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顾夏柳一湄的小说是《顾夏的春天》,它的作者是佚名最新写的一本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你干脆就明说,让你留下,百利而无一害。”王桂珍鄙夷地说完,转问柳木匠,“她大伯怎么想?我觉得他这人,就是自私。看起来是为我们着想,其实处处为自己想。”柳启瑞本来挺喜欢顾夏的,赶他走,他于心不忍。但弟弟两口子执意要他走,他也左右为难。......
如果她得知我因为她,被你们赶走,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学习?她是个善良、感性的女孩,不知会不会做出极端的事。”
莫传芳讽刺说:“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们柳湄儿,比你想象中坚强。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把你忘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其三、为了一湄,你们更应该把我放在身边。”顾夏停下来,扫了眼众人。
他们更觉荒谬了,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为了留下来,他可真会找理由。
“把我放在你们眼皮下,接受你们的监督,我的一举一动,你们都看在眼里。即便我有什么想法,也没那胆子。相反,我离开了,做什么你们都不清楚。假如让我留下,我发誓,我做的任何与一湄有关的事,都向你们请示、汇报。我不跟她见面。她放假前,我都离开。好吗?”
其实不用他们阻止,他也在努力克制。尽量不要靠她太近,不要爱上她,尤其不要让她爱上他。
可感情的事,谁能控制得住呢。
大家想想,觉得他说的有理,又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说不出为什么。
“你干脆就明说,让你留下,百利而无一害。”王桂珍鄙夷地说完,转问柳木匠,“她大伯怎么想?我觉得他这人,就是自私。看起来是为我们着想,其实处处为自己想。”
柳启瑞本来挺喜欢顾夏的,赶他走,他于心不忍。但弟弟两口子执意要他走,他也左右为难。
昨晚他也反思了,觉得为这点事就把他赶走,的确有些小题大做。看到顾夏为他做的护膝,又听了这一席话,他心有触动,但不好表态,便沉默不说话。
柳启航觉得,顾夏说的有理。他是搞教育的,知道人都有逆反心理,越不让做的,人越想要去做。
他了解女儿的性格,逆反心理特别严重。越让她不要靠近,她可能靠得越近。
无论怎样,要坚持到她高考结束。
柳启航心有所动,但不显露于声色中,仍装模作样地问道:“你拿什么保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顾夏铿锵地说:“我敢对天发誓!”
“哪个发誓?”传出柳老太太的声音。
她牵着柳一清,颤巍巍地走来。见顾夏跪在地上,老太太扫视着儿子、儿媳,将目光落在大儿子身上,正义凛然地问:“他犯了什么错?要向你下跪?”
王桂珍抱过柳一清,板着脸,坐到屋角去喂奶。
“娃儿,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太太弯腰去拉顾夏。
望一眼奶奶,顾夏羞愧地垂下眼帘,低声说:“奶奶,让我跪一会。”
“跪什么跪?都新社会了,还搞这老一套的规矩!”老太太瞪着大儿子说,“有话好好说不行?这像什么体统?都个大小伙了,还让人家下跪。你们小时候做错了事,你死鬼爹都不让你们跪。”
老太太特别喜欢顾夏。
顾夏嘴甜,每次见她,奶奶前,奶奶后的,喊得她心里乐滋滋的;顾夏勤快,帮她挑水、做饭、扫地、带一清。
顾夏还听话。只要奶奶使唤,无论在做什么,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听从奶奶的使唤。
比一湄听话多了。
第29章来访的女孩
老母亲在此,柳启航不好再说什么。他皱了下眉,对顾夏说:“起来吧。”
听柳启航让他起来,顾夏的脸上,微露一丝喜色。他满怀期望地问:“您答应我了?”
“答应什么?”老太太觉得奇怪,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妇。
“老母亲,不关您的事。”柳启瑞将母亲扶到椅子边,让她坐下,附她耳边,小声说:“您不要管。”
老太太耳背,听得似是而非,絮絮叨叨地说道:
“哪里做错了,重新做一遍就是。那什么模型,摔坏了重新修整一下。有什么不得了的?古言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跪了,听奶奶的,有什么我担着。”
柳启航叹一声气,对顾夏说:“你先起来,别的以后再说。”
“顾夏,你起来。”莫传芳怕再闹下去,老太太就知道了。
老太太心软,最看不得谁打骂孩子。
谁家打孩子,只要她知道,一定跑去训斥。她在村里辈分最高,没人敢对她不恭。
村里的小孩挨打,都跑老太太这来求救。
……
等老太太走后,顾夏又说破了嘴皮,柳家人才勉强让他留下。
当着一湄爸妈的面,顾夏给一湄写了封信,问她那天为何没上晚自习,跟谁、到哪去了。
很快,一湄回信了。
原来那天下午放学后,她跟同学一时兴起,去同学家摘苹果。
摘完苹果,两人又突发奇想,砍了竹子做竹筒饭吃。
然后,二人索性逃课。
班主任听其他学生说,柳一湄带男朋友来学校,把苟四娃打了一顿。男朋友还是社会上的。
老师觉得问题严重,有必要跟家长沟通一下。
一湄爸妈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把怀疑的、担心的当成事实来说,省略和夸大了部分事实,就变成顾夏去学校后,一湄跟他在一起,没去上自习。
夫妻俩借顾夏的口,批评了一湄一顿。顾夏执笔时,语气变得委婉温和得多,让她以后记得请假,免得老师和家长担心。
一湄仍像以前一样,遇到不开心的、开心的事,都跟顾夏分享。
顾夏也一如既往地回信,但都在她父母的监督下。
马上到寒假,一湄快回来了。在她回家前一天,顾夏就离开了柳家湾。
回到顾家村之后,顾夏也没闲着。
谁家修房造屋,他便前去帮忙,而不要报酬。
一可锻炼自己的技艺,二可消磨寂寞苦闷的时光。
每晚躺在床上,他便设想,一湄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认真写作业,写作业时,有没有坐他为她做的椅子,椅子的高度是否合适……
入梦,她的面容,便出现他梦里。
想到以后,一湄只能以这种方式出现,他感到一阵一阵的难过。
没被发现前,他把这种情感埋藏在心里。被人发现之后,它反而不断跳出来,折磨他。
为了这个女孩,也为了他自己,他必须变得优秀、强大。强大优秀到,无论到哪里,在什么场合,别人都不敢说,顾夏配不上柳一湄。
这天,已是深冬,天气奇寒,又下着雨,更觉寒冷了。呼出的热气,马上凝结在空气中,形成一团团白雾。
顾夏正在拉锯,顾宛走来,凑他耳边说:“有个女孩找你。”
他惊了一跳,谁会来这里?忙丢下锯子,按顾宛指的地方走去。
朦胧雨雾中,他看到一个女孩,正朝他招手。
她的脸冻成了青紫色,鼻尖红彤彤的,晶亮的眸子里,跳跃着星光。
惊异之余,他既感高兴,又感难过。
这么远的路,又这么冷,她怎么走来的?
她为什么来?
要是被她父母知道,会怎么想。他怎么向他们交代。
天这么晚,路这么远,她已经走得很累了,又不能让她马上回去。
看到她明月般美丽的笑容,他更不忍心了。
见天色还早,顾夏吩咐顾宛去地里扯把蒜苗。他帮忙做工的人家,送给他一块腊肉。家里没杀年猪,也没割肉,没什么可招待的,就将就这个了。
等一湄吃完晚饭,再送她回家。
“嗨,顾夏哥!”远远的,一湄大喊,声音带着愉快的乐音。
“你怎么来了?”顾夏脸上的神情,有惊无喜。
一湄天真的笑着说:“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不跟我大伯干,跑出来单干呢。我大伯帮人修房子,都忙坏了。”
他故作轻松地说:“不单干怎么挣钱呢。”眼里掠过一抹阴云。
一湄嘴一撇,鄙视道:“俗气。”
见一湄走路一跛一跛的。
顾夏心疼地问:“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可能脚起泡了。”一湄毫不在意的说。
“我看一下。”他想说没说出口,很想为她挑去那些泡;很想蹲下,背着她走。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表露自己的情感,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意。咬牙忍了忍,他放慢了脚步。
“你家人怎样?”顾夏顺口问道。
她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开了。
奶奶隔两天问一次:“顾夏出师了啊?”
家人回答:“没有。他家里有事,回去了。过完年就来。”
过两天,她又问:“怎么没见到顾夏呢?他出师了?”
大伯的儿子们回来了,带回一堆小孩。家里像麻雀窝,到处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一湄借口去同学家借书,顺道来这里,看看顾夏在干嘛。
说完,她盈盈笑道:“要是被我爸知道,又要教训我了:‘毛主席教导我们,人要诚实。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啊?’我爸在教训人时,才用固定短语。好笑吧?”
“好笑。”顾夏懒懒地回答。
“呃,那张椅子,是你做的啊?”她回头时,踩到一块石子,脚扭了一下。“哎哟。”她摸着膝盖,颠着腿,跳了几步。
“小心点。”顾夏皱皱眉说,“好好看路,别东张西望的。”
“我大哥的儿子可喜欢了,霸占着椅子,谁也不让坐。”
一湄注意到,顾夏懒懒的,好像有心事,似乎不欢迎她来。她无趣地没话找话。
“唉,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家很乱啊?我弟比侄儿的年龄还小。嘻嘻。我妈说,本来没想要我弟的,结果意外怀上了。去医院引产,医生发现,我妈肚子里有个肿瘤,不敢做手术。”
“哦,是这样?”顾夏的目光轻飘飘的,唇角轻轻抿开一丝笑纹,对她说的话,似乎不感兴趣。
“顾夏。”
她站定,回望着他飘忽的双目。
“嗯?”
“你不想见到我?”眼底有些黯然。
顾夏抿抿唇角,唇边漾出一抹浅笑,深不见底的瞳仁中,融着一束浅浅的温情。
他不咸不淡地说:“说啥呢。”
第30章你也喜欢她吧
“你就是!”一湄嘟起嘴,抬高声音说,“不欢迎我,我回去了。”说着,真往回去的方向走。
顾夏一把抓住她,她奋力挣扎,他加大力度。两人的力量不均衡,在拉扯中,她撞进了他怀里。
他俯身看向她,她抬眸望着他。两人的目光粘在一起,呼出的热气扑向彼此的面颊。空气中氤氲着玫瑰的香味。
“顾夏哥——”她喊了一声,声音软糯带着甜味。
他的心像被电焊“吱”了一下。
脸扭曲着,眉毛、鼻子皱在一处,她指着头发,小声说:“我头发。”
此时,他的手掌撑在她后背上,头发正压在手掌下。他猛然惊醒,轻轻推开她。
她理了理头发,不满地说:“人家走了二十多里路来见你。你爱理不理的。”眼里像含了一包泪水。
顾夏转移话题问道:“你不饿吗?”
“饿,饿死了!”
听说顾家来了个漂亮的姑娘,顾夏大哥、二哥家的大人小孩都来了。左邻右舍也都找着借口,来他家走一圈,顺便过过眼瘾。
“哎呀,别说,这姑娘长得真水灵,比苏家女孩还好看。”
“顾老三出去一趟,就带回个漂亮女娃娃。这压师钱没白花。顾家人虽然穷,还有福气啊。”
“听说这女娃娃还在读书,他父母知道会同意么?估计是顾老三花言巧语骗来的。”
“……”
见来往的人越来越多,顾夏懊恼地关上门。
柳一湄被当着“观赏物”,还全然不知,以为只是邻居间的串门。她一点不惧生,也不害羞,见到谁都大方地让坐。
顾夏的哥嫂侄子们来,她反客为主地招呼道:“快,快,进来坐!”
不到一会,她就跟他家人聊开了。
“您是叔叔吧?顾夏长得像您呢。叔叔年轻时,也是个大帅哥吧?”
“你是顾夏的哥?大哥,还是二哥?”
“二嫂啊?难怪看起来这么亲切。”
“大嫂,你头发编得真好啊。啥时候也教教我。”
“你是大哥的儿子?几岁了?读书没有?”
“……”
顾老爹烟也没抽,咧开嘴角,笑得合不拢嘴。谁说话,他就带着欢乐的目光瞧向谁。
在此,顾夏没有存在感,悄悄遛向厨房。
顾宛扯完蒜苗回来,就不声不响地呆在厨房,洗锅,做饭,扫地,砍猪草,煮猪食。她一边做家务,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谈话,时不时无声地微笑。
她从不觉得苦和累,只要家人幸福,她做什么都快乐。她跟柳一湄虽没说上几句话,但一见她,就喜欢她了。
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与自己却有这么大的差异。她开朗热情,无拘无束,仿佛跟谁都有话说。顾宛怕生,跟陌生人说话就脸红。
她的声音也好听,像银铃一般。顾宛真羡慕,觉得她一切都那么好。
“你怎么不陪客人?”顾宛放了块大柴在灶里,刚起身,见三哥走进来,责备说道。
顾夏坐在灶前,熊熊燃烧的火苗,使他的脸变得蜡黄。他淡淡地说:“有什么可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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