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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叫舒白林奈的小说叫《他与彼岸花相拥》,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不过场面有些尴尬,他正在被人揍,脸颊两侧是清晰可见的五指印。为首的少年是今晚宴会主人的儿子——舒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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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高中后。
宋涟漪与我在同一个班级。
她脑子好像真的进水了。
若说之前的敌意还是若隐若现,那么现在就是明目张胆。
她处事圆滑,满身名牌,加上相貌出挑,被誉为校花,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
我不善言辞,准确来说是懒得交际。
在宋涟漪的授意下,我不知不觉间就被全班孤立了,每天独来独往,倒也乐得清净。
可我的同桌就没那么幸运。
他叫余晨,是学舞蹈的艺术特长生。
他是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很斯文的男孩子,但总是被人骂娘娘腔。
有人往他水杯里倒粉笔灰,往他抽屉里倒垃圾,将墨水甩到他干净的校服上。
余晨对此逆来顺受,一点都不敢反抗。
懦弱至极。
这是我给他的评价。
对于这样的人我更加没兴趣结交。
所以一个星期下来也说不上几句话。
放学后。
路上人影稀疏。
巷子里一群吊儿郎当的小流氓在打劫。
「小子,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赶紧的,好好配合,不然小心你的皮。」
「直接搜身好了,看他这穷酸样也不像有钱的。」
秉承着不多管闲事的优良品德,我目不斜视地走过。
这时,有人开口了。
声音清冽又性感,太有辨识度。
他素白的手往我这个方向轻轻一指,「呐,我的钱都在女朋友那儿。」
数道炙热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我。
我:「……」
真是作孽。
当最后一个钢镚儿都被人拿走后,那些小混混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舒白斜靠在墙壁上。
他浅浅叼着烟蒂,在缥缈的烟雾中睨过眉眼,与我对视,全然不复在校内时那纯良温柔的模样。
他语气带着点不正经的慵懒,重复喊着我的名字。
我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有你。」
「滚。」
「我不。」
我不耐烦,「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闲。」
舒家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徐燕霜可不是个善茬儿,她只有舒恩宇这一个儿子,绝不会允许有人威胁他的地位。
他面无表情,低声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10
第二天上学,总感觉氛围怪怪的。
跑完课间操以后,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就要喝。
余晨忽然低声说:「别喝。」
我顿了顿,拧开全部盖子。
里面装的哪是热水,分明是漆黑的汁水,表面还漂浮着粉笔灰和浓痰,恶心至极。
「谁做的?」我问。
他低头,不敢说。
我环顾四周,众人神色各异,不乏幸灾乐祸之人。
「谁干的?」我站起身,再次冷冷开口。
教室里安静如鸡,无人应答。
我没有耐心了,「是要我告诉老师吗?」
也许是平时表现得太过没存在感,他们以为我会像余晨忍气吞声。
我看见前排几个女孩子目光瞥向宋涟漪。
「你干的,是吗?」
我走过去,直截了当。
她笑了笑,「林同学,怎么了?同学之间开个玩笑罢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
「就是,真小气。」
「这么小点事至于告老师吗?」
「怎样算欺凌?」
「十个人欺负一个人算欺凌,一百个人欺负一个人也是。」
「那么一万个人呢?」
「是正义啊。」
大家都愿意盲从,好像世界上最安全的事就是让自己消失在「多数」之中。
他们似乎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那一方,无论对错。
11
宋涟漪得意地笑了,挑衅地朝我挑眉,仿佛在说:「看啊,所有人都站在我这一边。」
我歪头,也笑了。
手微微倾斜,将杯子里的液体兜头淋了下去。
她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散发着异味的汁水,其中还有浓稠的液体挂在头发上,要掉不掉。
这一幕太过恶心,周遭的人都默默离远了一些。
她直接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大叫:「林奈!你疯了吗?!」
「怎么了?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这般小气?」
上课铃响了。
任课老师走进来,见此情景,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老师,我不知道怎么惹到林奈同学了,她要这么对我。」
宋涟漪哭得梨花带雨。
如果忽略掉乌漆麻黑的面容,确实惹人怜爱。
老师把教案往讲台一拍,勒令我给她道歉。
「老师,是她先挑事在先,往我水杯里吐口水、倒粉笔灰的。」
我淡淡地陈述事实。
「还顶嘴,你难道就没错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话音未落。
我反手就给了宋涟漪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
「老师,你看,这不挺响的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在外面罚站一节课。
我倒无所谓。
倒是宋涟漪顶着半边包子脸,浑身脏了吧唧,在走廊外可谓是赚足了眼球。
她气得浑身发抖,似要将我吞吃入腹,顺便还在警告我,让我离舒白远一点。
我不理解,「他就是个疯批,你才应该离他远点。」
宋涟漪一脸愤慨地指责我:「舒白那么优秀,你并不了解他,怎么能这样诋毁他?!」
多么中二的台词,我笑了。
就在此时,舒白慢慢悠悠地从走廊上过。
「舒白哥哥……」
宋涟漪想要伸手去触碰他,却被不着痕迹地躲过。
他温柔地问:「怎么搞成这样?」
见心上人关心自己,她更加委屈了,抽噎着说:「人家也不知哪里惹到林奈同学了,她这样对我,还在背后说你坏话……」
舒白瞥了一眼她狼狈的模样,随即抬眼看向我,漆黑的瞳眸里泛起点点笑意,「林奈,你……」
「滚。」我没心情陪他做戏。
「哦。」
舒白无奈地笑了笑,十分好脾气的样子,「她性子这般坏,你好端端招惹她做什么呢?」
说罢便转身离去。
宋涟漪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都未察觉。
12
回到教室,众人对我的态度明显恭敬不少。
余晨看我的目光闪闪发亮,透着丝丝崇拜。
事实证明,狗不能喂得太饱,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许是被我的壮举所震撼,怯弱的同桌也开始反抗了,只不过收效甚微,得到的是他们更加过分的对待。
「余晨,胆子肥了啊,都敢还手了。」
男生们把他压在地上,肆意羞辱,其他人在旁边看热闹。
鉴于他曾提醒过我,于是,我敲了敲桌子,「老师来了。」
他们一哄而散。
余晨狼狈地站起身,回到位置上,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谢谢你。」
我点点头,并不热络。
他却不觉得被冷落,反而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他说自己不想惹事,只想顺利地度过高中。
他说考上大学一切就都好了。
他说他很热爱跳舞,而且下个月就要去参加比赛了。
说到跳舞,他黑色的眸子里瞬间闪出异样的神采,仿若夜空中那灿烂的星辰。
许是身处黑暗久了,这般鲜明的颜色总是让人心生愉悦。
13
平静的日子被意外打破。
舒白被人绑架了。
「夜色」是出了名的鱼龙混杂腌臜之地。
传言幕后的老板背景很硬,无人敢惹。
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
「夜色」失火了,人们四处逃窜。
内部大厅,地上倒了好几个身穿制服的男人。
一个壮汉面目狰狞地掐住舒白的脖子,要将他置于死地。
下一刻,一声闷响,男人头破血流,倏地倒地失去意识。
少女逆着光,笑容灿烂,如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
我扬了扬手中带血的砖头,兴奋地打招呼:「surprise!」
舒白勾唇,目光深沉,语速也极其缓慢,「你来了。」
居然没死。
我还以为早就被烧焦了呢。
他浑身浴血,像是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面色如剥去釉彩的瓷胎,苍白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林奈,跟我一起死吧,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好不好?就今天。」
舒白靠着墙,血迹在他的衣衫上弥漫开来。
这会,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琉璃般的眸子与火光映照在一块儿。
我抱住摇摇欲坠的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挖出来鞭尸。」
火光映着他眼里的东西虚虚实实,他却猛地笑了起来,眼弯弯的,乖巧极了。
「林奈,你好凶。」
舒白没死成,只不过是腿断了,需要好好将养。
后来消防人员来到现场灭火时,意外在夜色发现了些「东西」,紧接着警察局的人也来了,好不热闹。
不知怎的,最后牵扯出了徐燕霜,她被带走调查。
14
舒白躺在病床上,腿部裹满石膏,高高吊在半空,十分滑稽。
「林奈,我想喝水。」
我有些烦,「你没长手?」
他厚颜**,「你喂的比较甜,人家是病人嘛。」
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由于他太过黏人,死活要我陪他。
幸亏这个病房有两张床,我就勉为其难地留下了。
月光如天边银河倾洒而下,但见病房内遍地银辉,如霜似雪。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舒白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你怎么还不睡?」
他闷闷地回答:「睡不着,想你抱着我睡。」
伤的明明是腿,又不是脑子,怎的越发不正经了?
我打了个哈欠,困意来袭,「我跟你讲个秘密吧」
他来劲儿了,「什么秘密?」
「你快进被窝。」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进了。」
「把头埋进去。」
「埋了。」
真听话。
我戏谑地笑道:「嘘~」
「你看,自己,像不像,一只乌龟?」
舒白:「……」
15
他的恢复能力惊人,才半个月就能行动自如。
不过我每次去,他都会装作行动不便的样子。
我也懒得揭穿。
天气很好。
我推着舒白到楼下草坪晒太阳。
秋日的阳光总有一股优雅与慵懒,连风里都裹挟着稀碎的暖意。
该说不说,今日的头版头条非常精彩——「豪门富婆与三位男模共度良宵,战况激烈。」
几张高清图清晰醒目。
女主角赫然是被带走调查的徐燕霜本人。
听说舒建邺快气疯了,不只开始走离婚程序,他甚至怀疑舒恩宇不是自己的种。
我不由感叹,「你好狠。」
孝出强大。
「人到中年,难免空虚、寂寞、冷,我只是安排了几个人,没想到她全笑纳了。」
舒白正埋头剥橘子,就连那果肉之间细细的筋络都被剔除干净。
「现在就剩个舒恩宇,他那脑子可不是你这变态的对手。」我分析道。
忽然,他回头看我,光影倒映在清透的黑眸里,仿佛星落成海。
「林奈,你说人为什么活着?」
清冷的声音消散于风中。
我懒懒靠在椅子上。
「为了快乐呗,难不成为了哭么?」
「是啊,为了快乐。」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容,越扩越大,唇色艳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你疯啦?笑得好丑。」
他把剥好的果肉塞进我嘴里,满脸期待地发问:「那你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汁水充盈着整个口腔,甜得有些发腻了。
「快乐啊,如果哪天你不听话了,我就把你做成标本,永远收藏起来。」
他俯过身,凑得有点近,呼吸喷洒在我半边脸庞,痒痒的。
「原来你爱我爱得这样深啊。」
秋日的鸣虫声无限延长,仿佛一下子将我拉回了初见那日,他也是这般模样。
耳边有「怦怦」的声音,好半晌,我才发现,那是我的心跳声。
事实证明,舒白就是个善于迷惑人心的妖精。
16
星期一升旗仪式后,突然发生了巨大躁动。
很多人往教学楼的方向跑过去。
「快快快,那边有人跳楼!」
「真的假的?这么**啊。」
「对,好像还是咱们学校的艺术特长生呢。」
教学楼下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学生。
我抬起头,枯黄的树叶随着秋风飘起又辗转落下。
是余晨。
他穿着漂亮的舞蹈服,脚尖轻点,旋转跳跃,在天台边缘翩翩起舞,宛如误入凡间的精灵。
距离太远,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少年一舞完毕,张开双臂,从高楼一跃而下,没有丝毫犹豫。
人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殷红的血液犹如瑰丽逶迤的纱幔铺满水泥地,诡异又圣洁。
所有人都吓得倒退几步。
少年再跳不成舞了。
他为这肮脏的世界献上了最后一支舞。
以生命为代价。
17
一星陨落,暗淡不了星空灿烂。
一花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
看着空旷的座位,我才真正意识到余晨死了。
他的死并未掀起什么波澜,反倒成了一些人茶余课后的谈资。
在一个同学的手机里,我发现了他的死因。
那是一段长达十分钟的霸凌视频。
余晨被人堵在厕所间里。
他们扇他耳光,吐口水,用烟头烫在他腿上,口中不停地辱骂。
「娘娘腔就是恶心,你看他那样子,真欠揍!」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他居然喜欢男生,天呐,怎么不去死啊?」
「太恶心了,他身上不会有什么病毒吧?吓死人了。」
「把他衣服给扒了,看看有什么不同的,哈哈哈。」
「他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的?要是我啊,早就没脸见人了。」
后来舒白转到了我们学校。我们班级中间只隔了一个楼层。听说他刚转来的时候引起了很大轰动。没办法,他在外面装得礼貌乖巧、天真可爱,看起来就像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我坐在花坛边,不停往嘴里塞零食,抬头便能看到舒白站在二楼走廊上,周围聚集了许多小迷妹,俨然众星捧月般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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