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小捕快》是佚名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内容新颖,文笔成熟,值得一看。《逃婚小捕快》精彩节选:“不愧是知府大人,死到临头了还摆着官威呢。”站在正中间的黑衣领头人微眯着双眼,嘲弄似的看着知府:“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把官印交出来,我留你个全尸哈哈哈……”程煜依旧一声不吭,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此时,一名黑衣人从后方小跑过来,冲着领头人拱了拱手:“后院都搜过了,下了迷迭香,就算有人偷偷潜进来也毫......
柳如檀一路南下,进入了江陵府界内。江陵府虽比不上长安繁华,却颇有一番别样的精致。远处群山好似笼罩在烟雾内,影影绰绰。刚刚下过雨的空气中,弥漫着新叶的味道,闻得人精神一振。
城外十里处有家新月客栈,估摸着是专供进城的游人歇脚的,柳如檀看天色已晚,决定还是先在这住一晚,洗洗这满身的尘土,等明日睡醒再进城。
客栈的小二甚是热情,看到柳如檀后一个劲地要请她进去。
“小兄弟这是要进城吧,马上就酉时了,城内最近不太平,还是在本店歇一晚,明早再进去。”柳如檀一身男装打扮,也难怪店小二会把她错认为男子。她随着店小二进入客栈,注意力却被他刚才说的话引了去:“城内最近是出什么事了吗?”
店小二一边招呼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给她解惑:“唉,最近江陵出了个连环杀手,已经连杀了八个人了,啧啧。”
柳如檀皱了皱眉:“这官府不管吗?任由这杀手到处作恶?”
店小二用手中的毛巾掸了掸桌上的灰,看向柳如檀清秀的面庞:“怎么不管,每天晚上都有捕快巡逻,这不是抓不到人嘛。”随即他讨好似地问道:“小兄弟要来壶什么茶,晚上是否要住店?”
柳如檀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店小二:“都行,你看着来,帮我订间上房吧。”
“好嘞,龙井一壶,上房一间!”店小二一看到出手这么阔绰的人,声音都响亮了许多,看向柳如檀的眼里都跳着光。
柳如檀自是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她的心思还落在刚才小二说的连环杀人案上,什么样的人能干出这么残忍的事呢?邻桌坐着两名男子,刚听到这边的谈话,忍不住也想插上两句。
“小兄弟是外地来的吧,对这江陵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呀。”
柳如檀愣了一愣,点点头。
这年头能碰到一个一无所知的小白,任谁都想要上来显示一下自己的博闻,邻桌男子仿若打开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
“江陵以前可是大唐少有的太平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以前这有一个神捕段明楼,他在的那几年,江陵连小偷都没有。”
邻桌男子呡了口茶,继续说道:“只可惜英雄短命,段明楼死后,江陵就开始乱了。”
听到段明楼这个名字,柳如檀感觉心里就像塞了一个铅块,堵得她喘不过气。她的脑中浮现出一个灰蓝色的身影,颀长挺立,目光如炬。她重重地饮了一大口茶,似是要把心里的沉重咽下去。
夜间,柳如檀望着床顶的纱帐,久久不能入睡,这里是离他最近的地方,只是好不容易自己有能力来到江陵了,他却不在了。柳如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整间房静得像潭死水,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由短促逐渐变得悠长。
屋外的人将耳朵紧靠房门,倾听里头的动静,直到听见这平稳的呼吸声后,掏出一把匕首,从门缝中伸了进去。匕首轻轻地拨开门栓,只听见轻微地一声响,房门便可自由推开了。
一个黑影悄悄地从门外伸头进去张望,如果光线再亮一些,便可看出此人正是白天的店小二。店小二确认柳如檀确确实实是睡死了后,他像一只肥胖的老鼠一般,从黑暗中钻进了屋内。
借着映照进屋内的月光,店小二直奔桌上的包袱,七手八脚地将包袱打开,当看到里头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荷包后,他握在手里掂了掂,眼中登时露出贪婪的凶光,这一趟果然不虚此行呀。白天看到这小子出手阔绰,就知道是一只肥羊了。
他将荷包塞进怀中,正准备溜出门去,突然,脖颈处一股冰凉袭来,这熟悉的触感,不用看也能猜得到,是一把匕首。店小二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他呆愣着不敢回头,只敢用眼角余光往后瞟,想看看是哪位大侠在阻碍他的发财路。
登时脖颈上的匕首紧挨着他的皮肤下压,他能感觉到皮肤被刺破的痛感,死亡的恐惧让他顿时开口大喊:“好汉饶命,我不敢了,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柳如檀一脚踹在店小二的膝盖上,迫得店小二整个身体往前倾,直直跪在了地上,她冷冷地开口道:“拿出来。”店小二整个后背都渗出了冷汗,此时他像只听话的小狗,柳如檀让他做什么,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店小二迅速从怀里掏出荷包,规规矩矩地放在桌上,一脸讨好的模样:“大侠,我这还回来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拿,您高抬贵手,能放了我吗?”
“放了你?你在这坑了不少人吧,还用起了迷烟,有想法呀。”柳如檀的话语间满是讽刺,还好她从小长在军营,对迷烟这种东西见多了,否则今晚她可就要栽在这了,只是这种下作手法,实在让人不寒而栗,“我放你出去,再让你继续去害别人吗?”
“不敢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店小二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自己的小命就要断送在这了。
柳如檀想来想去,觉得这人的话还是不可信,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里连个店小二都敢用迷烟下黑手,怕是整个店都是黑店。她一脚踢在店小二的背上,将他整个人推倒在地上,趁着他趴在地上的当口,柳如檀想要从包袱里掏块手帕绑住他的双手。然而,她刚俯下身,店小二突然掏出一把灰洒向柳如檀。
柳如檀下意识抬手遮住面部,待烟尘消散后,店小二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粉尘味,柳如檀登时觉得眼前的画面开始晃动,整个身体晕乎乎的。刚才店小二抛出的烟尘里怕是有迷烟,她感觉身体逐渐便得酥软,想是迷烟发作了,顿时她心底升起一丝恐慌,这个地方是待不了了,得赶紧走。
她将包袱收拾好,系在背上,正准备跨出门,突闻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这阵仗,来的人还不少,约莫有七八人。如果放在平时,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她现在感觉天旋地转的,根本不适合打架。
她清眉一皱,立即退回屋内,将房门锁上,又把桌子推到门口堵着。等这些事做完后,屋外的人也赶到了门口,他们推搡着门,在屋外骂骂咧咧,试图破门而入。柳如檀顶着晕乎乎的脑袋,急忙冲到了窗口处,她打开窗户往下一看,这里是三楼,跳下去非得断手断脚不可。她回头看向门口,屋外的人在不停地撞门,大有即将冲进来的势头。
柳如檀紧咬下唇,不管了,只能赌一把。在大门即将被撞破之际,她从窗户翻了出去。
店小二领着一群人撞开门冲了进去,连带掀翻了门口的桌子,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窗户还是大开着,风呼呼地刮了进来。他急忙冲向窗口往下看,楼下黑乎乎的,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店小二心里暗道不好,猜测柳如檀肯定是翻窗户跑了,他回头冲着同伙们大喝一声:“快到楼下追,别让他跑了!”
随后,屋内响起了混乱的脚步声,一如刚才冲进来时一样,可没过多久,又再次归于平静。
此时,柳如檀正抓着屋檐,吊在房顶上,她的身子正好被打开的窗户挡住,所以刚才店小二往外张望时才没有看到她。她贴着墙壁,屏气听着屋内的动静,确定他们离开后,才攀着窗子滑了下来,再次翻进屋中。
她又晕又累,却一刻也不敢休息,谁知道那伙人什么时候会再返回来,她必须得赶在他们没回来之前离开。
柳如檀小心翼翼地下楼,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到一楼时,她特意先观望了一下形势,确定真的没人后,才松了一口气。她狠掐了一把手臂,强行打起精神,随后调起全身力气,快步往大门冲去,只要出了这个鬼地方,她才算真正安全了。
可谁想就在她一脚即将踏出大门时,身后响起了一声吆喝:“这么晚去哪呢?”柳如檀紧了紧袖中的匕首,回过身来,看到一名男子正紧盯着她。
柳如檀感觉眼前有无数张脸在晃动,晃得她分辨不清男子的面庞,但她却下意识觉得这人和那伙贼人必是一伙的。她急忙用力将脚边的一张方凳踢向男子,趁男子闪躲方凳时,她立即蹿出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男子反应速度极快,一手劈开方凳,冲着柳如檀逃遁的方向飞奔过去。只消一会的功夫,便追上了柳如檀,他大手一抓,拽住了柳如檀背上的包袱。
柳如檀顺着他的力道,一个轻巧转身,袖中的匕首锋芒毕露,直逼男子颈部。男子迅速后退,但拽着包袱的手并没松开,俩人这一拉一扯间,包袱顿时散开,东西落了一地。柳如檀没有时间去管这包袱,趁着男子失去重心的空挡,她将匕首向前狠厉一刺,刺中男子的手臂。
男子吃痛,大喝一声,急急后退了几步,看着柳如檀的目光露出疑惑。柳如檀见好就收,急忙往身后跑去。
刚才的情形有多危险,只有她自己知道,能刺中他那一刀,已经是她最后的极限了,如果男子开始反扑,她没有力气再招架了。
柳如檀不断往前跑,头越来越晕,眼前的景色也愈发模糊,可她依旧不敢停下,她不知道那伙人会不会继续追上来,能多跑一里路,她就多安全一分。
突然,脚下的一块石头钩住了她的脚,惯性带着她往前一扑,她横躺在冰冷的地上,眼前只剩下模糊的月光。蓦然,一道身影缓缓靠近,将月光遮了个严严实实,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化成一团黑暗。
第三章 有仇必报
柳如檀在黑暗中不断向前奔跑,身后一群黑影紧追着她,眼看他们就要追上自己,她拼命挥动手中的匕首抵抗,可谁想匕首却化成了一滩血沾得满手都是,在她愣神的当口,一柄尖刀刺向了她的面庞。
惊慌之下,柳如檀甫一睁眼,便对上一双笑得如弯月般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一看到她醒了,急急地冲着屋外大喊:“娘亲,漂亮哥哥醒了。”柳如檀被这声呼喊拉回了神志,感觉大脑隐隐作痛,梦中的画面不断萦绕,冲击着她的思绪。
她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农舍,而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刚才说话的是一个七八岁大的男童,此时正拿着手帕擦拭她的面颊。见柳如檀一脸疑惑的模样,男童率先做了解释:“你是我娘亲捡回来的。”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哥哥你很热吗,为什么一直在出汗?”柳如檀刚想询问这是哪,屋外走进一女子,简单的发髻束起,一根光溜溜的竹签穿过发髻,显得朴素大方,她嗔怪着男童道:“什么哥哥,这是姐姐。”
男童双眼挣得**,滴溜溜地看着柳如檀,似乎想努力分辨出柳如檀究竟是男是女,看了一会后,他的面上浮现出气馁的神情,对着一旁的女子委屈巴巴地说道:“姐姐不都是会把头发绑得高高的吗,这个姐姐没有呀。”
这话逗得女子噗嗤一笑,而柳如檀只感觉到满脸黑线,童言无忌。女子打发了男童出去后,回身冲着柳如檀嫣然一笑:“你昨晚晕倒了,是一位公子将你送来我这的。”女子边说边扶起柳如檀,将一个方枕置在她身后,随后又将桌上的药搅了搅递给她:“这是补气养神的。”
柳如檀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液体,眉头微微皱了皱,可又不好驳人家的面子,便端起药一饮而尽。她用手背抹了抹嘴边的药渍,问道:“你可知那位送我来的公子是谁?”
女子沉思了一会,道:“这我就不知了,那位公子只是把你放到我这,让我好生照顾你便离开了,不过他长相俊俏,温文尔雅,倒是少见的俊俏面孔,如果下次我再见到一定能认出来。”女子顿了顿,继续道:“我叫翠娘,刚才的顽童是我的稚子,名唤大宝,不知姑娘芳名?”
“柳,额,檀小柳,你叫我小柳就好,多谢照顾!”只身在外,柳如檀还是不便告知真名,毕竟自己这番可是逃婚出来的。柳如檀想要起身却感觉力不从心,身子还是软绵绵的,只能对着翠娘欠身行礼。
“客气了,这里是江陵城外的一个村子,家里只有我和大宝母子俩,小柳如果不嫌弃,可以先住在这。”
“多谢翠娘。”
柳如檀顿时感觉喉间一阵哽咽,翠娘的话就像一缕清风拂过她的心。这些日子以来她先是数日奔波,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会,却又碰上黑店,差点把命搭在那。几经波折,她只觉得疲惫不堪,最后一道防线在翠娘的温声细语中溃不成军,一行热泪从脸颊滑下。
休息了两天后,柳如檀觉得神清气爽,好在她从小练武,身体恢复得快。
“小柳姐姐,小柳姐姐,蛋蛋抢我东西。”大宝满脸的鼻涕眼泪,夺门而入。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大宝真是混出了革命友情,只要有人和大宝起争执,他就会立马搬出自己,敢情自己成了他的贴身保镖。
柳如檀伸了个懒腰,斜乜着这哭啼啼的小哭包:“男子汉大丈夫,别老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知道吗?”大宝瞪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我是小孩,不是男子汉。”
这话堵得柳如檀哑口无言,她眼波一转,俯下身看着大宝,笑得跟朵花似的:“姐姐带你去见见世面怎么样,别老和二狗二蛋他们抢泥巴,没意思。”
大宝直觉不对劲,但凭他的阅历又想不出来是哪不对劲,只能屁颠屁颠地跟着柳如檀走。
柳如檀带着大宝一路进了江陵府城内,这些天来她已经酝酿好了,那家黑店敢讹她,她一定要把他们连锅端起。但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肯定不够的,还得找帮手。
柳如檀穿过闹市,在一栋府宅前停下脚步,她看着眼前匾额上的四个大字“江陵府衙”,笔触生风,正气凛然,不知不觉间笑意直达眼底。她低头对着大宝眨了眨眼:“台词记熟了吗?”大宝回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不放心似的又补了句:“别忘了答应我的哦。”
片刻后,江陵府衙前一阵凄厉的叫声响起。
“黑店抢钱啦,谁来帮帮我们?”凄惨的哭声震天响地,旁边还时不时有人帮腔:“天道不公,黑店横行,知府老爷要为我姐弟俩主持公道!”声音中含着哭腔,甚是可怜,任谁听了都忍不住心软。
没过多久,三三俩俩的路人开始围在门口,看着哭得凄惨的俩人,都忍不住动容了,帮着大喊:“知府大人主持公道!”
终于,府衙外的声响惊动了里头的人,两扇重门缓缓打开,一个捕块装扮的人走了出来,大喝道:“谁在外头大吵大闹?”
大宝看到捕快,就像老鼠见了食物似的,立马扑上去,紧抱着捕快的腿又哭又叫:“哥哥救命,救救我和姐姐。”一边说着一边把眼泪鼻涕都抹在捕快的衣摆上。柳如檀则掏出一方手帕掩面而泣,眼中泪光点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捕快最初还颇有气势,看到这场景瞬间就心软了,连忙招呼俩人进入衙门内询问情况。
柳如檀添油加醋地将自己遇到黑店的事大肆宣扬了一番,听得捕快是义愤填膺:“什么?我江陵地界内还有这种恶人,偷抢东西不说,还要强抢民女!”柳如檀和大宝同时捣头如蒜,还适时地挤出两滴眼泪烘托一下现场气氛,如今这家黑店在柳如檀的编排下,已经变成了坏事做尽,十恶不赦。
捕快拍了拍柳如檀的肩,安慰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去禀报,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柳如檀心里大喜,面上仍是一副哽咽的模样,她泪眼岑岑地看着捕快:“多谢公差大哥,叫我小柳就好,这是我弟弟大宝。”
捕快摸了摸鼻子,面对这么温柔的姑娘,他连说话声音都不敢大声:“我叫宋子霖,他们都叫我小宋,姑娘……额不,小柳姑娘,稍等一会,我去去就回。”
宋子霖的身影一消失,刚刚还梨花带雨的俩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狡黠毕露。
约莫过了一刻钟,宋子霖领着俩人一起前往那传说中的黑店。柳如檀时不时瞄向宋子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小宋捕快,你们总捕头都没再多派俩人吗?不是我不信任你啊,只是他们的人还挺多的,虽然你神功盖世,但难免双拳难敌四手。”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要不是担心这仅有的帮手也跑了,柳如檀真想冲到衙门口大骂,是不是没人了?
宋子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小柳,我们头儿外出办公了,还没回来呢,我又不好拿这事去找知府,其他的捕快都说挺忙的,只有我有空……”宋子霖越说越虚,但还是拼命想给自己找补回来:“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够了,这些小偷小摸绝对逃不了我的手掌心。”
好了,柳如檀听懂了,估计这小子是个初来乍到的小白,上司不在,又人微言轻的,只能自己上了,柳如檀只觉得一脸的黑线,以为找了个外援,结果又带了个拖油瓶。
她淡淡地吩咐宋子霖:“小宋,一会听我指挥吧,我跟他们交手过,有经验。”小宋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他刚想明确一下自己捕快的身份,只听柳如檀继续交待大宝:“你先回家里等我,我办完事就回来,答应你的事一定不忘。”
大宝看着柳如檀严肃的神情,乖乖地听话离开了。
直到大宝的身影消失,柳如檀才转过身对着宋子霖正色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听清楚了。”
“这伙人不是普通的贼,他们训练有素,身上有迷烟,是有组织的惯犯。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直接动手肯定是不讨好的,所以我决定引蛇出洞。”
宋子霖越听越兴奋,他才刚来做捕快不到一个月,衙门里的前辈都不愿意带他出去。他每天干的都是一些打杂的活,今天居然能和真正的劫匪交手,他简直开心得要跳起来。此时面对他的“恩人”,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是如何被人忽悠出门了。
俩人行至客栈外,宋子霖迫不及待地要进去大显身手,冷不丁听到柳如檀问他:“带钱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柳如檀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威严感,这种感觉他只在总捕头的身上感受过。他乖乖地交出荷包,直到荷包递出去了,他才想起来要问一下是做什么。
“既然是引蛇,当然要放饵呀。”柳如檀掂了掂荷包的分量,随后悬在腰间,“你在外边找个地方埋伏起来,别让人发现了,等我口信。”
宋子霖刚想争取一下进客栈的权利,可柳如檀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留给他一个清丽的背影,须臾间,这背影便踏入了客栈。
第四章 再出波澜
客栈并没有什么变动,连那个热情的店小二,都一如往昔地热情。
如今的柳如檀一身女装打扮,挽了一个双曲发髻,一身素裙妖娆,虽没有过多的装饰,却也是一个翩翩佳人,店小二压根没有把她和那天的混小子相提并论,甚至看向柳如檀的目光里多了一分邪笑。
他招呼着柳如檀在空桌上坐下,周到地为她擦拭桌子,目光时ᵂᵂᶻᴸ不时瞟向柳如檀精致的面庞。只见柳如檀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块银锭放在桌上,言简意赅道:“一桌好菜,一间上房。”
“好嘞!马上就来。”店小二双手捧着银锭,眼睛都直了。回到收账台时,和里头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柳如檀知道鱼已经开始咬钩了,她低头呡茶,唇角不动声色地上扬了几分。
夜色渐沉,一根点燃的迷香轻轻地戳破窗户纸,伸了进去,一丝红色的微光在黑暗中一闪,烟雾隐入黑暗中消失无踪。约莫半刻钟,当听到里头再无动静后,两个人影悄无声息推门而入。
他们围绕在柳如檀的床前,其中一人取走了枕边的荷包,正要离去,另一人突然拽住了他,低声说道:“这女子姿色不错,头儿应该会喜欢。”随即俩人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的笑容。
柳如檀被俩人抬至一间柴房,一人直勾勾地盯着柳如檀凹凸有致的身材,咽了咽口水:“要不,咱先尝尝鲜,这好久没开过荤了。”说着搓了搓手,正要扑上去,却被另一人拽住了手臂:“你不要命了!被头儿知道你这小命都保不住了,赶紧去交差吧。”
那人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柳如檀,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便走出了柴房,随之传来的便是“叮铃哐啷”的锁链声。
俩人一走,柳如檀双眼睁开,眼中射出阴狠的目光,她握紧袖中匕首,起身贴耳附在门上,倾听外边的动静。门外静悄悄的,想来那俩人已经走远了。这扇门已经用铁链从外头锁住,想从里边打开几乎是不可能的,看来只能等他们折返,再见机行事了。
没过多久,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柳如檀能分辨出只有一个人,听声音是往柴房的方向来了。她立即仰躺在地上,一如刚才一般。
铁链声再次响起,“吱吖”一声房门被打开,随后又被轻轻地关上。
那人慢慢靠近柳如檀,嘴中污言秽语:“不让我碰,我偏要碰,小爷我今天就要爽一回,谁能拦我。”
柳如檀闭上眼都能想象得到那张猥琐的脸,她不动声色地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近,浑浊的气息飘在她的脸上。正当那人的双手即将触碰到她时,柳如檀甫一睁眼,一道寒光闪过,那人的脖颈出现一道血痕,满脸的不可置信,身体向后重重倒去。
借着窗外照进的月光,柳如檀认出,这人正是白天的店小二。她冷冷地看着地上这张双眼瞪得**的脸,似乎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失去了性命。
柳如檀扒下店小二的衣服换上,轻轻地打开房门出去,忽然她在口袋里摸到一个东西,嘴角不自觉浮现一抹冷笑,这回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
出了柴房后,柳如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搜查,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叫唤:“你这贼心不改呀,果然在这,快点来前厅,头儿在喊人呢。”柳如檀低下头跟在身后。夜色暗沉,那人也没注意身后的同事早已换了人。
前厅里站着十来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这些人腰板挺立,神色肃然,和店小二那种贼眉鼠眼的不一样,他们负手站在一黑衣男子身前,听他说着什么。那男子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人,他背对着柳如檀,身形颀长,单单背影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普通的匪徒?
她刚准备踏进前厅,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将她拽了过去,另一只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她的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别动!”此时柳如檀的双手都被禁锢住,只剩下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她紧靠着窗边,窗上有一个小洞,正好能看清屋内的动静。
刚才领着柳如檀的那人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正在张望寻找,忽然对上领头黑衣人狠厉的目光,他连忙低下头,同样负手而立。屋里的声音影影绰绰传了出来,柳如檀正好能听见关键的信息。
“今晚的行动决不能出岔子,城内的守卫已经被支走了,今天我们一定要拿下府衙!”
柳如檀不自觉瞪大了双眼,这伙人的真正目的,竟然是府衙!
领头人话音落下后,屋内只留下一人,其余人倾巢出动,往府衙方向离去。柳如檀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手略微放松,她使出浑身力气,将头用力后仰,狠狠砸在对方脸上,趁着对方吃痛,她一个旋身,摆脱了他的束缚。
借助月光的照射,柳如檀大吃一惊,这人竟是那日长安城外带她出城的男子,她刚想开口询问,裴闻轩立即做出噤声的动作,拽着她往后门奔去。等到他们终于奔出了客栈,裴闻轩才厉声喝道:“你来这到底想干嘛?”
这,恶人先告状?柳如檀直接怒了:“我还想问你是谁呢?上回还把我丢在路边。你和他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没等裴闻轩开口,柳如檀身后突然有人惊呼:“头儿,你怎么在这?”
宋子霖急忙飞奔过来,望着突然出现的总捕头,一脸的惊讶。但惊讶的不止他一人,旁边的柳如檀怔怔地望着俩人。
裴闻轩此时压根没有心思和他们解释,他简短地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后,便立即往城内飞奔而去。
“衙里有难,赶紧回去!”
三人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了衙门口,此时的府衙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而这一路上也没见到黑衣人的身影。宋子霖见状就想上前去推门,柳如檀和裴闻轩同时制止了他:“别!”
俩人登时对望了一眼,显然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担心,这伙黑衣人想必已经进入了府衙,没有动静就说明,府衙里的人一定是被控制住了,此时他们若是从正门进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裴闻轩冲俩人摆了个手势,低声说道:“我们从后院翻墙进去。”
一进入后院,三人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氛围,周围安静得有点过分了,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消失了,整个院子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捂住鼻子,这里不对劲。”裴闻轩低喝了一声。三人连忙撕下一节衣摆捂住口鼻,宋子霖尖细的声音从碎布后传了过来,像是被人捏住了嗓门似的:“头儿,现在怎么办?”
裴闻轩低声在宋子霖耳旁吩咐了几句,只见宋子霖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随后低下头蹑手蹑脚地跑开了。
柳如檀直觉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好奇问道:“你刚跟他说什么啦,他怎么一脸踩到屎的表情。”裴闻轩看着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女子,忍不住翻过一个白眼,并不想理会她:“我们去正堂。”
正堂是府衙内用于审讯的地方,如今地上跪着乌压压的一群人,仔细看竟然是江陵知府和一众衙差,而旁边围着的正是客栈内的那伙黑衣人,他们手持武器,利刃直指地上的人。
知府程煜如今虽为阶下囚,可面上却丝毫没有卑微的神情,他静默地闭上双眼,将周围的一切隔绝在外。
“不愧是知府大人,死到临头了还摆着官威呢。”站在正中间的黑衣领头人微眯着双眼,嘲弄似的看着知府:“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把官印交出来,我留你个全尸哈哈哈……”
程煜依旧一声不吭,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此时,一名黑衣人从后方小跑过来,冲着领头人拱了拱手:“后院都搜过了,下了迷迭香,就算有人偷偷潜进来也毫无还手之力。”
“那官印呢?搜到了吗?”
黑衣人迟疑了一会,似乎是在想如何措辞更好一些:“还,还没,阿大阿二正在找,马上就有消息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巴掌挥上了他的脸。
“废物,连个官印都找不到!”
黑衣领头人对着正堂的手下大喝道:“给我守好了,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过。”随即他便往后院走去。
一道细不可闻的光线从屋顶射了下来,顺着光线往上看去,是一双妩媚的眼睛。柳如檀正趴在屋顶,下边的一举一动尽收她的眼底。
她沉思了一会,侧目看向身旁的裴闻轩,低声问道:“咱们什么时候下去救人?再不去的话,你们的知府大人可就要被人大卸八块了。”
“他们人太多,个个武功高强,咱们俩,不见得是对手。”裴闻轩皱起双眉,一脸的凝重。
柳如檀转了转眼睛,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我有办法了。”说着她从口袋中掏出了几根细长条的东西。那家客栈的店小二三番五次对她用这下三滥的迷烟,她将店小二杀了后,没想到竟从衣服口袋中找到了几根遗留,本想在客栈里就对他们用的,这会终于派上用场了。
屋顶的缝隙中透出几缕烟雾,飘飘荡荡地向下渗去。柳如檀心中默数十声,当数到“一”时,屋内的人三三俩俩地皆向一旁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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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谢瑾言为了他的白月光。成亲当天不顾裕王府脸面,欲带着白月光逃走。我不甘示弱,闹得翻天覆地。最终虽完成了婚礼,却惹得裕王妃不喜,落得善妒的名声。后来谢瑾言诬陷我私通,害我受千夫所指,被磋磨致死。二人却恩爱一生,传为佳话!重生后,我坐上了裕王府的花轿。婚礼上,二人故技重施。我却淡定从容:无妨,只是...
和他在一起三年,转眼江晏城要和别人订婚了乔眠果断放弃,连夜搬离别墅人人都以为她坚持不过三个小时可是三个小时,三天,三个月过去了,她一点没有回头的意思还转眼成为马甲大佬,高级摄影师,混的风生水起江晏城终于忍不住服软:“乔眠,不闹了,回来吧。”却不想有人率先挡在乔眠前面:“不好意思,已婚了。”
我是青鸾一族唯一的圣女。为了保下我的性命,母亲献出妖丹,父亲蒙蔽天道,哥哥也将我放在掌心里,宠的如珠似宝。可我下山第一天就被虐杀致死,哥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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