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书友在找一本叫《沼新回忆》的小说,是作者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小说的内容还是很有看头的,比较不错,希望各位书友能够喜欢这本小说。我刚睁开眼,就被人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略过我的唇,自然又熟练。「我先走了。」说话的人替我掖了掖被角,我迟疑地瞪大眼,看清楚他的模样。...
咔哒一声后,他从我身前撤离。
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骆南弋绕过来替我打开车门:
「本来还想抱你下车,现在只能你自己走了。」
他站在那里,身后是绚丽的晚霞。
大片饱和的色块,模糊了他的身形轮廓。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胸腔翻涌着,好像吞咽了一杯肥皂泡。
「夏琳。」
骆南弋的声音漂浮起来。
「五周年快乐。」
他说完后,两侧鸟群同时惊起,呼啦啦地涌向天空。
烟花骤然升起,在最高点相拥后散开。
火光坠落,像一场独属于我的流星雨。
12
一进门,我就被彩带糊了一脸。
夏还这小崽子,被管家背着,礼花毫不留情地就在我头顶拉响了。
「爸爸妈妈!周年快乐!」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祝贺着。
猜也知道是谁教的。
罪魁祸首骆南弋,忍着笑替我摘下头顶的彩带,示意他们先退开。
「这是惊喜?」
我问道。
有点寒酸了吧,就这就这?
骆南弋伸手虚虚捂住我的眼睛。
「只是个开始,现在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周围灯光变暗,音乐声渐起,骆南弋将我牵到一处。
「好了。」
我睁开眼。
面前巨大的幕布上,是一个待播放的视频。
在他的注视中,我点击播放。
「今天,我们要一起出海。」
视频中,相对青涩的骆南弋对着镜头,身后是明蓝色的大海。
「夏琳穿了白色的裙子,所以我也穿了白色。」
骆南弋把镜头反转,画面里出现了我的背影。
热烈的阳光下,长发白裙的我,侧头回望。
接着,季节到了冬季。
山林一片雪白,骆南弋全副武装,鼻尖泛红,一吐一吸之间都是雾气。
「今天去玩漂流啦,太冷了,夏琳裹成了球。」
镜头扫到他身后的我。
厚实的衣服搭配帽子、口罩,除了一双眼睛,我什么都没露出来。
里面的我默默地看了一眼镜头,移开了。
后面还有很多个。
都是骆南弋和我在各个地方的vlog。
天南海北,国内国外。
城市高楼,乡村小院。
最后是教堂。
骆南弋的声音和视频中同时重合。
「今天,我要向夏琳求婚。」
「你愿意嫁给我吗?」
视频终止。
现实中的骆南弋摸出一枚大钻戒。
「没有婚礼录像,但是有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再次问道:
「嫁给我好吗?」
13
我的大脑传递指令。
这样的场景下,我应该雀跃,激动,感动。
但是我的身体,就像是刚从沸水锅里捞出来,又被浇了一遍冷水。
毫无波动。
「哈哈。」**笑一声。
咋回事啊,难道我变心了吗?
我赶紧转移话题:
「孩子都这么大了,干吗整这些。」
我把他拉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管家早有眼力见,带着夏还退场。
骆南弋有些失落地垂着头,戒指摇摇欲坠。
「每年,我都会向你求一次婚的。」
啊?
原来这也是情趣吗?
其实说真的,我对于我泡到,不是,嫁给骆南弋这件事一直没什么实感。
就很虚幻,缥缈。
面对骆南弋难过的表情,那句「我愿意」,我就是说不出口。
「没关系,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这样就好。」
骆南弋复又把戒指举起来。
「我给你戴上,好吗?」
我没动。
好奇怪。
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氛围越来越诡异。
遂勇敢踏出一步,我拽着骆南弋回到房间,踮脚,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轻得像羽毛。
却把骆南弋弄得全身紧绷,像一张亟待发射的弓。
其实我感觉自己也有点僵硬,手臂上细密地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但我忍下了。
骆南弋缓慢地捧起我的脸,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磨过。
「夏琳,我可以亲你吗?」
他说得小心翼翼,每个字都像事先反复雕琢过。
我感觉到他的手指都在发抖。
骆南弋此刻,就像捧着夜明珠一样。
谨小慎微,生怕一点点闪失。
可是他的表情脆弱又茫然。
在我的允许后,骆南弋的吻细密落下。
像在亲吻泡泡。
我到底是怎么泡到他的。
他好爱我,我好牛逼。
14
昏黄温暖的灯光,松软舒适的床被。
颈间潮湿的吐息,指节柔韧的触感。
所有暧昧交叠,止于骆南弋克制的闷哼。
他将我放入床铺,自己去洗手间解决。
我意识漂浮,陷入沉梦。
梦里,我回到了高三教室。
骆南弋站在我的课桌前,弯下腰,含笑凑近。
「夏琳,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他手里有一串亮晶晶的东西,我猜,不是项链就是手链。
就先伸个手试试吧。
我说:「好……」
「滚开!」
另一个声音更快地响起,我意识到,这是我自己。
骆南弋笑着,张开那条链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收紧,拉拽。
我的头狠狠地磕下去。
15
就像是从我身体里又扯出来了一个我。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骆南弋抓着那条链子,一下下地往上提。
细细的金属项链,勒进皮肤,磨得周遭一片红肿。
我对骆南弋的印象。
是刚入学时,远远的惊鸿一瞥。
是刚在这个时代醒来后,温柔的一笑。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骆南弋。
乖张暴戾,眉眼间满是嫌恶。
梦里的我挣扎着抬头,被他打了一耳光。
我旁观着这一幕。
看着他举着盛满热水的杯子,掐着梦里我的脸。
动作粗暴地将水倒下来,言辞却轻柔:
「夏琳,把这个喝了好不好呀?」
「!?」
我猛地醒来。
那股窒息的触感还萦绕在脸上,我张开嘴大口呼吸,屋内黏稠的空气像塑料膜一样把我包住。
更加难耐。
我捂着脖颈,用力喘息。
声音吵醒了身旁的骆南弋,他蒙眬地睁开眼,看清后瞬间反应过来,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安抚道:
「深呼吸,慢慢来,夏琳,跟着我的话,别着急。」
指令声把我的呼吸节奏带回正轨,骆南弋打开夜灯,端了杯水到我面前。
他轻言软语地哄着我:「夏琳,把这个喝了好不好?」
我木然地看着他,抬手,接过。
然后狠狠地摔在他脸上。
16
玻璃杯滚到地毯上。
水溅得到处都是。
骆南弋闭着眼,红色混合着透明的液体,从额头蜿蜒而下。
他没有躲,甚至那一瞬间,还把手挡在了我面前。
一滴水都没有落到我脸上。
骆南弋拿开手,细细观察了我,确认没有波及后,才开口:
「夏琳,喝点水,润润嗓子,好吗?」
他蹙着眉,一只眼睛闭着,因为睫毛被糊住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
「骆南弋!我不是故意的……」
我既想帮他止血,又想擦水,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
只能七慌八乱地道歉:
「对不起,你没事吧?」
「不要道歉!」
骆南弋一把抓住我无措乱动的手,低吼着。
「别说对不起……!夏琳,求你,别说……」
骆南弋紧紧盯着我,眼底满是暗红。
他就像一只负伤的兽,忍着痛楚,缓声重复。
「夏琳,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17
深夜传唤家庭医生。
是豪门特有的传统。
我拢住睡袍,坐在沙发上等。
骆南弋本不让我下来,但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他就顶着一额头的血迹,蹲下给我穿鞋。
医生很快到了,一身夜露,满眼沉默。
同样来的还有一个人。
算熟人。
就是那个给我开维生素的医生。
骆南弋跟他嘱咐:「我可能吓到她了,你快去看看。」
医生:「……你先处理伤口。」
我看得也很无语。
维生素医生和我相对而坐。
「吓着你了?」
「啊?没……」
我老实地摇头:「做噩梦了。」
虽然对我来说,很真实。
但这听起来,实在是个很幼稚的理由。
不承想维生素医生严肃起来了。
「噩梦?什么样的?后劲儿大吗?」
我??
「记不清了。」
「也好,给你开点维生素B1。」
「好嘞,谢谢。」
对话结束。
骆南弋包扎结束,催我上去睡觉。
我确实很困,眼皮子打架。
看他没什么大事,就拖拖拉拉往回走。
沾了枕头突然察觉不对。
他俩总让我觉得怪怪的。
哪有人对于成年人的噩梦这么在意的?
而且,还很关心我是不是被吓到。
好像我是个什么定时炸弹,情绪波动大了就会炸掉一样。
越想越精神,我准备杀个回马枪。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医生和骆南弋反馈我的状况:
「状态还不错,没什么问题。」
骆南弋「嗯」了一声:「她的记忆,还会恢复吗?」
「你想让她恢复吗?」
医生反问。
我脚步顿住。
「不。」
骆南弋斩钉截铁地回答。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永远都想不起来?」
18
次日清晨,我刚睁眼,就被人亲了一下。
骆南弋额前贴着纱布,低头吻在我手指上。
「早安。」
「早。」
我睡眼蒙眬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昨晚,好像梦见之前的事了。」
骆南弋回过头:「嗯,梦见什么了?」
「梦见在教室里,你和我。」
「我们在做什么?」
我审视了他的笑容,回答:
「不记得了。」
又追问道:「如果我永远都想不起之前的事情,怎么办?」
骆南弋换衣服的手停住了。
我继续说:「我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怎么结婚的。」
「这些,我都想知道。」
「会想起来的。」
骆南弋安慰我:「别担心,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说得那么坚定,一如昨夜。
面对医生的问题,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不想让她想起之前的事情。」
「那些,都不算什么好回忆,有没有办法,让她永远忘记?」
维生素医生沉默良久,摸出一个药瓶。
「有。」
「好,那就用。」
思绪归拢,我弯了弯眼睛,也说了「好」。
19
或许骆南弋有苦衷,但是我不敢苟同。
我不希望我的人生被别人做主。
无论痛苦还是美好的记忆,都应该值得被记住。
因为那是组成我的一部分。
一旦信任产生危机,就会发现周围全是谜团。
餐桌上,我的面前还是白粥,白水,白药片。
骆南弋细心地为我摆好餐具,嘱咐我先喝粥再吃药。
我表面应和,把药片含在舌头底下。
等到有时间吐出来的时候,已经半化了。
很苦。
骆南弋要去公司,我拦住他:
「我呢?我有工作吗?」
我不信我是家庭主妇。
果然他点点头。
「你也在骆氏工作。」
「那我要去!」
我现在迫切地想要接触其他人。
我要找回记忆。
但下一秒,我就被骆南弋拒绝了。
「你负责的项目已经落实了,本来就是在休假。等庆功宴再去,好吗?」
给的理由滴水不漏。
我连争辩都没来得及。
夏还去上学,管家隐身。
偌大的房子,只剩我一个。
我在花园里发呆,突然感觉头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是朵花瓣。
主谋站在晨光里,笑得肆意。
是孟其野。
他晃晃手机,示意我看时间。
北京时间,10点整。
「老地方,我来了。」
???
20
「你说的老地方,就是骆南弋家?」
我艰难地发问。
不会这么,**吧。
孟其野点点头。
「不是。」
「那你点什么头!」
我炸毛。
「这不是你不记得,所以我才来的嘛。」
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
孟其野挑眉:「因为我们就没有老地方。」
「还有,你果然不记得了。」
靠。
真行。
我以为他只是个**,没想到心眼这么多。
他胸膛里长的是藕吧!
我尽力掌握主动权。
「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孟其野突然拽住我。
「夏琳,我们私奔吧。」
哈???
21
机车后座,风驰电掣。
虽然不用吹,我也很凌乱就是了。
孟其野满嘴跑火车,看来之前的表现,都是在唬我。
我就说信他吃大亏吧。
他把我载到商场,然后四处乱转。
我实在是走得没脾气了。
「你到底要干吗?」
孟其野正把我按坐在奶茶店外的椅子上,闻言用力戳吸管。
噗的一声。
「带你出来玩,不开心吗?」
他把奶茶递给我:「骆南弋是不是不让你出来。」
我低头顾着喝,没理。
孟其野轻讽:「他总是这样。」
我耳朵竖起来了:「我和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嗯,从头到尾吧。」
「告诉我。」我和孟其野对视,「全部,都告诉我。」
孟其野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右手手指弯曲,开始不自觉地抓握空气。
「哪怕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所以他真的欺负过我?」
我想起那个过于真实的梦。
孟其野微微惊愕,我怕他存了误导的心,毕竟他和骆南弋算发小好友。
于是直接挑明:「我隐约想起一点,别想骗我。」
对方闻言笑开,放松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你还是那么机灵,夏杉菜。」
这个称呼……?
我眼神怀疑,孟其野眨眼点头。
好烂俗的剧情。
我垂下眼睫。
孟其野反而不依不饶:
「你好像反应不大,很失望吗?」
我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很虚幻,很遥远。
我自认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不会足够善良,宽容,大度。
如果真如孟其野所说,我怎么会爱上骆南弋。
我怎么可能,爱上霸凌者。
梦里他对我的伤害,丝毫没有留情。
他又怎么可能爱上我。
甚至我们结了婚,有了孩子。
「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我戳着奶茶杯里的珍珠,转动吸管,让它们旋转。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绝对不会喜欢骆南弋。」
22
孟其野问:「那别人呢?」
「其他人,你会喜欢吗?」
顶着我疑问的目光,他张开手掌,一个个数给我听。
「不是有F4吗,四个人,男主角道明寺你不喜欢,那么另外三个呢?」
一本正经拿这个举例子,有点好笑。
但我回答了。
「也不喜欢吧。」
「花泽类也不喜欢?他不是一直在帮杉菜吗?」
「可是,他也是一部分啊。」
我仔细想想:「和霸凌者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旁观却不阻止的人,为什么我要喜欢他?」
「你就是喜欢了。」
孟其野说:「你喜欢顾际州。」
我抬眼正视他,孟其野眼神没有丝毫偏移。
静默半晌,我转移话题:
「你又是哪个角色?」
「剩下的西门,美作,你是哪个?」
我掩饰性地左右打量他:「是西门吧,感觉比较渣一点,指不定下一秒就有女生当街泼你咖啡。」
然后——
「喂!」
「孟其野!你个渣男!」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谁能想到会成真呢。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满头问号。
所以说,孟其野是渣男,为什么要泼我?
23
眼前的女生怒气冲天,不忘把手里空了的水瓶丢到孟其野身上。
但,塑料瓶,能有什么杀伤力。
她控诉完孟其野的恶行后,转头冲向我。
神情竟慢慢有些怜悯。
女孩讽笑道:「孟其野,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胆小又贪心。」
她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姿态挺直,看得我莫名很熟悉。
女孩居高临下:
「新来的,奉劝你,快点跑,当替身没前途的。」
说罢,高傲地转身离去,像赢了斗舞的黑天鹅。
我接受了信息量,正在处理。
「咔嚓。」
拍照声在耳边响起,我怒转头,孟其野举着手机对我连拍。
「拿来!」
我当即去抢,他倒是没和我争,不过笑得厉害。
「笑笑笑,你真好意思。」
我骂骂咧咧地去点相册,「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笑。」
好在是夏天,水不冰,也不多,我也没化妆,不然指不定是什么恐怖片。
孟其野笑够了,打开手中咖啡的盖子,直接从自己头顶浇了下去。
他浑不在意,一点都不觉得这算什么。
褐色的液体从他眉骨处滴落,居然还能笑出来。
「泼咖啡了,消消气?」
我目瞪口呆。
「你神经病吧。」
我找不出形容词,唯有真心建议。
「我有个熟悉的医生,治脑子的,要不介绍你认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其野舔舔唇,说他去下洗手间。
「有点黏糊,在这等我啊。」
我没管他,摆弄他的手机,准备删掉刚才的照片。
孟其野连拍了我十几张,手速真够可以的。
要删干净,所以相册退出后我准备去最近删除里再来一次,没承想发现了别的。
孟其野的手机相册里,有一个名叫「summer」的分类。
封面图,赫然就是我的照片。
我手指轻点,数百张照片瀑布一般流下去,我粗略划了划,里面都是我。
再看最顶层的时间记录,xx年到xx年。
刚好五年。
第一排最早的那张,是我的半身照,头发被打湿,镜头留存的范围内,衣服也是湿的。
角度和我刚才删的那张相差无几。
也是连拍。
24
在大多数具有艺术感的人的世界里,看万事万物,都会有一个独特的视角。
用来发现被观察者别样的姿态。
孟其野拍了我很多照片。
在这个相册里。
有课堂上模糊的侧影,有操场人群中的聚焦。
食堂,走廊,图书馆。
每一张的我,都没有发觉自己被人框入镜头。
渐渐地,摄影者靠我越来越近。
角落里,算是摆拍吧,毕竟里面的我看起来,避无可避。
我直面镜头,但视线落点被拦截了。
落在镜头没有框进来的,某个地方。
这张照片被孟其野标注了红心。
我顺势点进个人收藏,扑面而来好多个我自己。
看得我要晕人了。
其中一张,很有既视感。
就像那天,在画廊里看到那幅画一样的视角。
照片中的我躺在地上,周围满是水迹,衣物贴附在四肢躯干,边缘水珠将坠未坠。
「好冷……」
不自觉地喃语道,我缩了下肩膀,往右划。
待看清眼前内容后,我瞪大双眼,如坠冰窟。
这是一张难得的**。
自上而下俯视的角度。
能看清周围所有细节。
比如赤膊的孟其野。
还有,未着寸缕的我。
冰霜从之前蔓延过来,一点点侵蚀指尖。
我僵着手,只想赶紧把它从眼前删除。
还未来得及点确认,背后覆上来一个热源。
孟其野将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完全从后方包住我。
「别删啊,再看看呗。」
25
「你好冰啊,夏琳。」
手指的缝隙被另一双手占满,后背感受到他的胸膛越发靠近。
我就像一块陈年雪糕,被他一点点按进自己怀抱。
孟其野握着我的手指,把那张照片放大,一寸寸地看过去。
他说:「好看吗,我很喜欢这张的。」
「我画了好久好久,是不是很像真的?」
原来是画的。
他指给我看上面颜料的质感,我的冰冻状态尚未解除,被孟其野抓住指尖摩挲了几下。
「是不是吓到你了。」他笑得我的胸腔也在震动。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我画的,厉害吧?」
「厉害。」
我发自内心地夸赞。
以假乱真。
那一刻,我还以为我和他,真的有什么。
不过,孟其野往前找回那张,我躺在水痕里的图。
「这个是真的哦。」
他飞速地调出另一个分类,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同样的照片。
「这里才是我画的,我找了好多人,让她们摆这个姿势,但是,尽管长得再相像,她们都不是你。」
她们?
我被迫一张张浏览过去,孟其野似乎真的很失望。
他说今天泼水的那个女生,是最像的了,但是还是不行。
「所以。」
孟其野握住我的肩膀,将我转过去。
他微微俯身,落到一个和我平齐的高度,眼睛里闪着奇异的亮光。
「让我画你本人吧?好不好?」
26
「不好。」
我挥开他的手。
「好的画家都会定期画自画像,不然你自己上吧。」
说罢,我把手机拿过来。
孟其野以为我还要看,兴致勃勃地给我介绍推荐。
托他的热情劲儿,我找到了所有的图,包括画的。
然后全选,删除,一气呵成。
手机丢还给他,我起身离开。
都是些什么变态毛病。
我想起那个女生的忠告。
快跑。
回骆家我打车,车费肉疼得我不舍得花。
直把司机搞得满头雾水。
想也是,住大别墅但是打不起车,的确奇怪。
更奇怪的是,我手机绑定的账户里,余额却是不怎么可观。
骆南弋说我在骆氏上班,还是项目总负责人,那这个薪资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难道我的钱都打到他卡上了?
我想不出头绪,而且周身还若有似无地萦绕着冷感,索性去泡澡。
豪门奢华的好处尽数体现,浴池像泳池。
我惬意地感受着被温热包裹的舒适。
这有着和人肉热源比不了的,自由和放松。
忍不住合拢双眼。
再睁开,我又回到了年少时光。
不过,我知道是梦。
这次的骆南弋带着人,将我围堵在了角落里。
我看着那个自己被逼得退无可退,只好站定在墙前。
七八个人缀在骆南弋身后,而我这边,仅仅一个。
不算我这个,飘在空中的意识体。
我围绕着他们,看见了孟其野。
他踢了下地上的石子,扫视了下四周,然后停住。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见了。
梦里的自己正抬着头,直视前方。
糟糕。
意识体的我咯噔一声。
这个眼神,太危险了。
果然,孟其野兴奋地举起手机,对焦放大,周围都忽略了。
指的是,这个眼神的真正接收人,骆南弋。
他如同被挑衅的霸主,又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狼王。
整个人周身气流躁动,动作粗暴地扼住我的下巴,强迫那个我仰头看他。
骆南弋似乎很在意我的脸。
他用没有墨水的笔在上面写
为了去陪感冒的白月光。身为宠物医生的顾若若却无视家中布偶猫的哀嚎声,匆匆出门。等我回到家,看到的是那具小小的尸体。面对我疯了般的质问。妻子却显得冷静至极,随手将小猫的尸体打包好。不耐烦地说道:“一个畜生而已,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难道你非要我看着小星生病,却没有人陪的可怜样子吗?”她一贯如此,...
2王爷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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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我想起护肤品落在出差的酒店了。看到架子上的爽肤水,我探出头问妹妹梁得男,能不能借来用一下。没想到她火速从客厅冲过来,一把将那磨砂的玻璃瓶夺过去,无语至极地横了我一眼:「这个很贵的!是你能用的吗?」说完就把它从浴室拿回了房间。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我的心一寸一寸寒下去。她住在我的房子里。吃我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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