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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好文《明疏萧策安》,作者是明疏,该小说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然后化作星星点点的雪花消失不见……最后萧策安安的掌心空空如也,颤抖的指尖轻轻握了握,却未有一缕冷风。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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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为了记住这种感觉,毕竟——这是她此生做得最蠢、最傻的事!
寒熠看着明疏执意的模样,最终也不再阻拦。
只是开口问道:“还疼吗?”
明疏却只是轻轻的回答:“都过去了。”
寒熠这一个月来都小心翼翼的,不想让明疏再想到过去不开心的曾经。
如今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
毕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想着明疏应该也好一些了。
只是手腕上的伤口愈合了,心中的伤痛又该如何愈合呢……
“主,陛下最近还好吗?”明疏平静的发问,就像是在问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
寒熠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抵不住明疏的眼神,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你死后,主上颓废琅嬛付费整理了一阵,成日把自己关在你的屋子里,后来朝堂动荡,太后出山,打了主上一巴掌,后来主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专心处理着朝政,再也没有去看过温洛缈一次……”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寒熠不继续说下去,明疏也大概能猜到后面的剧情了。
“那温洛缈能善罢甘休?”明疏讥讽的问着。
寒熠愣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自然是不能,只是主上对她爱搭不理的,她也自知无趣,闹了一阵后,又安宁了一下,然后又闹一阵,总之主上都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对她的。”
听到这,明疏笑了,只要一想到温洛缈那气愤的样子,她就觉得爽快!
寒熠也好久没有看到明疏这么明媚的笑容了,一时之间竟然望得出了神。
还好,老婆婆来叫他们两个去吃晚饭,寒熠这才收起自己这不合时宜的目光,两人跟在老婆婆去吃饭。
夜深,明疏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索性,她披上外套来到屋外。
眼下虽然是已经到了初春,但天上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星。
这时,一个黑影般的东西从上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的面前,明疏吓了一大跳,顿时差点尖叫起来。
她打趣着寒熠:“你就不能少往天上飞,脚踏实地的在路面上走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越发觉得寒熠这个人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冷酷,反而内心却是一个极其有温度的人。
寒熠听到这句话,眉毛上挑了挑,“习惯了。”
他问:“睡不着?”
明疏答:“嗯。”
之后,两人沉默了一下。
许久后,寒熠才开口问:“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明疏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随后答:“想游山玩水,去遍不同的地方,边走边看!”
明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都有了光亮,寒熠也为她感到高兴。
“可以,我支持你!”
明疏被寒熠突如齐来的鼓舞震惊道:“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了?”
寒熠却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说着:“像我们这样的人,一直都很向往自由,如今你有了自由去游山玩水,也算是当我也玩过了吧!”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寒熠说这话时,眼里有一丝无奈。
她开始心疼这个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男人,嘴角浮起一抹笑,下意识地道:“你也可以的,你要不要试着放下这个身份?”
======第18章======
只是寒熠却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明疏的建议。
有些人生来就是在光明处,而有些人,只能活在面具下,黑暗中,而寒熠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那么多仇家,又如何能抽身离开,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苦涩的笑了笑:“我就不用了,夜深露重,早点休息吧!”
话落,寒熠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屋,这次,他记得明疏的话,脚踏实地的走进去的,不是飞进去!
转眼,已经到了阳春三月。
整个皇宫却无暇赏春,反而人人自危。
谁都知道,这大凉的皇帝因为身边的一女子去世之后,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还传出要废帝,重立心帝的消息。
后来,萧策安安却突然出现,每日上朝,尽心尽力处理着国事,谣言不攻自破。
就在大臣们都以为,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的时候。
萧策安安却又做了一件事,他将十四年前,灭了明疏师门的人,一家都满门抄斩了,凡是与那个女人不利的人,他全杀了。
不光杀了还不解气,连尸身都没有放过,丢在了乱葬岗喂了狗!
他赤红眼,眺望着远方,喃喃说道:“明疏,你看到了吗?我给你报仇了!”
可惜,明疏再也听不到了……
又过了一段时日,萧策安安开始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冷血冷情,浑身都散发着阴森可怕的寒意,沉默不语,甚至都没有表情一般,宛如就一个活死人!
众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哪一天惹得陛下不爽,自己就会小命不保!
但其实,萧策安安还是分得清好与坏的,他要斩的只是害明疏的人。
所以,就在人人噤声,畏惧颤抖的时候,萧策安安却突然收了手。
但他依旧不愿与人言语,身为皇后的温洛缈来找了他很多次,却让他越发的对她烦躁,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
所以直接将温洛缈禁了足,关在了长春宫,不准她迈出一步,任凭她怎么求也不放她出来。
长春宫俨然成了一座冷宫。
萧策安安却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温洛渺直接震惊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再也不敢求放她出去的话,老老实实地待在长春宫,保命要紧。
自此之后后宫之中,再也没有纳过一个新人。
而且,萧策安安身边所有服侍他的人,也都是换成了清一色的男人,宫中都出现了皇帝不行的传闻!
太后就只有萧策安安这么一个儿子,看着这样的他十分担心,但又知道自己儿子对明疏的愧疚,便也也不好太强求,只能先观察!
直到这件事,传到了百姓的眼里,影响了皇室的面子,已经不是私事了。
为了皇室的繁衍,太后只好出面,开始为萧策安安选妃。
只是都被他严词拒绝。
“母后,儿臣心中想娶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明疏!”
如今的萧策安安活着只是为了替明疏报仇,守护好这她为他打下来的江山,除此之外再别无所求!
太后见他如此坚决,深深的叹息。
只好出面解决了此事,对外宣称:“太上皇驾崩,新帝要守孝三年,所以暂不选妃!”
直到太后颁布了这则懿旨,才平息了动荡的朝政,百姓也懂得了皇帝的孝心,两全其美!
这三年里,只是萧策安安做事越发雷厉风行,还亲自带兵收复了辽晋边境,一路北下,从没有停息过半刻!
因为只要他一停下,就会想起那个叫‘明疏’的女子的笑颜,一想到,他的心就会钻心的疼!
“明疏,你都好久没有来梦里找过我了,你当真狠心的将我忘了吗?”
======第19章======
大凉十六年,转眼三年。
萧策安安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忙碌着,无论春夏秋冬,他从未享过一天的清闲。
最终,还是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大凉国的皇宫,人人都处于紧张的气氛中,皇上病了好久日了,却一直不见好转,无论太医用什么药,都不见好转。
眼看着用遍了奇珍灵药,宫中太医御厨都愁白了头发,却还是无计可施……
永寿殿。
太后将手中的花枝**瓶中,却不小心花枝刺到,瞬间有血冒出来,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她拧紧了眉头,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紧接着皇帝身边伺候着的安公公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太后脸色一白,心中的不安越延越深。
“太后,陛下病了,您快去瞧瞧吧!”安公公急切的说道。
太后吓得腿都站不稳了,在安公公的搀扶下,朝着萧策安安的寝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当太后走到萧策安安的寝殿的时候,就看到侍卫将皇帝的寝殿围了个严实。
“安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后猛地回头看向安公公。
“太后,咱们还是快进去把,杂家也不是很清楚!”安公公晦涩的开口。
安公公越是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心里越是担心。
一步一步的朝着皇帝所住的寝殿走去,没走一步心中的不安就加强了一步。
“太后……”安公公急切的回头喊她。
太后用力的咬了咬唇,心一横,快速朝着那寝殿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闻到整个养心殿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祈儿?”太后心慌的喊着萧策安安的小名。
她眼眶一热,平日里生龙活虎的人,如今竟然躺在床榻之上,没有起来。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太后连忙走了进来,掀开垂着的帐幔,便看到了萧策安安那张惨白的脸。
“母后,我好像看到明疏了……”萧策安安虚弱的说道。
“祈儿,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你是不是糊涂了?明疏三年前就不在了啊,你不要吓哀家啊!”
太后哽咽着,眼神里都是心疼。
随即,凤眸微微挑起,苛责的看向一旁沉默的安公公呵斥道:“安公公,你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怎么能让陛下变成这样?你该当何罪?”太后声音颤抖着说道。
“太后饶命!”安公公跪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悲哀。
“母后,您不要怪他,怎么会是他的事情,是朕的命数尽了……”萧策安安脸上没有丝毫不舍,反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想,这样也好,死了就可以早点见到明疏了。
“祈儿,你别说这样的胡话啊,你这样说,你让哀家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太后又气又心疼说着。
她双眸微抬,眼神变得凌厉,对着众太医喝道:“哀家命令你们治好陛下,否则唯你们是问!”
太医们额头渗出冷汗,上前替萧策安安把脉,脉象居然越来越弱。
说明病人已经放弃了自己,丢掉了求生的意志。
所谓针石可医,心魔难除,这是积攒了三年的积怨,这……是在是没法医治啊!
即使要被杀头的风险,太医院院首还是说了实话。
“陛下这是心病啊,心病还需心药医……”
闻言,太后心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哀凉。
心药?是明疏那丫头吗?可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啊?
想到这,太后越发的心急如焚。
这时,萧策安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噗”一口鲜血吐出来后,便陷入了昏迷。
太后看着昏迷中的萧策安安,用力闭了闭眼睛,压下了心中的凄楚。
冷声道:“传哀家懿旨,张榜各处为陛下寻求名医、奇药奇方,重重有赏!”
======第20章======
很快,皇榜就贴满了大凉国的大街小巷。
苍桐镇,大凉国的西边,一个偏僻但民风淳朴的小镇。
天方蒙蒙亮,镇上就热闹了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和喧闹。
街道上,一白衣女子头戴蓝色面纱,只露出一双极为清冷的琉璃眸子。
在朝阳的微光晕染下,显得越发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那蓝色面纱下的容颜。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缓缓走进张贴皇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顿时有无数双眼睛朝她看了过来。
一对巡逻的士兵自然也注意到了,个个表情一变,刚想走过去打算喝止,却见那白衣姑娘伸手一撕,干脆利落地将贴在墙上的皇榜撕了下来。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镇上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动作,却无一人敢上前——包括巡逻的官兵。
众人齐齐沉默的看着这位眼生的白衣姑娘,拿着那张价值万金却也象征着催命符的皇榜,脚步轻快地朝着不远处的官兵走去。
“军爷,皇榜我揭了,还烦请通报一下上面,给我带路。”
她虽是普通女子的打扮,而且又带着蓝色面纱,然而盈盈一笑间,流光轻转,美目生辉,让人顿生好感。
只是……
为首的军官脸色青白,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最后表情变了数变,却一个字也没开口,只淡淡点了点头,便转身带路了。
白衣女子见状微笑,跟在了巡逻士兵的后面。
第二日清晨。
马车渐渐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往京城脚下最繁华的地段越行越近,为首的军官转头,看着坐在马车里的白衣姑娘,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你当真要去皇宫?那黄榜上的内容,你可仔细看清了吗?”
“看清了!”白衣女子清冷的回答着,声音带着一股子的漫不经心。
军官闻言一噎,见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放缓了语气,“姑娘,给皇帝治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治不好的话小心小命不保啊!”
白衣女子嘴角浮起一抹笑:“你是觉得我会死吗?”
军官点了点头:“这几日来,揭皇榜的医者不在小数,可至今还无一人能治好,也没有一人能毫发无伤的出来……”
白衣女子讥讽的笑了笑:“哦,是吗?可我不一样。”
军官叹了口气,继续劝说着:“姑娘还是三思为好,连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近来,一张张皇榜被揭,一个个都被仗责了出来,以至于很多医者已经望而却步了,所以即便是有一万两黄金的诱惑,皇宫也已经半月有余没有自告奋勇的医者上门了。
但是他的劝阻已经来不及了,莫说皇榜在手,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便是眼前缓缓打开的皇宫大门,也已经不容他再多言一句。
安公公看着停下的马车,还有几位带路的官兵,淡淡道:“哪位揭了皇榜?”
引路的几个官兵闻言,面上表情显得不安许多,齐齐将目光投向马车上的白衣女子。
“是我!”
======第21章======
白衣女子利落地跳下马车,朝那几人官兵大哥挥手:“多谢各位军大哥带路。”
几位官兵转身离开了。
安公公看了看这位带着蓝色面纱的白衣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淡淡转身:“跟杂家进来吧。”
随着皇宫庄重威严的大门缓缓关闭,一切被隔绝在了另一个天地之外。
“姑娘要先休息片刻,还是……”
“直接去陛下的寝殿吧。”白衣女子淡淡的回着话,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漠和疏离和一种万事不留心的慵然。
安公公一怔。
这个女子,似乎不一般。
这段时间来,进出皇宫的医者目的各有不同,不管是冲着黄金万两的诱惑而来,还是想着借着机会一睹龙颜,反正都是有所图,进入皇宫时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却还是无法掩饰心里的紧张。
但是这位白衣姑娘,虽真颜未露,但是安公公只从这个声音里就听出了一种,仿佛置身红尘之外的漠然,似乎不为名,也不为利,当然更不是真的为了那万两黄金——
那么,她为何而来?
安公公突然有些好奇。
养心殿门口。
安公公对着白衣女子说道:“给陛下治病,需要用真面目见人,还请姑娘摘了蓝色面纱!”
白衣女子答:“我自小脸上有胎记,恐吓到陛下,还是不要摘了。”
她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孤自站在殿内一角。
安公公闻言,“这……”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皇宫有皇宫的规矩,可真如这姑娘所言,吓到陛下病上加重,也的确是不好!
正当安公公犹豫的时候,殿内传来了压抑的咳嗽声。
萧策安安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刻出来,搭在榻沿的手苍白得失了血色,却遍布着开始有了暗红色的花纹,诡异又瘆人。
殿内传来虚弱的声音:“安德全。”
安公公回过神来,脸色微变,正要开口让白衣姑娘进去,然而白衣女子已经先行一步往寝殿里走去。
他愣了一下,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跟着进去了。
明疏来到寝殿,寝殿里十分安静。
萧策安安就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唇上全无血色,只有微弱的气息证明他还活着。
良久,明疏正要上前给他把脉,却被男人呵斥道:“下去。”
“陛下,您就让这位姑娘看看吧,太后娘娘进日来都因为您的事,病倒了,您可不能有事啊。”
安公公说着,就哭了起来,脊背弯曲,肩头都在打颤。
榻上的人没有回应,只有不住的咳嗽声。
安公公哭得越发厉害,到后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些日子,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可萧策安安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从昨日夜里开始发烧昏迷不醒,醒来又开始咳血。
萧策安安缓了一下后,无力的开口:“安德全。”
安公公抬起头,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他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应了一声,跪着挪到榻前,仰着头:“陛下,老奴在。”
萧策安安压下咳嗽声:“朕有话交代。”
安公公一惊,心下隐隐有些惶惶不安,仿佛萧策安安要说的,是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
萧策安安却接着道:“传令下去,朕偶感风寒,近日不便上朝,朕若身死,丧事一切从简。”
安公公急忙道:“陛下,您切莫如此想,定会有法子的,您乃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不会有事的。”
萧策安安倒是对此不甚在意:“人都会死,不过早晚罢了。”
他顿了顿,指着书案下的第三格:“届时,你将里面的东西交给太后,朕已经将朝中可用之人和应对之策都留下了。太后看了,心中自会有新帝的人选,还有朝中各臣,当用则用。若是压不住便杀了,不要心慈手软!”
说道这,他又开始距离的咳嗽起来,幔帐都晃动了起来。
萧策安安侧着脸,凌乱的碎发夹在脖颈里,他微合着眼:“明疏,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了!”
闻言,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女子,猛地望向前方。
明疏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握紧,也情不自禁的有些微微颤抖。
寂静的殿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
“陛下的病,我能治!”
======第22章======
话落,明疏就撩开幔帐,静静地看着躺在榻上的萧策安安。
这个声音?萧策安安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带着一丝期许,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明疏却根本没有看到男人的眼神,动作娴熟地执起他的手腕,安静地把起脉来。
眉眼低垂的模样,像极了他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只是戴着蓝色面纱,他不是特别敢肯定。
把脉的时间很短,明疏放下萧策安安的手腕时,平静地开口:“陛下是中毒了,此毒——”
“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萧策安安虚弱的声音蓦然响起,划破殿内的安静,清晰地传进明疏的耳朵里。
明疏却仿佛没听到一般,淡淡的把话说完:“这毒我能解。”
“毒?”一旁的安公公在听到明疏的话后,满脸的不敢置信:“姑娘,你是说陛下是中毒了?”
“陛下自己应该清楚。”
萧策安安的确清楚,可他却毫不在乎,这毒是温洛缈下的。
那日,他一不小心走到了长春宫,想着关了三年,温洛缈应该是醒悟了,所以他就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没想到……
不过萧策安安并没有惩罚温洛渺,因为如今的温洛渺已经疯癫了,所以也就没有了惩罚的必要,也算是给自己积德吧,毕竟之前杀了那么多人,想到这,他苦涩地笑了笑。
“毒能解,那心病可有办法解?”
萧策安安喃喃地问着,他其实早就不想活了,这个身体早就是外强中干,一个躯壳罢了!
闻言,明疏收着医箱的手顿了一下,但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我能解陛下的毒,但陛下的心病还需自治。”
明疏回答得滴水不漏,声音很像,但是语气一点都不像。
“自治?”萧策安安开始哈哈哈大笑起来,一笑又开始咳嗽起来。
他看着白衣女子清冷的背影,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到底在奢望什么呢?
她根本不是明疏!
“我会给陛下配好解此毒的药,药熬好后再给陛下送过来!”
说罢,明疏转身就走,一眼也没有回头。
走出养心殿的明疏,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双肩垂落了下来。
本来都做好了此生再也不见的打算,可每到一个地方,总是还会从百姓的口中听到关于萧策安安的一些事迹,冥冥当中好像有牵引一般,让她知道了萧策安安生病的事。
这三年来,明疏去了很多地方,也跟着老伯学了一门好医术。
所以,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做不到熟视无睹,于是揭了皇榜,小心翼翼地来到皇宫给萧策安安治疗。
她想,只要自己治好了萧策安安的毒,就会抽身离开,不会有一丝留恋!
只是刚刚再次从男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心底还是会感觉到疼,她一着急,就忘记压着自己的声音说了那句话。
而萧策安安差点就认出了她,幸好她后来又压了自己的声音,这才没有露陷。
明疏正想着,没有看路。
所以就撞到了一个黑影身上,她揉着发痛的额头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却在抬眸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具——
======第23章======
刹那,突然一股大力攥住了明疏的手腕。
寒熠二话没说,就把明疏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你又在做什么?”寒熠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怒意问着面前的女人。
这三年来,他与明疏一直都保持着书信的联系,前不久两人约好在苍桐镇见面,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明疏留给他的书信,才得知明疏进宫了。
那一刻,他心慌了,所以,他又朝京城赶,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不是不想救主上,只是不想明疏再过之前那样的日子了,因为没有人比他更能感同身受,身为暗卫,终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那见不到一丝希望的日子了!
“我知道,寒熠,我只是单纯的来解毒,我没有其他的想法。”
明疏耐心解释着,她不希望寒熠误会自己。
大凉十三年,上京城迎来了久违的大雪。安王府内,一片死寂。明疏身上的红衣被鲜血染透,连握着凤鸣刀的左手都在往下滴着血。她记不清这是自己杀的第几个王府暗卫了。她望着窗上烛火映出来的男人侧影,哑声喊道:“主上,明疏求见。”无人回应。明疏眼神黯淡,她刚刚完成任务归来,以为等着自己的是主上的夸赞,却不想竟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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