要你操办,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笑的邪魅狂狷,讳莫如深:「可是,皇上要**办呢。」
她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回府后,她一直闭门不出。
萧垣好奇的问我:「你打算把她嫁给谁?」
我摇摇头:「我也没什么眉目,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他皱眉:「如今江云晓没了县主之位,她又不能袭爵,还是戴罪之身,此等身份,在世家大族自然是嫁不出去。」
「若是门户小些,平民农户,应该还行……」
「实在是难以定夺,还是抛绣球好了,这种时候能来接绣球的,肯定是心悦江云晓还不嫌弃她身份的人。」
萧垣很满意我的提议,就连江云晓也对我温柔了许多。
第二日,我在赌坊和街头放出流言:
「昔日江云晓县主抛绣球招婿,嫁妆千两。」
抛绣球那日,江云晓看着楼下全是粗布麻衣的平头百姓,瞬间怒了:
「许常欢你干的什么好事?怎么今日来的都是些平民?那边还有乞丐!」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可能是你的身份……稍微有头有脸的人都不敢过来抢绣球吧?」
「你也别太难过了,嫁人总比在大狱中好。」
她被我说动,还是去抛绣球了。
下面的人因为她大打出手,后来绣球被一位身高九尺浑身肥肉的壮汉抢到。
他打掉了旁边好几个人的牙齿,刚抢到绣球就被捕快押着去了京兆尹府。
夜里这才被放出来。
江云晓看着双拳满是鲜血的男人,眼里满是恐惧。
男人名叫张彪,是西市著名的二流子杀猪匠。
脾气不好,喜欢赌博不说,还是个鳏夫。
我也是刚知道他的事,还真是有些窃喜。
歪打正着,给江云晓安排了件这么好的亲事。
这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好受着吧。
当晚我们就商量好吉时,飞快地准备好了婚事。
敲锣打鼓的把她嫁了出去。
13
所有的人都处理完了。
剩下萧垣。
我去护国寺上香的时候,匆匆见了国师一面。
他正在喂猫。
见我来了,双手合十向我行礼:「王妃。」
「国师大人。」
「娘娘可有定夺?」
「有。」
「如何?」
「待生完这个孩子,我便回去。」
「好。」
他终是叹了口气:「王妃慢走。」
其实我们比谁都清楚。
我和萧垣,本就是一错再错。
是错误,就该纠正。
只是这个孩子,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希望重来一次,能成功地把他带到这世上来。
至于萧垣,我对他从来都没有情。
上一世没有,这一世更不会有。
或许,上一世我以为的情意,只是一个无能为力女子,对自己夫君的盼望罢了。
期许,从来不是情意。
孩子才四个多月,我听了江太医好些建议,在府中安心养胎。
江云晓嫁过去没多久,就想方设法往府中跑。
「他长得好凶,我真怕他打我。」
「他已经开始打我了!我好怕!」
「能和离吗?我真的受不了了。」
「王妃救救我吧!我有身子了,但我只想把这个孩子打掉......」
我每次都好言相劝她回去和张彪过日子。
毕竟张彪是真的彪,狠起来怕是连我都敢打。
我自然是不会得罪他的。
我送了江云晓《女德》《女戒》:「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你送我的两本书,我感觉你用得上,回去好好看看,千万别做自己最讨厌的人。」
当年我和萧垣成婚,她送了我这两本书讽刺我不懂规矩。
还帮着德妃训诫我,狐假虎威的罚我。
说我和军中男子同吃同住不守妇德。
我是破败的女人......
现在我终于能把这两本折辱我的书送出去,自然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江云晓却一脸怨毒:「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把我推到火坑中......」
她掐着我的虎口,咬牙切齿:「许常欢,是我看轻你了,若有机会,我必定要把你踩到烂泥里去!」
「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抿唇笑了笑:「那我祝你成功咯。」
14
我的月份越来越大,人也懒了不少。
平日里就喜欢坐在院中晒太阳。
江云晓依旧整日往王府中跑。
据小厮来报,她总是会顺点值钱东西回去。
把那些东西发卖了,给张彪换赌资。
我懒得去管这些事,只当作不知道。
只是张彪被养刁了,玩的越来越大。
而江云晓能偷的钱有限,渐渐的,他便逼着江云晓去卖......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很震惊。
但不耽误我睡觉发呆,折磨萧垣。
这些日子,我以折磨萧垣为乐趣。
或是要他打扫整个王府,或是让他去下厨。
或是让他抄佛经给我腹中孩儿祈福......
总之,就是没让他闲着。
也不准他靠近我。
他都一一受着,小心的讨好着我。
天天给我讲他多爱我,让我也喜欢喜欢他试试看。
我权当他在放屁。
接近生产时,一个丫鬟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王妃!不好了王妃!王爷他......」
「他怎么了?」
「您去看看吧,奴婢不知道怎么说......」
丫鬟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却非要我过去看,我只能跟着她过去。
书房的软榻上,睡着两个光溜的人。
萧垣和江云晓。
看清两人后,我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小丫鬟轻声喝斥:「王府养你们吃干饭的?」
「不知道给王爷找床被子盖吗?要是王爷因为偷情着凉,你们能担得起罪过?」
说罢,我便扶着肚子走出了书房。
还贴心的帮他们关上了门。
快步走回自己院子的时候。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萧垣说了那么久的爱我,那么可怜的求我也爱爱他试试。
我当真没有过心动吗?
只是有些可笑。
有些人,注定是要走向不同的路。
纵使有过那不能忘却的几瞬情感,但过去了,总归不会回来。
我不会回头的。
永远不会。
我也不会哭泣......
「王妃,王妃娘娘!您见红了......」
「快备热水!」
「江太医和稳婆都在路上了,您一定坚持住!」
......
「欢儿,我来了,我是萧垣......」
「我对不住你,我中了催情散,我迷迷糊糊只能任由她摆布......我和她没做什么,我是清白的!」
「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再丢下我......」
「欢儿!别死!」
「求你了,别死!」
萧垣番外:
1
我留不住她。
就算是再来一次,也是留不住的。
第一次见她,是我带着粮草在雪中迷路。
她一袭红衣,骑着高头骏马朝我飞奔而来。
「二皇子萧垣?臣来接你。」
那时,我不知道她是女子。
纵马与她并驾时,对她欣赏不已。
她穿的耀眼,人更耀眼。
她见多识广,排兵布阵样样在行。
高谈阔论,比起京中整日研究理学的文人还要有见地。
本想与她结为异性兄弟,回到营帐中才知道,她是许见山将军独女。
我心中的火苗瞬间熄灭。
许家独女,必定要嫁皇家。
我想起了她惨死于冷宫中的姑姑许颜。
突然觉得,许家女配皇家,确实屈才。
但回京后第二年。
许常欢二九年华,许家留不住她了。
萧家皇室只有我适龄未婚配。
她许给我顺理成章。
去接亲那天,我骑着高头大马,勾起练习了无数遍的笑意唇角,去边塞迎她。
为了娶她,我偷偷做了那么多努力。
本想日后一桩桩一件件都告诉她。
谁知,我听到她和兄长说话。
虽为了避人耳目,他们故意用的突厥话交谈。
但我听得懂。
现在想来,我真恨自己听懂了那段对话。
事到如今,我已不想再回忆那些对话的内容。
只能描述大概:「你虽然不愿嫁,但这毕竟是皇命,皇命不可违,若是实在难捱,自尽也是解脱。」
我如坠冰窟,这场欢欢喜喜的盛宴,仿佛只有我在欢喜。
父皇在算计许家势力。
许家只为自保。
许常欢,在筹谋自尽。
而我的欢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怪不得,这些年嫁来皇室的许家女一代又一代。
却皆是没过几年就自尽。
她们是草原的雄鹰,塞北的篝火。
来到皇宫中,会慢慢凋零,会枯萎,会寻求解脱。
许是她们常年征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没有那么惜命……
后来我想了很多,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却换不回一个她。
2
江云晓是母妃做主,以表妹名义养在我府中的。
我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但是我对她一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
之所以对她好,是因为答应过表姨,好好照顾江云晓。
但我发现江云晓故意和我假装亲密时,许常欢会有些情绪。
对我而言,那些情绪就像是至宝,像是功绩,像是勋章……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她脸上看出更多的情绪。
我知道,女人之间的争锋吃醋,我只会坐得渔翁之利。
我承认我的卑劣,但我只想达到成果。
在她们的斗争中,我能正大光明的抱着许常欢,还能假装骄傲不屑。
其实我的内心,早已万马奔腾。
我就那样,日复一日的躲在女人们的争斗后面。
偷偷享受着许常欢对我流露出来的占有欲和醋意。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她对我的占有欲,仅仅因为她是王妃。
而不是因为,她是萧垣的妻。
有时候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但有时候我又会唾弃现在的自己。
我想得到她真正的爱。
可惜,她已经认为我爱江云晓了。
我试过澄清,她不信。
我只能假装将错就错。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自私,我的苟且,我的卑劣。
会害死她。
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想过很多,我想过我们老了之后,儿孙绕膝,我要带她去边塞看看。
我想过以后和她敞开心扉,会有多么恩爱。
我想过日后与她像寻常夫妻一样,会是多么恣意。
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死。
因我而死。
是啊!
她因我而死,不怪江云晓,都怪我。
一切的一切,都怪我。
都是我的错。
于是,我做了这四年最正确的一件事——逼那些术士,将她复活。
纵使用我的心头血。
哪怕是用我的心肝脾肺肾,用我的命……
我也愿意。
只要能重来一次,我一定能扭转局面的。
3
我没想到,她居然把我忘了。
她记得所有人,甚至记得军营里的犬叫飞雪。
都不记得我萧垣是谁。
知道这件事后,我偷偷哭了好多个晚上。
在她面前,我一遍一遍的讲述着那些我们的曾经。
我动心的每个瞬间。
她却说:「我困了,能明天再讲吗?」
「挺没意思的,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你说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在讲陌生人的事。」
……
我不管不顾,一直讲着。
那些话,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就算她这辈子都不知道我是谁,想不起我们的过去。
我也得说。
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常常抱着她求她爱我。
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面的无动于衷。
再到眼神温柔。
我觉得,我好像离成功仅剩一步之遥了。
她让我洒扫,让我下厨,让我抄书……
我只觉得她正在爱我。
往日,她才不会做这些呢。
看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我开始期待,我们一家三口以后的日子。
我想无论是男孩女孩,我都会特别爱他。
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从不插手许常欢管教孩子。
她那么好,那么优秀,肯定能把孩子教的很好。
我想,孩子日后不听我的话我不生气,但不听许常欢的话,惹许常欢生气担心,我一定会狠狠地揍他的**。
我想,日后看在孩子的面上,许常欢怕是会爱我一点点。
都说爱屋及乌,她会爱孩子,就是爱我。
我沾点孩子的光和爱,也很好……
只是,我没想到。
我会被江云晓暗算。
当我的意识不受控制时,我知道,我和许常欢完了。
我的两世经营。
完了。
许常欢不会爱我。
我们也不会再有以后了。
等到白斌冲进来摇醒我,告诉我许常欢提前生产且胎位不正时。
我就知道,我的报应来了。
往她院中狂奔的时候,我的腿一直在发抖。
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猜到了。
什么都不敢承认。
我太恨了。
如果上天注定要从我身边带走她,为什么要在这样荒唐的一天带走她?
这辈子,我萧垣,在她的心里。
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会知道我爱她吗?
她……
她在我怀里咽气,逐渐变冷发硬……
我求了她好久,可是她还是死了。
我告诉她我爱她,虽然她可能不会相信。
孩子哭的让我烦心。
我突然好恨他。
如果没有孩子,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可是,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许常欢。
对不起。
我爱你。
对不起。
下辈子,别遇见了吧。
为了去陪感冒的白月光。身为宠物医生的顾若若却无视家中布偶猫的哀嚎声,匆匆出门。等我回到家,看到的是那具小小的尸体。面对我疯了般的质问。妻子却显得冷静至极,随手将小猫的尸体打包好。不耐烦地说道:“一个畜生而已,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难道你非要我看着小星生病,却没有人陪的可怜样子吗?”她一贯如此,...
2王爷和我
我是摄政王的金丝雀,摄政王是我的盘中餐。我是他的玩物,他是我的食物,我们很般配。
苏浅浅和顾南淮结婚那一刻,我绝望的想,大概我是小说中的恶毒女配吧。任我机关算尽,男主还是被天降小白花夺走。我不甘心,反手嫁了同样喜欢苏浅浅,和她青梅竹马的沈时礼。婚后我被沈时礼压在床上质问:“你把我当什么啊!”男配不应该牺牲奉献一辈子,一心一意等女主回头吗,怎么剧情不太对。
洗漱完,我想起护肤品落在出差的酒店了。看到架子上的爽肤水,我探出头问妹妹梁得男,能不能借来用一下。没想到她火速从客厅冲过来,一把将那磨砂的玻璃瓶夺过去,无语至极地横了我一眼:「这个很贵的!是你能用的吗?」说完就把它从浴室拿回了房间。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我的心一寸一寸寒下去。她住在我的房子里。吃我的用...
【古言宅斗+女将军V重生女+虐渣打脸+女强男强】谢婉仪给婆家当牛做马三年整,养出一群白眼狼。她本是征战沙场的将门虎女,巾帼胜须眉。三年后,她却武功尽失,病骨离支,嫁人为妻。祖父被囚,父亲战死,长兄被诬投敌叛国,她在婆家地位一落千丈,人人当她软弱可欺,随意拿捏。丈夫出征归来,要迎平妻入府,还要她拿嫁妆...
我改嫁当天,死去的王爷夫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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