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徐嘉野简时宜郝蔓的小说是《曾经心跳》,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也不怪他们那么说。徐嘉野从不忌讳在我面前对他的兄弟们说,「缺个替身消遣。」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齐刷刷转头看向我。我只是安静地坐着,不哭不闹不恼。心甘情愿做替身。我在他身边乖巧听话,但徐嘉野也有烦我的时候。......
也不怪他们那么说。
徐嘉野从不忌讳在我面前对他的兄弟们说,「缺个替身消遣。」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齐刷刷转头看向我。
我只是安静地坐着,不哭不闹不恼。
心甘情愿做替身。
我在他身边乖巧听话,但徐嘉野也有烦我的时候。
深夜大暴雨的时候,他曾经把我丢在路边,
「你再像都不是她,以后别来烦我。」
我说,「我再想想办法。」
「有病。」
他开车扬尘而去。
那次后我大概三个月没有去找他,他又暴躁地出现在我面前,
「不是说想办法?」
我如实回答,「在想,没想到。」
他粗鲁地把我拽进车内,「陪我去一个地方。」
自那以后,我又重新出现在徐嘉野身边。
有一回深夜,他的朋友打电话给我,「阿野喝晕过去了。」
我到的时候,徐嘉野脸色惨白地躺在沙发上,仿佛没有呼吸。
像死了一样。
嗡一声,我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过去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跳动的时候,我的眼泪才止住。
「哭得好像阿野死了似的,放心,他就是喝大了,不是喝死了。」
但我还是不放心。
依旧把他送去医院检查了心脏。
那天我陪了徐嘉野一整晚。
他比我先醒,在看手机。
他的兄弟们把我昨晚仿佛哭丧似的画面拍了下来,发在群里肆意调侃。
「这么怕我死了?」徐嘉野问我。
我抬手去感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而有力。
徐嘉野说,「哥换了个心脏都没事,命大。」
我眼眸在一瞬间暗淡。
那心脏在我手掌下清晰地跳动。
这个心跳也曾经属于别人。
3
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意料之中的,身边并没有徐嘉野。
护士过来给我测体温,已经降温了。
因为剥核桃而受伤的手指头已经包扎好了。
这段时间徐嘉野没有找我。
是一个月后他的兄弟群突然发起了一个赌注,
「郝蔓要回来了,赌一把,简时宜这个替身还能在阿野身边多久。」
「一个星期。一个月。三个月。」
郝蔓就是徐嘉野的白月光。
晚上我就接到了徐嘉野的电话,「开车去机场接个人。」
郝蔓看到我的时候,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了一遍,
「模仿得真拙劣。」
「阿野居然让你跟了那么久。」
我安静地开车,没有回应她的话。
车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郝蔓通过后视镜跟我对视,
「听说是你主动追的阿野。」
「在那之前你男朋友刚出车祸去世。」
「阿野也在那段时间做了心脏手术。」
4
我猛地踩下刹车。
后座的郝蔓没有系安全带,人疯狂往前扑,一头撞到了前坐上。
「有病啊你!会不会开车!」
我指了指红灯,「要是我不会,这会儿你已经没机会跟我讲话了。」
她怒气冲冲地将安全带系上,然后开始补妆。
后面的车程她终于安静下来。
到包厢。
推开门的那一刻,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他们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始肆意嘲笑,
「赝品就是赝品,当真品出现的时候,拙劣得没眼看。」
哄堂大笑。
郝蔓也斜睨了我一眼,眼里充满了嘲讽。
徐嘉野今天也跟往常不太一样,难得收起了往常的散漫,穿着白衬衫,挺直了腰背坐在位置上。
他的身边刻意留空了一个位置。
往常都是我坐在那里。
现在郝蔓自动走了过去。
我转头想走。
徐嘉野喊我,「让你走了吗?待会儿我们要喝酒,你负责送郝蔓回去。」
想起上次他喝到昏厥,我看向他心脏的位置,皱了皱眉,
「你别喝太多。」
他的兄弟又是一阵哄笑,
「还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呢,郝蔓回来了,轮得到你关心吗?」
「替身当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走动角落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安静地玩消消乐。
那边热闹了起来,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还是那些人为了撮合郝蔓和徐嘉野而故意为之。
酒瓶的瓶口连续三次都对准了郝蔓。
前两次郝蔓都选了真心话。
第一次的时候有人问她,「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
郝蔓说,「为了一个人。」
全场暧昧起哄。
第二次有人问她,「那个人在这里吗?」
郝蔓耳朵泛红,「在。」
「要不你直接报阿野的身份证得了。」
「别呀,玩的就是一个看破不说破。」
第三次的时候,郝蔓还想选真心话。
被阻止了,「只能连续两次选一样的,第三次就要选另外一个选项。」
郝蔓只能选大冒险了。
「你选在座的一个男生亲一口。」
郝蔓红着脸,毫不犹豫地转头亲向徐嘉野的嘴角。
两人亲吻的画面定格。
我恰好抬头,对上了徐嘉野的目光。
我没理会,从消消乐切换到微信,找到他们当时发起投票的那个群。
【简时宜这个替身还能在阿野身边多久】
一天。
我选。
「我擦,哪个兄弟那么狠,只投了一天。」
在暧昧氛围中,突然有人吐槽。
「投票人简......时宜?」
他们转头看向我。
我将手机灭屏,抬头,「赢了有什么奖品吗?」
徐嘉野黑着脸看向我,「简时宜,你什么意思?」
「明天开始我不会来找你了。」
他咬牙切齿,「你凭什么做这个决定,只有我不让你来的份!」
我指了指郝蔓,「那要不你赶她走?」
「你不过是个替身,你也配?」
「嗯,」我点头,「那就是我赢了。」
徐嘉野脸色难看。
在场的人也没人敢出声。
好一会儿,才有人破冰,「你也真是的,游戏玩得好好的,说什么赌注,来,我们继续玩。」
他们又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这次瓶口对准了徐嘉野。
「阿野,选什么?」
徐嘉野的语气依旧不太好,「大冒险。」
「玩得起吧?那就......在座的女生,选一个吻她。」
我看到徐嘉野转身抱住了郝蔓,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拍手起哄。
我的胃逐渐灼烧泛起恶心。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阵抽疼。
我捂着肚子,疼得脸色惨白。
最后实在撑不住,跑进包厢的卫生间吐了起来。
胃部的疼痛只增不减,我疼到蜷缩在卫生间的地上,人恍惚得出现了错觉。
我好像看到了苏越。
我的,苏越。
5
我跟苏越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留在同一所城市工作。
本来。
我们应该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刚毕业那年,我作为实习生为了成功转正,拼命地工作,常常忘了吃饭。
饿着饿着胃就出了问题。
有一次加班到很晚,我又一整天没吃饭,胃病犯了,疼得整个人蜷缩在工位上。
平时准备的药又被我吃完了。
来接我下班的苏越看到后满眼心疼,给我倒了杯温水,让我好好休息,他去买药。
他离开了一会儿,我稍微舒服一些后,转身发现他的手机落在了饮水机那里。
担心他没有现金,我拿起他的手机打算去找他。
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对面的马路围了很多人。
还有一些人步伐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朝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那边好像撞死人了。」
心脏好像被人重重扯了一下。
我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我看到了苏越。
他躺在血泊里,旁边散落的是他给我买的胃药。
「苏越......苏越!」
我哭着跑到他的身边。
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我不敢抱他,我不知道碰他哪里他才不疼。
我想报警,想打120,但我的手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我拿着手机的手都是发抖的。
我只能哭着求围观的群众,「求求你们,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有人安慰我,「小姑娘别着急,电话我们都打了。」
也有人拿出手机在拍我们,「这对小情侣真恩爱。」
苏越睁开了眼,艰难地说,「别哭。」
我哭得更厉害,我好想抱抱他,但是我又怕弄疼他。
我只能哽咽着不停、不停地喊他的名字,「苏越,苏越,苏越,苏越......」
他缓慢地抬起手,遮住了我的脸,
「别让他们拍到,你以后还要结婚的。」
救护车停在我们旁边。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
苏越的手,却一点、一点从我面前滑落。
我赶紧伸手抓住。
但我感觉不到他的脉搏。
「不要......苏越,不要......」
2月14日22:13,我还是失去了苏越。
6
卫生间的门被人踹开,我看到了徐嘉野。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郝蔓和他的兄弟们。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狼狈模样。
「我就说她没那么洒脱吧,现在就是故意卖惨让阿野心疼她呢。」
「还挺会装的,刚刚不是挺爽快吗,现在又耍心机装什么可怜。」
我捂着腹部靠墙坐着,突然一盆冷水从头浇灌而下。
我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到始作俑者徐嘉野,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替身而已,戏真多。」
「塑料袋都没你能装。恶心。」
我带着满身狼藉,看向他心脏的位置。
在这一刻,我终于释怀了。
他只有苏越的心脏。
但跟苏越毫无关系。
苏越才不会朝我泼冷水。
也不会大半夜叫发烧的我替他买烤红薯。
不会让故意羞辱让我替别的女人做事。
不会故意给我灌酒。
不会任由他的朋友嘲笑我。
不会让我难堪。
我站起来,穿过他们中间,朝包厢门口走去,水渍随着我的步伐蔓延了一路。
准备走出包厢门口的时候,徐嘉野吼我,
「简时宜,我他妈让你走了吗?」
我坚定地往外走。
徐嘉野怒吼的声音从身后追来,「现在走了,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
门被我关上。
7
我去看心理医生。
在苏越去世后,我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我一直在接受治疗。
许医生一直是我的主治医生。
我笑着跟他打招呼,「许医生,最近还好吗?」
「我好不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好不好。」
我如实说了,「应该快好了,我已经能够接受那个人跟苏越完全没有关系的事实。」
许医生却突然眉头紧锁,「我不那么认为。」
「有些人一直紧抓的东西突然没了,她是活不下去的。就好像精神支柱突然崩塌,属于她的世界就毁灭了。」
「我真担心,某天你一直紧抓的东西没了,你会怎么样。」
我依旧微笑,「不会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许医生叹口气,「还是先做测试吧。」
诊断结果出来,依旧是重度抑郁。
许医生很挫败,「你是我见过最乖的病人,但也是治疗得最没效果的那一个。你已经开始让我怀疑我的职业能力。」
我反客为主安慰他,「不会,我感觉许医生的治疗很有效果。」
他苦笑,「不管怎样,时宜,我还是希望你走出来,好好活着。」
8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徐嘉野,也已经将他的联系方式彻底删除。
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约上好朋友南溪一起逛街吃饭。
一切都挺好的。
但是徐嘉野却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
下午,我跟南溪逛街累了,到一家茶餐厅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徐嘉野跟郝蔓走了进来。
今天店里的人不多,很多座位都是空的。
但徐嘉野偏偏选了我对面的位置。
他跟郝蔓并肩坐,甜点上桌以后,郝蔓一勺一勺地喂到他的嘴边。
郝蔓偶尔撒娇让他喂,他也勺一起一小块喂到她嘴里。
两人浓情蜜意,俨然热恋期的小情侣。
我看桌上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问南溪,「吃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走吧。」
走的时候,徐嘉野那桌突然传出东西摔碎的巨响。
郝蔓尖叫,「阿野,你的手流血了!」
我突然想起,以前徐嘉野就算只是被小刀划了一道小口子,也要大半夜把我叫起来过去给他包扎。
刚开始包扎得不好,他总嫌丑。
一个男的偏要我给他系蝴蝶结。
后来我就学会了很多种打结方式。
不过,这次,我头也没回离开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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