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崔娇望儿的小说叫《玉树桥上开》,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来人!」我声音虚弱,却还是被人听见,雾珠从殿外兴奋地跑进来:「娘娘,您醒了!」我微微点头,发现自己累得连话都不愿多说,只问她:「小皇子呢?」雾珠笑道:「小皇子在奶娘那里睡着了,奴婢这就给您抱过来!」......
太医道,太后娘娘一直心中郁结,忧思满腹,熬了这么些年,终于油尽灯枯。
我亲侍汤药,寸步不离,却还是不见好转。姑母殃殃地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得像个纸人。
「阿姣。」她咳嗽着唤我。
我连忙上前,帮她顺气:「是,我在这儿。」
她止了咳,无奈地看着我道:「阿姣,姑母很想再多活几岁帮衬着你,如今实在熬不住了。」
自先帝驾崩的几年里,她飞快地苍老下去,一年甚是一年。我心中凄苦,哽咽着道:「姑母莫说这种丧气话。」
她却肃然道:「我记得你答应过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该如何?」
我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握着她的手哭求:「不,姑母,你别走。阿姣无能,我……我做不到。」
她幽幽长叹一口气:「你现在是皇后,又有了皇长子,怎么会做不到呢?若你实在觉得艰难,让阿妙入宫帮你。」
他最爱的女人是阿妁,如无必要,我真的不忍心,让堂妹再遭受一遍我这般的苦楚。
姑母呆呆地望着帐顶,两眼空洞:「昨晚我梦见先帝了,他已许久不曾来我梦里。他说,他等我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
大周开武四年,初冬。
太后薨,追封谥号孝贤皇后,与承文帝一起合葬于丰陵。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御花园依旧百花绽放,万物争春,我却再也没有赏景的心情。
在这个冰冷的皇宫,我一个失宠的皇后除了皇长子,一无所有,像孤魂野鬼一般困于深墙。
崔家联合一些大臣上书,劝皇帝尽早立嫡长子为太子,皇帝却以皇子年幼为由数次推脱。
嫡长子继任大统,天经地义。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想干什么了。
崔家递来家书诉苦,我才明白原来自姑母逝世,皇帝开始大刀阔斧,狠狠打压崔家,与此同时,上官家的势力却水涨船高,在朝堂上渐渐可以平分秋色。
信中还提及为了帮我争宠,他们有意让崔妙入宫侍君,希望我能牵线搭桥,行个方便。我有些为难,却还是同意了。
崔妙毕竟是阿妁的亲妹妹,或许她真的有法子拢住皇帝的心。
昏黄黯淡的铜镜前,红烛摇曳,滚烫的蜡油像血泪似的垂下,在漆金雕花的烛台上冷却凝固。
我执着犀木桃梳替阿妙梳头,她青丝万千,漆黑如墨。我的手隐入她的发间,指上长长的护甲幽幽反光。
一梳梳到尾,我问她:「阿妙,你觉得皇上怎么样?」
小丫头不解道:「堂姐,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我神色如常:「若有人想让你嫁给他,你愿意吗?」
她气鼓鼓地反问:「他现在不是你的夫君吗?况且他第一次当我姐夫的时候,我才七岁,四处捣蛋,有次故意把鼻涕泡揩在他的袖子上,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我忍不住笑起来:「我记得那天你被大伯打了,哭得整个府的人都出来劝架。」
她仿佛也回忆起那幕:「是啊,我被我爹打的时候,唯独堂姐你不闻不问,笑得最开心。像你这种幸灾乐祸,狼心狗肺的人,难怪以前只有五皇子喜欢你,天天来找你玩。」
我突然沉默下来,小丫头偷偷看我一眼,惴惴地认错:「堂姐,你别生气,我不该说你坏话。但我姐姐病死没多久,你就嫁给了他,我那时真替阿妁生你的气。」
我温柔地帮她挽起发髻,苦笑:「你没说错,是堂姐不好。我确是狼心狗肺,不算什么好人。」
小丫头伤心地叹气:「其实我知道堂姐你不是故意的。不过,阿妁要是一直活着就好了。」
是啊,若是阿妁没有死,崔家的局势绝不会像如今这般的模样。
我把崔妙送出了宫,自己犯下的过错应该由我一人补救才对。
正所谓,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我开始风雨无阻地到乾坤宫对皇帝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今天煲个参汤,明天送个香囊,一日不曾落下。
皇帝先是对我的奉迎视若不见,渐渐地,他那张冷冰冰的面孔终于被我的坚持不懈(厚颜**)所震动,愿意和我正常地说说话了。
一有了成效,我更是变本加厉。
他本欲静心批阅奏章,我捏起甜糯的声音向他撒娇,缠着他去看望儿。他不发一言,顾自做事,我便蹬鼻子上脸,威胁他要吵到他答应为止。
折腾到最后,却还是我落至下风,累得在他身边睡着了。等我醒来,大约已过了半个时辰,身上压着一袭厚厚的鸦青色团云波斯绒毯,他仍旧端坐在龙案前,执笔写着什么。
我这才明白当皇帝是如此地辛苦!不像那些后妃,闲着无事,就整日磕磕瓜子唠唠酸话。
我不忍再打扰他,轻手轻脚地想要离开,他却迅速察觉到我的动作,淡淡问道:「醒了?」
我腆着脸笑:「皇上,臣妾先回宫了,明日再来看你。」
他鼻腔里唔了一声,放下笔,起身向我走近,状似无意地拉起我的手,紧握在他的掌心。
我吃惊:「皇上?」
他笑了笑:「你不是想让朕去看看望儿吗?」
我喜得都快哭了,过了这么久,望儿都已学会走路,他终于……
他终于肯原谅我了。
他怜惜地抚上我不知不觉淌了满脸的泪水,似笑非笑:「傻丫头,今天朕一个字都没有说你,你哭什么?」
我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感到他的身子明显一僵,却很快搂紧了我,大手有一下无一下地拍着我的背,安慰着。
当晚,皇帝留在了未央宫。
夜深,数道宫墙外遥遥传来几声梆子响,已经四更天了。我直挺挺地躺在他身侧,仍未入睡,他冷落了我太久太久,这一切来得恍然如梦,不太真实。
他以结束时的姿态紧紧搂着我,像是要把我搂进他的骨血中去。我全身遍布他方才肆虐的吻痕,唇上还沾着他凉薄的味道。
我动了动,在背后整个圈住我的他立刻用力掐紧我的腰,不让我离开。我才知道,原来他也醒着。
他喃喃梦呓道:「你过来招惹朕,又想求些什么?」
「啊?」我转身问他,「皇上,你在说什么?」
我望进他深渊的眼,他眼里的情欲早已褪去,惟剩一片清明,如夜般深沉,使我永远都看不透。
他直直地盯着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下变得狠厉起来,动作却愈发轻柔,慢慢地抚着我落在他胸口的发丝,一圈一圈地绕于指尖。
然后,他温柔地问道:「你知道朕为什么不杀宁王吗?」
我惧得不敢回答,只是摇摇头。
他没心没肺地笑:「因为朕就是想让他难受,他虽然好好地活着,但这一辈子也休想再看到你一眼!」
他粗鲁地转过我的下巴,恶狠狠地逼视着我:「你呢?见不到他,你会不会难受?」
他捏得好用力,像是要把我的下巴给捏碎。我在他的身下抖如筛糠,他等得不耐烦了,眼中爆发出嗜血的光芒,吼道:「快说!」
我只有哆哆嗦嗦地回答:「臣妾是您的皇后,臣妾怎么会难受?」
他突然低头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嘤咛一声,好痛,血液带着难言的腥气漫入了口腔。未等我准备好,他又粗暴地闯进来,凶狠地像要将我撕裂一样。
他疯了,真的疯了,他以前何曾这样虐待过我?
中宫复宠令崔家松了一口气,不再提让崔妙入宫之事。但未过多久,又传出贵妃有孕的消息。
崔家和上官家在朝堂上已经势同水火,这的确不算什么好消息。
我只能变本加厉地去缠着皇帝,分得更多的恩宠,让崔家放心。皇帝每次都是来者不拒,然后狠狠地将我推倒折磨,直至我哭着向他求饶,他才肯罢手。
在外人眼里,他似乎比以前更加宠爱我了,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已变得暴虐、残酷,迥然不同。
我以为我做出的努力有用,但崔家还是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飞快地败落下去。先是一些支持崔家的官员被调职,再是于朝中任职要务的崔家子弟被撤换。
崔家飞入后宫的家书一封接着一封,我在如雪花般的哭诉中无能为力。
我只能回信安慰他们,这样的趋势应该是暂时的,有我在后宫,皇帝总会适时收手,不会太过分的。
直到上官战密告我爹欲挟皇长子图谋篡位,皇帝颁下一道将崔氏满门抄家监押的旨意,我的最后一丝希望终于被压垮了。
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姑母走后的短短一年里,崔家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我辜负了崔家的期许,辜负了姑母的嘱托,怎么还有脸再去见他们。到了最后,满脑子却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要去找他拼命!
我拿起厉光四射的宝剑,一脚踹开跪地哀求,死死拉住我腿的雾珠。
雾珠哭着在我身后磕头:「娘娘,您别急,您还有皇长子,为了小皇子,您千万不能冲动啊!」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一定要问他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气势汹汹地持剑入了乾坤宫,宫外的侍卫却没有一个拦住我,仿佛早就知道我会来似的。
皇帝身披一袭云纹绣底天青色的长袍,玉冠高束,正意态闲闲地靠坐在龙案前品茗赏曲。卫嫔含羞带怯地坐在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怀中的琵琶随着她素手的拨动跳出一串悦耳的音符。
郎情妾意,柔情似水。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皇帝穿常服了。他们这般恩爱模样,便好似民间的寻常夫妻。
他的后宫中,想要争宠的女人不止我一个。比起她们琴棋书画,温柔小意,我那些哭闹痴耍的小把戏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皇帝见我兴师问罪地闯进来,手里还握着一把开锋的厉剑,眸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讥笑,却平静地问我:「皇后这是在干什么?不送参汤改送剑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他永远懂得怎么挖苦我才能不留余力地将我踏到最低的尘埃。
卫嫔见状,惊慌地起身告退。空旷的大殿内,不知何时刮起一阵阴风,卷起重重叠叠的宫纱,如鬼魅般飞舞。
我将剑直指向他,崩溃道:「我不是来给你送东西的!我问你,崔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打压崔家?」
他终于寒下脸道:「他们做错了什么?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家人,来问朕做什么?」
我上前几步,剑锋已逼近他的胸口,恶狠狠地威胁他:「你把那道抄家的旨意撤回去!」
咫尺之间的厉剑散发出丝丝寒气,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竟笑了起来:「怎么?朕若是不撤回那道旨意,皇后是想要杀了朕吗?」
「你撤回去,我爹是被人冤枉的,我们从没想过要夺权篡位!」我慌乱地分析道,「是上官战,还有上官飞琼!他们狼子野心,栽赃嫁祸,想要害我们崔家!」
他却不为所动:「皇后边用剑指着朕边跟朕说你们是冤枉的,你说朕该不该相信?」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出话,却还是更加握紧手中的剑,不改凶恶道:「总之,你先把那道旨意撤回去!否则……」
「否则你待如何?」他目光冷冷地看着我,竟无视胸前的利器,跨前一步。
「哧」,是剑锋微微刺入皮肉的声音,有鲜血涓涓冒出,迅速染红了他干净的素袍。
我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后退:「你疯啦?」
蒋湛安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他越过沈母走出去,但没走两步,沈母就追上来拉住他:“沈嘉舒去哪儿了?她说好要把北大名额给小雪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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