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1-05 12:46:00
夏颐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深海救赎》。故事主角柳意莎季昂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挑战和启示,引发了读者对自我探索和价值观思考的共鸣。这本小说以其优美的文字和深情的叙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我捡到了一个干净的男生,把他像大狗狗一样收留了一晚上。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我感受到了躁动的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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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导语:
我捡到了一个干净的男生,把他像大狗狗一样收留了一晚上。
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我感受到了躁动的荷尔蒙。
可我没想到,他一把抓住了我想拉他堕落的手,「快去吹头发,不然会感冒的。」
1.
一个人走在路上被抢劫的几率有多大?
抢劫过程中又被一个身高直逼一米九盘靓条顺的帅哥英雄救美的几率又有多大?
我不知道,但我都遇到了。
只是出来买个晚饭的功夫,经历了被小混混撞飞手机——摔倒——破口大骂的流程后,身边冲过去了一个运动风的高质量男学生,三两下就抢回了我的手机。
嗯。脊背线条很挺直。
不过那个扫堂腿的架势越看越像学校里教的防身术。
「给,你的手机。」他回身将手机递给我,剧烈运动后的胸膛微微起伏。
嗯,隐约能看见漂亮的胸肌走向。
「谢谢。」没等我抬起头好好端详一下这位好心的人类高质量男性长得什么样,他就已经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原位。
不远处的一个门廊前面,他蹲在那里刷手机,缩着肩膀。
落魄的样子像条小狗崽。
软乎乎的。
立体的鼻梁,薄嘴唇,肤色像是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健康的轻小麦色。
不知为什么,我站在了他的面前,问他,「喂,不回家?跟家里闹别扭了?」
他抬起头看我,稍微一愣,没有说话。
别别扭扭的。
「喂。」我玩心突然上来了,就着车流鸣笛的声音问他,「要不要去我家?」
这是他第二次被我说的话弄得愣了神,只是一个反应的功夫,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作为一个女孩子,一点防备人的心思都没有的吗?」
我也笑了,「怎么没有。主要是看你长得帅。」
于是我就看到了先前微微向下抿的唇角舒缓开来,带得他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那我真的会相信,」他笑道,「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小姑娘的话。」
正值下班高峰期,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吵得我神经震痛。
熟稔地掏出打火机和烟,点上,深吸一口。
我瞥见了他微微皱眉的神情。
「怎么,看不顺眼?」我将烟圈缓缓吐出,转头看他,「人贩子抽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盯着我的烟,随后又把目光转开去,「女孩子还是少抽烟,对……皮肤不好。」
那张俊俏的脸透出一点扭捏的可爱。
我将脸向他靠近,距离他几乎是鼻尖贴鼻尖的距离。
「你觉得我需要担心吗?」我问他。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立刻拉开了距离。
我哈哈大笑。
2.
傍晚的雨是悄然而至,声势滂沱。
他还是跟着我回了家。
「季昂。」他跟在我身后,自我介绍道,「谢谢你。」
有点耳熟,但记不起来是谁。
「柳意莎,不用谢。反正你刚才也帮了我一次。」
季昂是个挺有礼貌的男生,看得出来家教很好。
帮我挡电梯的门,还默默地阻隔开那些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男人。
我在玄关踢掉了鞋,光着脚就往客厅走,把包甩在沙发上。「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自己拿。随意就好,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那你父母呢?」季昂一边脱鞋一边问道,我看见他正在把我的鞋摆放整齐。
于是我把自己丢进了沙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在他们该在的地方。反正不是我家里。」
「抱歉。」季昂的手顿了顿。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问他,「有没有爹妈没什么区别,我照样能够长这么大。」
我觉得季昂一定非常难熬,和一个脾气古怪的人共处一室。
但是对我来说,他的出现就像是一阵凉风,总之就是为我平平无奇的一天增添了一点独特的光彩。好久没有和人交流过了。
由于他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这个人也死犟着不肯坐下来,觉得弄湿了沙发不太好,我便回房间找了一套男式睡衣,递给他,让他洗个澡。
「这是……」他的目光有些探寻在里面。
「朋友的,他偶尔会来我这里住两天。」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没必要让无关的人知道。
季昂洗完澡出来,穿着那套正好合身的睡衣。
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材上。
真丝的灰色睡衣被他撑起了坚实的形状,边角分明的双肩和宽阔的胸膛。
季昂,季昂……
好熟的名字。我可能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A大的学生么?」他突然问道,「看你有点眼熟。」
我点点头,突然间就想起了他是谁。
季昂,和我一个学校,国家级的游泳运动员。
是平时训练都会上学校表白墙然后被一群女生追着喊好帅的那种。
柳意莎啊柳意莎,你居然捡了个大明星回来。
3.
城市的夜色逐渐灰沉下来,从二十二层的窗户望出去,天际间的云雾像是翻滚的波涛。
我在洗澡的时候听见了季昂打电话的声音。
隔着水声,不太清楚,只能隐约听见几句提高了音调的话。
片刻后,像是对面的人软下了口气,提出了什么条件,季昂在挂断电话时的语气明显柔和了一些,我听他的最后一句是「晚安,妈」。
真烦。
有人管着的感觉,真烦。
果然,当我裹着睡袍走出来时,季昂的态度已经完全看不出先前犟着的样子。
他在抬眼看我的时候,目光清明了许多,不过当他的视线短暂地掠过我光裸的肩膀时,那张脸突然有些飞红。
「你是在不好意思吗?」我毫无负担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季昂拘束得像只小鸡仔。
「不会吧?」我失笑,「长这么大还没有过女朋友?没见过这样的?」
他轻咳两声缓解尴尬,眼神却不知道往哪里放,在地板上乱飘,「不是。」
「那这样呢?」我故意凑近了他,和他肩膀贴着肩膀,把头发上的湿意传递到了他的胸膛。
他的身上是和我如出一辙的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一点他自己的味道。
我有点贪婪地呼吸,想要攫取这种陌生的感觉。
我的指尖落在他的衣领,触碰他形状分明的肌肉。
其实引诱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需要一点助推力。
比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比如两个人相同的味道,比如一方的主动靠近。
我不信季昂这个时候还会对我没有感觉。
他会怎么做?接受我的示好?还是不留情面地拒绝?
如果他接受的话,我有让他沉沦的本事。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爱一个人很难,但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对象什么时候都可以拥有,又何况他拥有这样一副让人沉迷的皮囊,我渴望,我垂涎,我想将他掌握在手里。
我嫉妒。
嫉妒他站在众人仰视的目光里,嫉妒他拥有几乎是正常人无法企及的一切。
我嫉妒他的美好。
凭什么?我明明也有着好皮囊,可为什么他们都只会叫我“狐媚子”,说我天生一张会勾引别人老公的脸,说我看着就不干净怪不得爹妈不要?
毁掉他。毁掉他。我内心的声音在疯狂尖叫。
占有他。然后他就成为了和我一样的人。
在欲望的深海里沉沦的,无法挣脱的人。
可是季昂他既没有接受,也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
「快去吹头发,不然会感冒的。」
他的手落在我的发顶,温和地摸了摸。那双眼睛如此澄澈,不掺杂一丝欲望。
我内心中嚣叫的恶魔一下子坍缩成了一股烟尘。
你可真脏,柳意莎。
失败透顶的勾引。
我蔫蔫地丧失了兴致,重新回归了那个冷淡的外表。
无趣至极。
我把客厅让给了季昂,自己回到卧室里待着。
之前互相加了微信,因此他在对话框中和我说了他的情况。
总之就是因为家里不同意出国外训,所以他赌气出走了。由于他并不是住校生,所以也没办法去学校住,又因为手机没电,所以走投无路。
三个所以的陈述完毕,我只短短地回复,「哦。」
片刻后他又发过来,「谢谢你收留我。」
「不谢,反正你明天就走。」我敲打着键盘。
「其实……」他又发过来。
我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半天。对方正在输入。
一直是对方正在输入,可就是不见他发出来下文。
其实什么?
其实我本质不坏,只是看到了他之后按捺不住我的心思?我自嘲地想到。
又或者,其实他不喜欢女的?
嗯,那我宁愿是后者,让我起码能够维持表层的尊严。
那天晚上我没有等到他的后文,出于一种挽回颜面似的矜持,我也没有再问。
我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他深夜发来的信息。
「其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从零开始。」
于是我顶着一头睡得乱蓬蓬的头发冲出卧室,在阳台上找到了正从烘干机里拿衣服的他,举着手机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季昂起得很早,这个时候已经洗漱完毕,清爽的碎发贴着他的额角。
他和昨天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我疑惑地想。
大概是整个人的气质吧。不再像条事事不如愿的落水狗。
你甚至会觉得,现在的他,脖子上就缺一块金牌。
我第一次见到了,活在别人口中的那个“金牌得主季昂”。
少年意气,挥斥方遒。
反观我自己,一夜的沉眠只不过让我离棺椁上覆盖的泥土更近一步。
季昂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就是我说的意思。」
「你是指,后悔昨天晚上没和我来一觉?」我对他露出了獠牙,想要看看他什么反应。
如果是一脸厌恶,那最好不过了。赶紧走,他这张阳光的脸看得我心里不舒服。
「当然不是。」季昂有些错愕,随即长出一口气,「其实你说这些都是违心的,我知道。我觉得你的生活太闭塞了,需要有人来打开心扉。」
「你放屁。」我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双向的痛感让我们俩都忍不住呲了呲牙,「你管我什么样?也就昨天一天功夫,你就觉得你了解我了?」
「那我道歉。」他马上投降,态度滑跪的速度让我忍不住一惊,
「我不应该妄自猜测你的生活和你的想法,不过我是认真的。想和你交往试试看。」
我扭头就走,「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但如果你也喜欢上我,就不是助人行为了,不是吗?」他拉住了我。
温暖干燥的手掌包裹住了我的手。
陌生的感觉刺激着我的神经系统,神经末梢爆裂出灿烂的烟花。
「神经病。」我白他一眼,用力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你赶紧走。」
而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依旧保持着那张礼貌的嘴脸,一脸正经地对我说,
「我是认真的,柳意莎。如果你愿意考虑一下的话。」
为什么?就因为我那个无比劣质的勾引手段?他觉得抱歉?
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不管他们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糟糕的东西。
因此,我只是平静地笑了,「我不管昨天晚上你因为我产生了什么想法,当我在发疯就好了。我有很多男人,你不会是唯一。」
看到季昂一瞬间沉下来的眼神,我觉得非常过瘾。
4.
本以为这场闹剧已经随着季昂的离开而淡去,可是没几天之后,我又在学校里遇到了他。
这次是一整套黑色的运动套装,肩膀上挎着一个巨大的训练包。
真是该死的帅啊。
来来往往的人有不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想要知道这个明星运动员为什么会出现在教学楼里。
「柳意莎!」他站在走廊里,喊着我的名字,「我有好消息想要和你分享。」
我就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非常容易摇摆。
尤其喜欢被别人怀着艳羡的目光注视着。
所以当我和季昂面对面坐在餐厅的餐桌边时,虚荣感得到满足,我对季昂的态度也稍微好了一点,「说吧,什么事?」
「你还记得那天我和你说的外训的事情吗?」他随手把我的奶茶戳开了口子,递到我的面前,「我拿到了外训的机会,然后就可以准备比赛了。」
想来也是经过了不少努力,看他那几乎无法抑制的嘴角。
但我只是冷漠地回应道,「哦,恭喜。然后呢?」
他的笑容垮了一半,随后又强行地续上了原本的弧度,
「我要外训两个礼拜,期间都不在学校里。不过下周五有个表演赛,你要来看吗?」
那双亮亮的眼睛直视着我,让我没办法拒绝。
其实现在想来,我对他的这种态度,根本就是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太明亮了,不该和我这样堕落的人为伍。
不该拥有他,也不该毁掉他。
所以我模棱两可地答应了他,「看我到时候忙不忙吧。别期待,不一定去。」
不过从他一瞬间点亮的眼神来看,他怕是已经确定了我必定会去。
也不知道这个选择正不正确。
明明没有打算和他纠缠上的,可是他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呢?就像一只金毛,只要稍微对他好一点,就会拼命冲你摇尾巴。
回到家后,我开始克制不住烟瘾,一支又一支,烟屁股全部捏灭在阳台的水池里。
手机突然亮了,来信息的是备注为“爸”的人。
「明天有个酒会,西川集团的董事长。过来陪一下。」
「生活费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
我从洗手台边摸起手机,解锁,看见了手机银行跳出来的短信。
很大一笔钱。对我来说却也只是数字。
会换来什么呢?
大概是长达24小时的自我厌弃。
觥筹交错,虚与委蛇。
堆着麻木的笑,忍受那些粗粝的大手从我的皮肤上划过。
肩头,腰际,大腿,还有像条滑腻的蛇一样钻进我的手里。
呕吐。逃离。逃离不成,继续觥筹交错,虚与委蛇。
这就是柳意莎的生活。
最后一支烟。我摁亮打火机,忍不住地干呕。
打开微信,我在对话框里回复了一个「好。」
「穿得好看点。」那边很快就发过来。
又是一笔钱打了进来,没有任何备注。但我知道那钱是干什么用的。
「知道。」打字,发送。放下手机。
夜色渐渐浓稠,铅灰色的云团逐渐逼近,将我吞噬。
我几乎是踉跄着逃往卧室,从衣帽间里找出那套不属于我的灰色睡衣。
紧抱入怀,救命稻草似的深吸它的气息。
这是溺水的我唯一的氧气。
我又何尝不想有个人能够救我于深海,将我纳入他的水域。
不必再担心未知的危险,以及无穷无尽的折磨。
但我从来只会一次又一次陷得更深,被幽暗的水憋呛至死。
至于季昂……他离我太远了。天空到海洋的距离有多远,他离我就有多远。
5.
周六的晚上,我被一巴掌狠狠地打到了空包厢的沙发座上。
「柳意莎,我给了你钱不是用来买你的臭脸的!」
我犟着脖子没有抬头看那个我称之为“父亲”的人。
「不说话?」男人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要不是李董好说话,我这桩生意就要打水漂了!打水漂什么意思你知道吗?知道吗?」
「回答我!」
头皮被扯得生疼。
「……知道。」我低声回答。
他不解气,那只高举的右手等待着时机将要往我的脸颊上落下。
可是巴掌还是没有打下来,他松开了我的头发,冷哼一声,「待会好好表现。」
「……」我用力抽动鼻子,把鼻腔里的血腥憋了回去。
「哑巴了?我问你话听不见?」
我握紧了沙发的皮把手,「听得见。我会好好表现的。」
又是一声冷哼,「你最好是。」
「把脸收拾干净,别一副死相,看着让人心里烦。」甩下最后一句话,他大步离去。
片刻后,隔壁包厢里的喧闹声又响起来,父亲的高声笑骂显得格外刺耳。
我走进空包厢里的卫生间,打开灯,仔细查看自己的妆容。
很好,刚刚没哭,眼妆没有花。
就是下颌隐隐作痛,牙齿错位传达来不容忽视的扭曲感。
不在乎了。
把怨恨的眼神收好,对着镜子展露出我惯常的甜腻笑容。
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带着点妖异的美。
容貌和青春,是我最大的资本。
准备开始下半场。
我回到家已经是一点半了。
没有多余的力气换衣服,甚至连走进浴室都做不到。
每次陪完酒回来,独自一人的时间都格外难熬,包括但不限于想用一百零一种自我了结的方式,付诸实施,在最后一步骤然放弃。
总是缺了一点勇气,总是在深海里漂游浮沉。
这就是我。怯懦的、胆小的,却心有不甘的我。
手机震动,屏幕变亮。
「训练结束,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来自季昂。
就像是心脏突然被击中,疼痛,钻心刺骨的疼痛。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游移许久,最终只敲下,「玩了一天。挺好的。」
他很快就回复了。
「骗人。」
盯着那两个字,我忽的发现眼眶发热,有滚滚泪水不受控地落下来。
你为什么这么懂我?你凭什么这么懂我?
我就是个在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的蝼蚁,你凭什么要把阳光照耀到我身上来?
给了我光照,再无情地抽离。我还是那只可悲的蝼蚁。
除了更加破碎之外,我什么也不是。
没等我按下手机的关机键,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来。
“季昂”那两个字看得我眼睛又麻又痛。
思考良久,他一直没有挂断。我只能接起。
「喂?」季昂温润的嗓音响起,带着一点试探的小心翼翼。
深呼吸后,我努力将语气降到毫无感情,「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他微微含着笑说道,「我今天训练完感觉还行,没有特别累,所以现在想要走回家……外面的风挺舒服的。」
「嗯。我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大脑像被电钻开了孔,强烈的震动激荡着我的脑浆。
他好像听出了我的疲倦,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你不太舒服吗?要不要紧?」
「只要你闭嘴就好。」我烦闷地挂断了电话。世界安静了。
别来关心我了,我不需要。
可是没想到,刚刚放下手机,屏幕又不依不饶地跳出了他的语音请求。
「……」我尽量让自己的不耐烦情绪传达到位,「你到底要干嘛?」
「我知道你想要一个人待着,但是——」他深呼吸,「如果我需要你呢?」
「你需要我?」我差点就要笑出声了,侧脸被掌掴的地方依然火辣辣地疼痛,
「需要我做什么?帮你发泄一下你旺盛的精力?还是想让我满足你助人为乐的救世情结?」
他被我噎得半天没有讲话,我只能听见呼啸而过的车声。
但是季昂没有生气。
他平静地说,「我觉得我可能迷路了,柳意莎。」
「一不小心走到你们小区了,你要不要来接我一下?」
我猛地按下了挂断。
红色符号闪动两下,随后回到了主屏。
然后又是不依不饶的“季昂来电”。
挂断。
“季昂来电”。
挂断。
“季昂来电”。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扯着干涩的嗓子对着听筒怒吼,「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
「我不想让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你滚出去行不行?我不习惯,我也不喜欢!」我声嘶力竭地对着手机输出,「你去找一个和你般配的人不行吗?为什么要找到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没有办法再回到以前的生活?!」
因为有你的靠近,我逐渐觉得以前的生活是那样恶心,我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
可是我肆意的行为换来的是什么?
是我爸的毒打,是羞辱,是更深的自我厌弃。
我甚至要付出更多才算是为了我的越界偿还代价。
能不能不要再逼我了?
我怕我习惯了你的世界,就再也无法融合到我自己的世界里了。
「柳意莎,如果你一直害怕着不敢靠近我,没有关系。」季昂的声音依旧明晰,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他在用他的态度告诉我,他很理智。
「我可以向你走过来。我可以走九十九步,甚至一百步,而你只需要转身就好。」
「我只是想抱抱你。我真的很想抱抱你。」
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于是痛哭出声。
而季昂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让你本就缺乏的安全感更加稀少,但是你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我。让我给你安全感,好不好?」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他的呼吸声都逐渐消失。
我终于开口了。
「你能来找我吗?」
「我需要帮助。」
「季昂,我需要你。」
偶然间“捡”到了一个帮助过我的男生。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所在的世界光鲜亮丽,充斥着让我嫉妒的阳光和希望。我内心的阴暗面想要将他拉下水,但失败了,我原本想要离他远一点,可他却因为想要拯救我而不断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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