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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符》是由作家岁岁写的一本剧情节奏感很强的小说,该小说情节与文笔俱佳,讲述了霍行霍衡之间的故事,小说精彩段落阅读:姻缘符11我进宫三个月了。不知道霍衡突然发什么疯,听说他冒雨骑了一夜的马,去一百里外的青县,求什劳子的姻缘符。我以前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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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符1
1
我进宫三个月了。
不知道霍衡突然发什么疯,听说他冒雨骑了一夜的马,去一百里外的青县,求什劳子的姻缘符。
我以前就觉得他脑子有点病,只是我贪爱美色,才上赶着舔他。如今他这病好像更严重了些,这套神神叨叨的玩意我都不信了,他倒信起来了。
果然第二日就染了风寒,后来连着高烧了三日,差点烧傻了。我去梅园瞎逛的时候听到几个小丫头们在嚼舌头,说是太后气的在宝象宫摔了三只碗,砸了两只玉镯,那柄龙头拐杖差点戳穿地面。
至于她们为什么敢嚼舌头呢。
因为现在是六月,烈日当空,除了我这个脑子也有点问题的,大抵是没什么人会往梅园来的。
“是端午宴时太后娘娘戴的那两只么?那水头可好着呢,摔了可惜了。”我冷不丁在她们后面接了这句。
倒把几个丫头吓得连忙跪下了,直呼着“徐美人恕罪”
好没意思。
2
我摇了摇手里的扇儿,张口是一贯的娇软。“哎呀,怎么就跪下,快起来。我保证,这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出了梅园没人晓得。”
她们几个胆子实在是小的,面面相觑着还是不肯再多说一句。
我撇了撇嘴,只好扭着我那水蛇般瘦腰走了。
她们倒也见怪不怪,我徐美人是宫里顶出名的妖媚货色,跟当世推崇的清雅之风大相径庭。
我刚走到甘露宫门口时,就有小丫头跑过来告诉我,说主位孙淑媛在苏幕居等我。
可我仍不急不缓的走过去,鬓上的流苏也摇曳多姿极了。
进屋时乍受了一记寒气,不免一颤,然后我软弱无骨似的给那堂中正襟危坐的女子拜下去。
“妾给孙娘娘问安。多谢娘娘记挂,妾这苏幕居才多了这么些许的冰,可叫妾...舒爽多了。”
孙淑媛叫这最后四字气的差点没冒烟儿,哦对了,忘了说。
她是当朝太师的女儿,素来最重礼仪规矩,偏生叫我这个没正形的分到了她宫里,还是咱陛下亲自指的。
自打我来后,她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好看。今日是红的,明日是绿的,后日就黑上了。
哈哈哈哈哈。
3
“你!...又跑哪里去了,不能叫本宫省心些么。”孙淑媛的语气又再一次从气急到无奈。
害,她这个纸老虎确实是个好人,不然凭我这规矩,早该死个十回八回的了。
我也仗着她不会真罚我,胆子大的很。
我这会假模假样的掏出块帕子,掖了掖额间的香汗,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眼朝她抛去。
“娘娘真叫妾寒心。这不,妾想着这时节十里荷香,若折一支奉到娘娘案头,岂不也雅?故此冒着这暑气,也要出去呢。”
孙淑媛不为所动。“那荷呢?”
“呃...”我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头,“今日没找到能配的上娘娘的,妾明日再找去。”
她没好气的说“不用了。”
她又端起茶来,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期间鬓上的流苏都不带乱一下的,我心想我大概是这辈子也学不会她的端庄了。
“陛下传了话,今日要来本宫这用晚膳,你来侍膳吧。”
她又上下瞧了我两眼。“你模样生的好,穿的俏些倒也无妨。本宫给你带了套衣衫,晚间你就着那套。”
我探头往那木托上一看,是套石榴色绣菱花团窼鸟纹的诃子裙,极是浓艳。
照说这后宫里人人争宠,为此勾心斗角。偏这个孙淑媛是个奇特的,这种邀宠的好时候她偏叫上我,叫上我便也算了,还给我准备这么身好行头。
是生怕我不把陛下勾走么。
不过我本来就是要争宠的,便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
4
很快到了晚间,我端坐在妆奁前。乍抬眼:黄铜镜里一双春水暗含的桃花眼,略过小巧灵秀的鼻,菱唇**,好一位倾城之色。
“胭脂呢?”**的指,捉了管乌木色的笔杆,舌尖濡湿了鼻头后,往那艳澄澄的胭脂上一舔,然后额间就生了朵花,端是艳光四射。
丢了笔杆儿,搭着丫头的手就往主殿里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皇帝已经到了,正与孙淑媛在对弈。
他今日穿的很随意,一身竹青色的长袍,腰上系了宫绦,闲闲垂下来。皂靴也未褪,就这么屈膝半架着,一只手撑着额,一只手下棋子儿,活像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子弟。
当然这是在我没请安之前。
请安之后我收回温润如玉四个字,他还是那个威严肃冷的皇帝。
也不知道我究竟哪得罪他了,每每见着我都是横眉冷对的。我自问我侍候的也算尽心尽力,哪回不是可着他尽兴,回头自个得腰酸上好几日。
霍行把棋子儿一丢,连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只对着孙淑媛说。“她怎么来了。”
她,她,她,连个名字都不愿意喊我一声,好气。
“妾听闻徐美人思念陛下不已,一片真心实在令人动容。这段时日里,她规矩又较从前好了许多,妾便想着,今个许她来侍膳,全她相思之苦。”
我听了这话大为震惊,什么时候最一本正经的孙淑媛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我又什么时候有什么相思之苦了!
若要说思,我此生遗憾不过一个霍衡。至于霍行,我只当他是我衣食父母罢了。
只听这位衣食父母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
“鬼话诓人,移皮换影的活计阖宫没人比的过她,也就你信她什么相思之苦。罢了,既是你的意思,徐美人——”
祖宗终于肯施舍了我一眼,我忙不迭送上一张笑靥。“妾在呢。”
也不知是不是这笑叫他嫌恶了,他略皱了皱眉,只冷淡的说“那就侍膳吧。”
5
这顿膳侍的我颇为难受,我不耐受鱼味儿,他偏添了三回的鱼汤,我心说也不怕胀死。
我筷功也不大好,他就偏要吃那丸子。
我大气也不敢喘,连旁日里一贯矫揉做作、风情万种的模样都没顾上,生怕呼吸重了一分丸子就掉了。可霍行偏偏目也不眨的盯着我,从我发间的簪,移到额上的蕊,分明又划过脖颈。
好在有惊无险,这顿膳总算是侍完了,难怪旁人说,伴君如伴虎,诚不欺我。
倘若真叫我摆烂嫁个小秀才,我有自信定能勾得他此生只我一人。偏偏...
这厢我还在眼观鼻鼻观心的神游,那头孙淑媛咳了两声。
“许是妾前几日贪凉,多用了些冰,竟隐隐有风寒之象。陛下万金之躯,妾不敢大意。今日徐美人的膳侍奉的也不错,不如就也由她侍候您就寝吧。”
霍行拨弄扳指半晌,颇有深意的看了孙淑媛一眼,撩袍起身。
“摆驾。”
我难得有些痴呆的眨巴了眨巴眼睛,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孙淑媛大方过了头吧。
霍行见我没跟上去,转身看过来。“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你们孙娘娘的话?还不前头引路。”
我回了神,一步三扭的走过去,颇不怕死的挽了霍行的胳膊。
“您等等妾嘛,妾的腿才到您这儿,怎么跟的上呢。”
霍行不吃这套,但好像有些被我气乐了,倒也没冷嘲热讽。
6
一豆昏黄的灯,衬得他面冠如玉。
明灭之中,我看着他与霍衡相似的面容,一时思绪有些飘远。
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我脖颈间摩挲。
“天德元年十二月,秦王府东苑,左数第三棵梅树旁,朕见过你。”
他咻地收紧了手,目色沉沉。
“还在愿秦王千岁,与你岁岁常相见么?”
与他四目相接时,他眼里的光我有些看不懂。他是皇帝,坐拥四海,我竟是头一回看到他的不甘,还有一丝狂妄的嫉。
只是这神色也只一瞬,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前,他就松开了手。
他不给我回答的机会,但我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我伸手搂上他的脖子,略支起身来,鼻尖对上他的鼻尖,霎时两人呼吸缠绵。
“矜矜只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我胆大的琢了他一口,然后把脑袋贴近了他胸口。
“与妾,年年常欢愉。”
我已不是头一回侍寝,也琢磨出了两分霍行的小癖好,有心算无心,他得输。
7
虽然不知道霍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这个马屁估计拍的还不错。
第二天我就连升两级成了嫔,封号愉。
但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
霍行已有好几日未入后宫了,光是承恩这件事已叫众人牙痒痒了,更何况还晋了位,赐了封号,简直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愉嫔这规矩是谁教的?”
这不我正坐在亭里靠着栏杆吹风呢,后头就传来这么一声。
我回过头一看,是章婕妤。旁边跟着她的那个,是跟我一批进宫的萧贵人,打进宫时就跟我不对付。
原因说来很可笑,因为我同她生的有几分像,她觉得我不配跟她像,更不配同她嫡姐——长安第一才女定安侯府嫡长女萧清如生的像。
才女归才女,但我凹凸有致,她扁平清瘦,谁稀得跟她像啊。
“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一身的狐媚劲儿。婕妤您站远些,没得沾了骚气儿。”萧锦娴一边拿手扇着风一边露出嫌恶的表情。
我懒得同她计较,只向章婕妤屈膝问了安,好声好气的回道。
“妾的规矩自然同萧贵人一样,都出自微远宫教习秦姑姑。”
萧锦娴听了这话立马就要跳起来,章婕妤倒比她沉稳些,拦住了她,只是满脸的不屑遮也遮不住。
“斜倚栏杆红袖招,你这幅浪荡的模样作给谁看呢。竟还要赖是秦姑姑教的,倘真是她教的,明个太后娘娘就能下旨赐她一死!”
我摇着手里的扇,略移了一步站到阴凉地里。
“您这话,妾也一样不敢当呢。妾不过凭栏听风,怎么就成了红袖招,您又把这皇宫后院当什么呢?再有,萧贵人。你说我身上有骚气儿要站的远些?那你可得离陛下也远些呐,毕竟他身上可都是我的味道,莫熏着了你啊。”
说完我就花枝乱颤的笑起来,娇声颤颤,同话本子里的恶毒女配如出一辙。笑话,我除了在霍衡面前卑微了些,还能叫你们欺负了去?
啪——
我捂住了脸。
8
我踏马。
直接在心里骂了娘。
原因无外,章婕妤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愉嫔注意言辞,嘴里再这样不干不净,可莫怪本主替孙娘娘教训你了。”
我生生受下这掌,呵笑了一声。
“那么婕妤所谓的大家闺秀、端庄有礼——便是张口攀咬,动辄掌掴么?”
她扬手又要打下来,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她手腕。头一下是未曾想到,这一回还能叫你打上么。
她挣得涨红了脸,“你松手!”
我皮笑肉不笑,“松手再叫您打我么,您是不是以为愉嫔的愉是愚蠢的愚,还是当我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萧锦娴眼看着这场景,自然上来帮章婕妤,明是来扯开我的手,暗里不知揪了我多少把。
痛的我险些也骂出那句,**。
我松开手。
“妾不过在亭中吹风,您上来便骂妾不守规矩,张嘴就是狐媚**,实则说不出任何一条真凭实据,引不出任何一则典故。难道就因为您姓章名柳,就对这章台柳格外亲切,故而看什么都像?可惜妾却不敢凭您一张嘴,就受了这罪,擅自给孙娘娘抹了黑。”
这通子话后,我气势汹汹的朝两人靠近一步。
“要说没规矩,妾是愉嫔,萧氏是贵人,从照面到现在,可没见她向妾问安行礼。您是她主位,应当不会徇私吧。要怎么罚她,您说了算。只是您若罚不出手,妾便请定妃娘娘来定夺了。哦对了,不必问妾这是不是威胁。”
我弯起眼角,笑得极明媚。“是的哦。”
9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阻止不了一个想找茬的人。
约莫是戌末,馆娃殿里,章婕妤领着萧贵人哭哭唧唧的把恶状先给告了,说来说去就是我徐矜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天生就比她们没规矩。
实在好笑,连我都读过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定妃遣人来传时,我已卸了钗环歇在榻上,迷迷糊糊正梦见那年霍衡带我去灯会,难得送了我样礼物。是枚小鱼玉佩,他说配我。
而那日霍行说的许愿千岁,正是在他送我这块玉佩后,他的生辰宴那日。
宴上来往都是达官贵胄,送的都是金玉珠宝,显得我那绣工平平的荷包更拿不出手了。
只好信了那老道士给的法子,寻了株梅树,又计算着时辰,许下这一愿,盼着能一愿成真。
至于霍行是怎么看见我的,我实在不知道。
那日夜黑风高,都在前厅觥筹交错,这寂静东苑,我确实没瞧见人影。
所以我自然没法回答他。
吵人睡觉,天打雷劈!
我怨气冲天的起了身,懒怠的整了整衣衫,只叫丫头简单挽了个髻,随手掐了朵花来添妆。
“先同孙娘娘去禀一声,若情况不对,叫她记得来捞我哈。”
说完我掩了个哈欠便去了。
我左脚刚踏进殿的时候,就看见定妃的眉头深深的皱了一下,我有点难过,难道今天要因为左脚先进殿被罚了吗。
“娘娘您看!她便是这样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又岂配伺候陛下!妾便是教训教训她,也是应当的。”
日间我还觉得章婕妤比萧锦娴沉稳些,这会却见她迫不及待的伸手往我这一指,情绪很激动。果然有时候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她激动,我就装绿茶,这套我最拿手了。
下一秒我就蓄上了一汪泪,要落不落的,轻轻咬了咬唇,望向章婕妤时像是无声的控诉。
“您的话这样快,这样硬,好似偏瞧着妾性子软,怕妾要倒下去了。”
这话有点不对味,我分明瞧见定妃身边的大丫头红了脸。我朝她眨眨眼,然后就朝定妃跪下去一拜。
“实则您不必硬摆出一副冷面厉色的模样,好叫人怕,好叫人惧。譬如定妃娘娘这样,赏罚分明,待下又和缓,妾等自然心悦诚服,即便不呵斥妾也一样会磕头的。”
10
定妃这人最好面子,这一顿马屁拍完,眼见着她眉头舒开了些。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很好,我一句也没听懂。
“俗语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今日这风波原是你们三人都有过的。须知为女子者,最要紧的就是贞静二字。”
这句我听懂了,她法要责众,一人给一巴掌,才显得她一碗水端平。
但我不乐意。
“娘娘说的是,妾愿聆您教训。往后再有人一巴掌把妾的脸拍的震天响,妾也绝不吭一声。至于贵人美人之流,见着妾也不必问安,左右妾因着出身不显,便是有幸伺候了陛下,也还是个低...”
我的绿茶表演还没完,我的低贱二字还没出口,就听打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音。
“低什么?朕今日新封的嫔,自诩低贱。”
霍行长腿阔步走到我身边,略弯下腰一手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昂头与他对视。
他压低了声,愈发有些不怒自威。“徐矜,不愿做朕的愉嫔,便滚去长门宫做更衣吧。”
11
他好吓人!!
我就说不止是我怕吧,他两句话,跪了满殿的人。
我的茶艺表演被迫中断,嗫喏着只敢小声说了句。“妾不敢,您息怒。”
定妃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因着如今没有皇后,暂由她协理六宫。皇帝一向是不过问她理事的,今日显然是听着风声了,又对她处置不满,才亲自前来了。她只好也跟了一句。
“请陛下息怒。”
霍行看了她一眼后松开了我,负手走到主位上坐下。
“朕以为入宫者皆为当世之典范女子,朕于前朝烦心,入后宫能得片刻清静。不想后宫堪比菜场闹市,叽喳不停,争扰不休。”
霍行一眼扫过座下,我眼瞧着那章婕妤和萧锦娴都跟个鹌鹑似得,很难不在心里偷笑。
至于我自己嘛,随便他怎么骂咯,只要我不要脸,就没人能拿脸束缚我。
霍行乜了我一眼后我忙跪端正。
“方才定妃有句话说的不错,女子当贞静。章氏动手在先,罚俸半年,抄宫规十遍。萧氏,回微远重学礼一月,是否学成,由愉嫔检验。至于愉嫔,”他站起身来往外走。
“跟朕滚回去,由孙淑媛去教。下回此等事,若再有你的份,朕便责罚孙淑媛。”
12
我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想同他亲近些,又叫这股冷气逼退回去。
只好眨巴着眼看他。
冷不防他停下了脚步,我险些没撞上去。
他负手而立,“一路的脾约样子,有什么要说的,放吧”
我袖内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才堆出个讨好的笑。
“就是孙娘娘的事儿。有什么妾都一人做事一人当,万望您切莫怪罪孙娘娘。”
他冷哼一声。“你俩倒是相互记挂,她求朕来救你,你求朕莫怪她。合着朕才是那个不知好歹,夹在你二人之间的,第三者?”
我眼睛亮了一亮,凑上前去。
“妾说您怎么来的这么巧呢,原是孙娘娘替妾搬的救兵。孙娘娘这人,真能处!”
霍行突然伸手摸上我的脸,又缓又轻的来回摩挲。那上头红痕大约也消了大半,我倒没法再借机装可怜邀宠,正可惜着呢,感觉他越摸越不对味。
此际夜幕四合,周边太液池泛着粼粼波光,我背后的汗毛也竖了起来,他怎么好像变态!
霍行那双好看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好好爱护你的脸,莫再叫人打了。”
“妾素来是个爱惜自己的,只是她们非要凑上来,妾又有什么法子呢。”我瘪了瘪嘴。
霍行突然狠戾起来。
“那就砍了她们的手。”
我楞了一瞬,他少有这样满身戾气的时候。作为皇帝,他待妃嫔们不算亲热却也还算是个好脾气的,寻常小事都不曾真与妃嫔们计较。
所以,他这么爱重我?
只是怎么算都不大可能,纵使入宫前见过我一面,也不至于一见钟情吧。
帝王独宠确实令世上人痴迷,但好在我这个摆烂的脑子还算清醒,我知道我一定不想去挖野菜。
13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发展的。
总之现在我又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了。
他泼墨般的青丝垂下来,与我的纠缠在一起,此刻倒像是有要纠缠一生的架势。
狗皇帝!
我想不通,寻常这样天威不可冒犯的人,怎会也有这样七情六欲的时候。
“朕方才说错了,除了脸,你还是有点其他的优点的。”
真是有点烦人,只得堵上他的嘴,更惹来他轻笑阵阵。
一夜舟行海上,漂泊随流。我已精疲力竭要睡去时,仿佛感觉他又摸上了我的脸,有一声轻轻的叹息。
不是吧,真就变态啊。
但我这会已没有力气去纠结,便任由他观赏去吧。
至于他后来又拥我在怀,跟我十指相扣,也是我不知道的事儿了。毕竟我醒来时,他已早朝去了。
只留我那笨丫头穗穗在塌前傻乐。
“陛下赏了小主一斛珍珠呢,是南边儿刚进奉的。陛下还特意嘱咐了奴,叫奴细细磨了给您敷面呢。”
14
自从霍行罚了章萧二人后,这后宫就没什么人敢惹我了。
我的小日子倒也过的很舒坦。
直到这日琼林宴。
如果我早知道会碰上霍衡,我一定不会去凑这个热闹。
恩科揭榜后,前三甲自然不必说,其余品相佳、家世好的进士也会一道赴宴。
明面上是天子门生拜见天子的宴儿,实则到了近朝近代,琼林宴已变成了相亲聚会。
齐朝民风开放,并不狠拘着男女大防。各家的小姐姑娘都会在这一日进宫,与众后妃们吃茶赏花,隔着一道浅浅的清水湾,相看对面的才子俊杰。
而每位娘子手上都有一支花,倘中意了哪位,便会赠与谁。届时花数最多的一位,便会簪上所有的花,御马游京城,风光无限。
而自古以来,通常拿到花最多的,也是探花。
倒也名副其实。
赴宴的这些娘子们大多和后宫各妃嫔沾亲带故,此际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尤其以萧锦娴处最为热闹。
原因不外如他,她那三句不离的嫡姐萧清如来了。
萧清如原已是成了婚的,不必来此凑热闹,她嫁的周将军的嫡长子。只是定亲,周小将军便战死了沙场,萧家不愿背信弃义,依旧把女儿嫁了过去。
皇帝怜她,封了一品诰命夫人,还特赐了她一小支军队,以彰显对将门征战的褒奖。今日进宫是太后想她,特意下旨宣进来的。
萧清如集齐了有钱有权,自己还有才,又不用侍奉夫君。公婆感念她大义,只把她当亲生女儿般待着。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15
前头突然一阵骚动。
我嘴里的葡萄还不曾咽下呢,只见那众人簇拥着萧清如往我这儿来了。
这是我头一次和萧清如面对面。
原来萧锦娴说的确实不错,我们之间确实有几分相似。
只是我沾着世俗烟火气儿,在尘世里挣扎到眼角泛红;而她是清冷出尘的九重仙,端坐在莲座上垂目慈悲。
我懒懒靠在圈椅上没半点要起身的意思,嘴角倒照旧噙着几分笑。
“愉嫔小主。”与我软媚的声儿不同,萧清如讲话倒很有中气,没半点黏糊劲儿。
在穗穗戳了我第三回后,我终于起了身,伸手扶了扶鬓,同萧清如颔首礼过。
“周夫人啊,您有什么事儿么。”
一声周夫人,叫她眼神暗淡了一瞬,而后她不急不缓道。
“听闻我幼妹前些时日冒犯了小主,我作为长姊,替她向你赔罪。”说罢她递了一盏茶过来。
真是稀奇,这年头嫡姐爱护庶妹的倒甚是少见。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这等小事不值得周夫人亲自赔罪。萧家嘛,朱门高户,教出来的女儿都懂礼知节,哪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呢。”我笑眯眯的看着萧锦娴。“你说是吧,萧贵人。”
萧锦娴今个倒硬是忍下了我这顿冷嘲热讽,只是那话里多少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您说笑了。”
我素来不是好脾气的,不是对方道歉就必须得接受。只是今个当众发作完了这顿,便也勾销了。
我正要去接这盏茶,不知哪个天杀的绊了我一脚。
啊——
我是一个恶毒女配,两年里我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秦王,但女配就是女配,从来没成功过。他说他堂堂亲王,自然要娶那一等一的世家之女。我区区一个王府主簿之女,便是给他做妾,都是高攀了。他在放什么...厥词,但道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所以我摆烂了。但我爹比我有志气,转身就通了路子把我送进了宫。我倒也看得开,都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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