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02-25 17:17:21
由苏幸安倾心力著小说《少年我很甜》,主要围绕时小多季星临的逆袭之路展开故事情节,文风和笔锋时刻在线,故事情节非常抓人眼球。时小多季星临精彩节选:时遇在南城医科大读博士,身材和脾气都很火暴。用时小多的话说,别人是沾火就着,我家“遇哥”不一样,给她点空气,她就能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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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那年时小多十六岁,高中二年级,下半学年。
她父母双双出国进修,归期不定,没时间照顾她,让她转学到南城,和时遇一块住。让时遇看着她,以防她“浪”得没边儿。
时遇在南城医科大读博士,身材和脾气都很火暴。用时小多的话说,别人是沾火就着,我家“遇哥”不一样,给她点空气,她就能自燃。
时小多从小生活在她家遇哥的“**”下,心理阴影面积铺展开能当地毯使。她试图为自己争取合法权益,信誓旦旦地保证:“妈,我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
时妈妈连连摆手:“可别,放你一个人在家,我怕你把我种的盆栽都刨出来,蘸酱吃了!”
时小多转过头,刚好看见窗台上的两盆含羞草委屈地合了叶片。
大人嫌弃她也就罢了,连植物都不待见她!
抗议无效,时小多被送上了飞机,连同两大箱子的行李,一并发往南城。
候机时,时小多给她家遇哥发消息:“听说,别的小朋友坐飞机时都有姐姐来接机,还有很多好吃的……”
末尾一串省略号,含义无限。
时遇顶着一个傻狗头像,很快回复:“你就不一样了,你没有姐姐。”
末尾一串冷漠微笑的表情包,同样含义无限。
时小多气结:算你狠!
时小多跟她家遇哥相爱相杀的过程,完全可以拎出来另写一本书。
时遇是女儿身男儿心,在外美艳潇洒,在家王者无敌,时小多这个段位的,给时遇塞牙缝都不够。
曾经,有人问时小多,有个特别漂亮的姐姐是什么体验?
时小多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脸深沉,答:“姐姐这种生物,大概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矛盾体。有时候,她拧不开矿泉水的瓶盖;有时候,她可以轻易地撬开她妹的天灵盖!”
时遇打小就漂亮,总有小男生跟在她身后,送零食送饮料送信。还有一个愣头青,大冬天的,在时家楼下的花坛里栽了棵小树苗,美其名曰圣诞树!
时遇挽起袖子,回了小男孩一句警告——给你三秒钟时间,马上把这玩意儿挪走,不然,我把你俩一块埋土里当花肥!
小男孩吓得险些心跳骤停,扛着小树苗落荒而逃,自此再没有出现过。
时小多嚼着奶糖虔诚祈祷:“未来那个娶我家遇哥的人啊,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胆子小的,不仅打不过时遇,还容易被她吓死。
有一回,时小多跟时遇抢吃的,输了。眼看着时遇把最后一块草莓蛋糕塞进嘴里,小丫头险些气哭,拎起茶几上的座机拨通当地的点播热线,含着眼泪对接线员说:“我要给我姐点首歌,就是薛之谦的那首《丑八怪》!希望她像歌里唱的那样,变成一个真正的丑八怪!”
时遇笑倒在沙发上。
时家夫妇都忙,隔三岔五出差、开会、参加讲座,一年里两个人同时在家的时间,全部加在一起也凑不出三个月。爹妈不在家,长女如父,时遇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女孩当男孩使,一手照顾自己,一手照顾她妹,两个小丫头相依为命。
夜里,时小多睡不着,抱着小枕头挤到时遇的床上,和她家遇哥盖一床被子,让时遇给她讲故事。
时遇:“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小灰兔和小白兔。小白兔说,我睡不着。小灰兔说,我也睡不着,那我们来数羊吧。于是,小白兔和小灰兔愉快地数了起来——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时小多:“遇哥,糊弄孩子可以,但是糊弄得这么不走心,就是你的不对了!”
时遇不理她,继续数羊。数到三百,时小多终于有了困意,打着呵欠含混不清地说:“遇哥,你出嫁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你揍姐夫的时候,还能多个帮手。”
时遇嘴角一抽,时小多继续说:“电视上说结婚之后新媳妇是不能天天回娘家的,我最喜欢你呀,我不想和你分开。”
时遇摸摸时小多圆乎乎的脸颊,逗她:“我抢了你的草莓蛋糕,你还喜欢我吗?”
时小多神色认真:“喜欢哪,如果你能克制一下,不跟我抢,我会更喜欢你的。”
时遇气得戳时小多的脑门:“只认吃,不认人!长点心吧,死丫头!”
时小多竖起耳朵:“点心?什么点心?”
姐妹就是这样,吵架的时候是真吵,护起短来也是真护。在时小多眼里,只有她姐凶别人的份,谁都不能反过来凶她姐。
时遇从小自立,也很有主见。上学时她跳了级,从初一直接跳到初三,基础不太稳,高中之后,数学有点儿弱,她也没跟家长商量,用自己的压岁钱请了个家教,一对一辅导。
家教是数学系的研究生,严谨方正,律己严,律他人更严。时遇同一个类型的题连错了两道,家教立即板起脸,训斥着:“马戏团的大猩猩都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你连大猩猩都不如?”
时遇没说话,趴在旁边吃草莓蛋糕的时小多先不乐意了,皱着眉毛说:“遇哥要是所有题目都会做,你就失业了!慢慢教嘛,不许凶她,不然扣你工钱!”
那时候时小多刚上小学,站直了勉强能够到时遇的肩膀,瘦瘦小小的一个,却已经懂得保护姐姐。
时遇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能养出时小多和时遇这种孩子的爹妈,必然不是寻常的爹妈。时爸爸是农大教授,植物学专家,江湖人称“时老师”。时妈妈姓“林”,叫“林娉然”,艺术学院客座教授,古董收藏家,国画协会会员,江湖人称“林老师”。
夫妻俩自身学历傲人,在教育孩子方面却选择了自由式放养。时小多上一年级时,班主任忧心忡忡地汇报:“时老师,您家孩子这次考了个倒数第一。”
潜台词是,抓紧揍一顿,以正家风吧。
没想到时老师一点儿不上火,反而笑眯眯地安慰班主任:“小孩子嘛,难免不开窍,以后就好了。”
班主任:你开心就好……
二年级,班主任放弃了时老师,转而向林老师汇报,依旧忧心忡忡:“林老师啊,小多她又考了个倒数第一。”
林娉然身材高挑,像画上的古装丽人。她穿了一条墨蓝色的刺绣长裙,丝绸披肩细软如雾,腕上一只图腾繁复的老式银镯,秀美端丽。她摸摸时小多的脑袋,同样笑眯眯的:“这次考得不算好哦,下一次,再认真一点点,再努力一点点,好不好?”
时小多乖乖点头,奶声奶气地回答:“好哇。”
班主任愣了两秒:“这就完啦?”
林老师弯着眉眼:“考试成绩不理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家会考试会学习的人太多了,突然有个不太会考试的,反倒好玩。孩子还小嘛,以后会好的。”
班主任全面落败。
大概是基因遗传,也可能是双亲的鼓励起了正面作用,上初中之后,时小多的成绩渐渐有了起色,挣扎着挤进年级大榜前二十,摆脱了逢考试必倒数的魔咒。
时小多扬眉吐气,拿着成绩单回家显摆,先问她爸:“时老师,我是你的骄傲吗?”
时老师摸摸她的脑袋,笑眯眯的:“一直都是。”
时小多又去问她妈:“林老师,我棒不棒?”
林老师亲亲她的脸,也是笑眯眯的:“特别棒。”
时小多跑去问时遇:“遇哥……”
遇哥睨她一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跳过一次级了。”
时小多:告辞!当我没问。
高一要文理分科,时小多拿着意向单咨询家长的意见。老爸建议学文,老妈建议学理,时小多扭头看向她姐。时遇咬下一大口苹果,含混不清地说:“学文政治不行,学理生物不行,我看,你还是学武吧,强身健体,将来去工地搬砖都能比别人多搬几块。”
然后,时小多被气哭了。
飞机上,时小多的位置靠近过道,旁边是一位长裙女孩。行程过半,女孩拿出几个橘子,剥开黄澄澄的外皮,清香扑鼻。
时小多眼巴巴地盯着那几个小黄球,想吃,又不好意思直接要。犹豫了一下,她找出一袋悠哈糖,葡萄味的,递到女孩面前,友好地询问:“你要吃吗?”
女孩摇摇头说我不吃,出于礼貌,递过去一个橘子:“你要不要吃个橘子?”
时小多等的就是这一句,立即接过来,笑出两颗小虎牙,欢天喜地道:“谢谢姐姐!”
前排传来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时小多“骗吃骗喝”。听声音,是个男的,年纪不大。时小多伸长了脖子看过去,看不见脸,只看到深蓝色的运动服外套和一截白色护腕,护腕上面绣着三个字母——JXL。
JXL——姓名缩写?姓景,姓金,还是姓季?
手边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贴纸,做手账用的,时小多撕下一个乌龟图案,透过座椅间的缝隙,轻轻贴在了护腕少年的衣服上。
笑话我是吧,那就祝你长命百岁喽!
飞机落地,时小多跑得飞快,她刚踏出机舱走上楼梯,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小伙子,你身上有个王八!”
时小多默默捂脸,不识货,那叫杰尼龟!
时小多跑得太快,没听见有人叫了声护腕少年的名字,道:“季星临,你是不是又得罪谁了?人家憋着坏报复你呢!”
少年回手摘下粘在身上的乌龟贴纸,脑袋里响起一个带笑的声音——
“橘子好甜啊!谢谢姐姐!”
骗吃骗喝就算了,报复心还挺强。
季星临挑了挑眉,脸上划过一个浅淡的表情。他打开行李舱的门,伸手拿旅行箱,行动间,一枚吊坠自领口处掉出来,银币形状,嵌着一颗淡水珍珠,神秘精致。
飞机准时抵达,时小多拖着行李走出出客口,一眼就看到时遇。
时遇高挑有致,漂亮得近乎逼人,走到哪儿,回头率都极高。时小多风风火火地跑过去,原地起跳,八爪鱼似的挂在时遇身上,开口第一句话是:“遇哥,我饿了,要吃火锅!”
时遇无奈:“你跟猪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你受宪法保护,不能随便宰了!”
时小多满意地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还挺高级的!”
去火锅店的路上碰到点意外。一辆电动车乱闯红灯,结果刹车失灵,摔进了街边的绿化带里。车上载着一对母女,年轻妈妈摔伤了腿,站不起来;小女孩四五岁,吓得直哭。
时遇开车路过,正看见这一幕,立即停车报警。
天气热,伤者和小女孩都在太阳底下晒着,很容易中暑,时遇翻了翻车后备厢,找到一把遮阳伞。
年轻妈妈伤得不轻,身下一摊刺目的红色血迹,小女孩守在妈妈身边,眼神里全是惊惧。时小多伸出手,蒙住了孩子的眼睛,就像多年前,白T恤男孩保护她那样。
出租车司机一脚急刹,季星临在晃动中睁开眼睛,耳机里练习听力用的BBC新闻刚好播完一篇。司机嘀咕:“带着孩子还敢闯红灯,胆子真大。”
隔着两个车道,季星临看见一对母女倒在绿化带里,周围车流往来,都没兴趣停下来管一管旁人的闲事。季星临正准备报警,一辆深蓝色的高尔夫闯进视线。车上走下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撑起遮阳伞挡住伤者,另一个蒙住了孩子的眼睛。
隔得远,看不清两个女孩的相貌,只能看见浅色的裙摆,蝴蝶一样散在风里。
季星临恍惚想起,多年前他也曾蒙住一个女孩的眼睛,挡住所有狰狞画面。他还记得那女孩有一对小虎牙,眼睛圆圆的,笑起来时如同阳光明亮的好天气。
车载电台里播着一首怀旧老歌,季星临摘下耳机:“师傅,能把声音调大一点儿吗?”
歌声自音响里飘出来,有些失真,很温柔地唱: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
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
我叫时念,也叫时小多,“福气多多”的“多”。
曾经小小的女孩啊,你一定长大了吧……
四月初,南城渐渐热起来,昨夜下了一场雨,温度不降反升。
一大早,时小多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问时遇:“遇哥,我的卷发棒在哪里?”
时遇叼着牙刷扭头看她一眼,口齿不清地说:“你的卷发棒就棒在特别自然!”
时小多愣了两秒,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时遇跟导师请了一天假,带时小多去新学校报到。遇到红绿灯,时遇停下车子,揪着她妹的耳朵谆谆教导:“到了新学校要好好学习,天天冲上,不许逃课出去吃烧烤,更不许把老师种的小金橘摘下来当水果吃!”
那是时小多念初中时的故事,英语老师在办公室种了一盆小金橘,墨绿色的枝叶间坠着几颗果子,黄澄澄的,饱满可爱。时小多在“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中一举战败,奉赢家之命,去办公室偷摘英语老师种的小金橘,被逮了个正着。
人赃俱获,时小多硬着头皮扯谎:“听说不熟的小金橘可能有毒,身为臣子当以身试毒,为陛下尽忠!”
说着,时小多扔了个小金橘到嘴里,嚼了两下,眼睛亮起来,连声称赞:“好吃!老师,我做证,小橘子熟透了,特别甜!”
英语老师气得想笑。
期末考试结束后,任课老师给班上的孩子写总结评语,其他孩子都是很努力很聪明之类,唯独时小多与众不同,她得到的评语是:胃口好,不挑食,尤其爱吃小金橘。
林娉然林老师哭笑不得,私下跟时老师讨论,当年在医院生孩子,咱是不是抱错了……
南城七中,当地最好的私立学校,师资力量和教学水平都很不错,时遇通过导师找了关系,才把时小多弄进来做插班生。
早自习的**已经响过,操场上很空,晨读的声音和蝉鸣混在一起,琅琅入耳。校外围着一圈黑色的栅栏,上面爬满绿植。时小多的爸爸是植物学教授,受他影响,时小多也对花花草草有着浓厚的兴趣。她留心看了一眼,栏杆上爬的是紫藤,据说,紫藤的花瓣能用来做糕点,还能煮粥。
时小多咽了口口水,想着,也不知道花瓣煮出来的粥到底好不好喝……
跑个神的工夫,时小多跟在时遇身后进了教学楼。两个女生站在走廊上擦窗台,擦肩而过时,时小多听见她们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一个说:“听说了没,五班的季星临回来上课了!”
另一个语气惊讶:“他都被通报批评过多少次了,怎么还没开除?”
先前说话的那个撇了撇嘴:“谁知道,可能家里有关系吧。七中一尊神,五班季星临——你当是白说的!”
时小多嘴角一抽,这句话是谁编的啊,也太“中二”了,还不押韵!
不过,季星临这名字倒是挺耳熟的,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教务处在二楼,教导主任姓“赵”,四十出头,有点儿胖。时遇的导师和南城七中的校长是老同学,私交不错,借着导师的关系,时遇和赵主任有过几面之缘,算得上半个熟人。
时遇与赵主任握了握手,客气地寒暄。时小多觉得无聊,悄悄后退两步,退到窗户边上,扶着窗台向外张望。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子蔓进来,金灿灿的,时小多眯起眼睛,被阳光晒得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不等她闭上嘴巴,半空突然划过一道暗影,一个黑色背包自栅栏上方飞进来,摔在角落里的草坪上。
时小多愣了愣,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白日飞暗器?不过,这暗器也太大了吧……
紧接着,一道颀长的影子攀上来,单手抓住栅栏顶端的箭头,纵身一跃,轻松落地,整个过程迅捷无声,干净利落。
跳墙进来的是个男生,个子很高,穿着校服,外套的拉链没系,行动间衣摆盈风,飞舞着,露出劲瘦紧实的腰线,带着几分仗剑江湖般的英俊倜傥,很是潇洒。
时小多眨眨眼睛,心想,翻个墙而已,要不要这么帅啊,老大!
男生翻墙进来,捡起背包甩在背上,他摸了摸口袋,好像弄掉了什么东西,在草坪上来回翻找。
教学楼里,赵主任叫了声时小多的名字,朝她走过来。男生就站在窗子下面,还背着书包,赵主任若走到窗前,看一眼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迟到加翻墙,少不了教育三连——认错、道歉、写检讨,搞不好还要背个处分。
情急之下,时小多突然抬手,指向赵主任身后,她故意扯着嗓门,声音很大,给楼下翻墙的家伙敲警钟:“赵主任,你看后面——”
赵主任被她吼得一愣,停下脚步朝后看。时遇不明所以,也一并看过去。
时小多顿了两秒,实在编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道:“你看后面那墙,多白!”
赵主任:“……”
时遇:信不信我用降龙十八掌劈死你!
那声“赵主任”好似平地炸雷,嗓门那叫一个洪亮。教学楼外,少年循声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扇半开的窗子和些许模糊的剪影。
阳光金灿灿的,越过额发,落在少年脸上,映着眼角处的那颗泪痣,清秀干净。
阳光刺眼,少年抬手挡了挡,衣袖卷起来,露出一截护腕,上面绣着三个深色字母——JXL。
时小多那惊世骇俗的一嗓子把时遇气得半死,恨不得当场手刃了她,再挫骨扬灰。
赵主任见怪不怪,笑道:“小同学还挺幽默的。”
时遇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有时候想法会比较奇特,您多担待。”
潜台词是我妹妹有点儿缺心眼,您受累了。
时遇博士在读,手上的课题进行到关键阶段,事儿多人忙,得抓紧时间回学校,临走前掐着时小多的腮帮子叮嘱她不许再闹幺蛾子,不然大刑伺候!
有时遇导师的人情在,赵主任对时小多很照顾,亲自带她去见班主任。
高二五班是理科班,有个男班主任,教数学的,很年轻。他扫了一眼时小多的档案表,念出上面的名字:“时念——挺好听的。我姓‘顾’,顾若杨,杨树的‘杨’,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我看过你的档案,成绩不错,换了新环境要及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马上就要高三了,时间宝贵,耽误不得。”
时小多乖乖点头。
领了课本和习题册,时小多跟在顾若杨身后朝教室走,路过走廊时迎面飞过来一个篮球,险些砸到顾若杨的脑袋。一个穿着球衣的男生纵身一跃,将篮球抄在怀里,转身就跑。
顾若杨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朝男生吼:“周楚屹,你皮痒了是不是!”
叫周楚屹的男生跑得飞快,远远地把话音递回来:“是有点儿痒,要不,顾老板帮我挠挠?”
眨眼的工夫,周楚屹已经跳上楼梯,消失在拐角处,动作异常迅速,时小多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顾若杨指着周楚屹消失的方向,对时小多说:“少搭理那些浑小子,都是孙猴子托生的,一个比一个皮!”
时小多贫了一句:“师父,那你有西天取经的计划吗?”
顾若杨无缝衔接:“八戒,不许跟着你大师兄胡闹!”
时小多噎了一下,顾若杨笑得十分开心。
季星临是踩着早自习的**走进教室的,他坐在最后一排,靠近后门。有个女生在做值日,拎着垃圾桶朝后门走,和季星临迎面撞上。女生腾地红了脸,小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季星临没说话,自女生面前走过,背影和眼睛都是冷的。
女生咬了咬嘴唇,像是在遗憾为什么没有抓住机会同他多说几句话。
两天没来上课,桌面上积了一堆试卷,季星临看都没看,把卷子拢在一起,全都扔进了脚边的纸篓里,然后抽出一张纸巾,蘸着水,将桌面擦了一遍。
季星临的手指又长又细,骨节精巧,指甲也打理得整齐干净,无论写字还是翻书,做什么都好看。梳马尾辫的何甜甜与季星临之间隔着一个过道,她的视线落在季星临的手上,便再也移不开。
老师还没来,班长董云皱眉道:“季星临,你怎么又迟到?万一被主任抓住,是要扣分的,拿不到流动红旗,你能负责吗?”
季星临看都不看她,剥了颗橘子味的水果糖咬在嘴里,明摆着把董云当空气。董云气得脸色发青,暗暗攥紧了拳头。
何甜甜伸长手臂推了推季星临的桌角,小心翼翼地说:“能把上次随堂测验的数学卷子借我看看吗?老师说咱们班只有你一个人拿了满分。”
季星临脱下校服外套铺在桌面上,一枚嵌着珍珠的银币吊坠自领口跳出来,映着阳光,闪闪发亮。他指着身后的废纸篓,对何甜甜说:“都在那里,自己找。”
何甜甜有些下不来台,又不肯死心,又问了一句:“那物理笔记呢?能借我看看吗?”
季星临天生不大会与人相处,情商低得无下限,反问了一句:“你见我记过笔记?”
何甜甜噎住,脸上浮起委屈的神色。
顾若杨就是在这时走进来的,身后跟着一个时小多。
时小多还没领到校服,穿着及膝的连衣裙和帆布鞋,简单素净。坐在前排的学生打量她,她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顾若杨站上讲台,嗡嗡作响的说话声瞬间消失,顾老师叹了口气:“说闲话的时候特别有劲,一做题就傻眼!黑板要是能考试,它得的分儿都比你们高!”
底下一片笑声,顾若杨没理他们,指着时念向大家介绍:“这是新同学,叫时念。”
时小多下意识地跟了一句:“也叫时小多,‘福气多多’的‘多’。”
话音落下的瞬间,教室最后一排,趴在桌子上的季星临霍然睁开眼睛,神情中浮起些许惊讶。
有些男生比较皮,笑着起哄:“是不是‘趣多多’的‘多’啊?”
季星临突然坐直身子,脚尖踢到桌角,“咚”的一声。起哄的男生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顾若杨向后瞟了一眼,拔高声音:“季星临,你跟我说说,校服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一分钟都不想多穿?”
全班四十多个脑袋齐刷刷向后,时小多心下好奇,一并看过去。
教室最后一排,墙角的位置,一个高个子男生动了动。那人穿着黑色的半袖T恤,混在蓝白相间的校服堆里,分外惹眼。窗外阳光灿烂,那人逆着光,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身形,清瘦流畅,带着点戾气,淡淡的,不太好惹。
时小多想起先前听到的八卦,原来,他就是季星临。
七中一尊神,五班季星临。
季星临将铺在桌子上的校服外套拎起来,抖了两下,也不管是反面还是正面,胡乱往身上一披,然后又趴了回去,看样子是准备睡觉。
董云趁机参他一本:“顾老师,季星临今天又迟到,**响了才进来。”
顾若杨无奈:“上学迟到,上课睡觉,季星临,我讲课的声音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还行,”角落里,季星临十分平静地接了一句,“你讲课不算吵。”
教室里飞起几声窃笑,顾若杨在讲桌上狠拍了一巴掌,吼:“站起来!上星期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八千字检讨写了没?上来念一遍!”
季星临叹了口气,偷偷拽下脖子上的银币吊坠,收进口袋,然后越过小组间的过道,走到讲台旁边,停在距时小多三步远的地方。
笼罩在季星临身上的光芒寸寸退去,时小多终于看清他的脸,心底涌过淡淡的惊讶。
这家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双眼皮,眼形修长,似一笔淡扫的墨,左眼下有泪痣,像是有蝴蝶要从那里飞出来。
惊讶过后,又浮起一丝异样的熟悉。
时小多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很久之前就见过。
季星临睡不醒似的半眯着眼睛,衣袖挽起,露出一截白色护腕。时小多的目光慢慢移过去,看到绣在护腕上的字母——JXL,和她在飞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原来是他。
等等,不对,不止在飞机上,好像在更早以前,他们就见过。
顾若杨看向季星临:“停课反省了两天,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季星临神情淡漠,舌尖顶着水果糖在嘴里绕了半个圈,说:“错在不该随便接话!”
顾若杨咆哮:“那叫接话吗?你那叫抬杠!物理老师气得心脏病都犯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季星临抬起眼睛,声音和表情一样,没有温度:“物理老师说我态度不端正,她说我要是能考上好大学,她就表演当场去世,我说那你必死无疑。从逻辑上讲,我说得没错。”
顾若杨无奈:“你不觉得这样顶撞师长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吗?”
季星临再次暴露情商上的短板,坦然道:“这不是顶撞,而是实话实说。”
顾若杨隐隐感觉自己也有心脏病发的征兆,指着季星临刚说出一个“你”字,时小多突然打断他的话:“老师,你还没给我安排座位呢,我要坐在哪里?”
教室里嗡嗡作响的议论声骤然一停,顾若杨愣了愣,连季星临都掀起眼皮朝时小多看了一眼。时小多神色镇定,又问了一遍:“老师,我的座位在哪儿?”
顾若杨正在气头上,没什么耐心,随手指向前排的某个空座:“先坐那里吧。”
位置在第三排,距讲台不远不近,是个好地方。
时小多眨眨眼睛:“我有点儿远视,坐太近反而看不清黑板,不如,让我坐后面吧。”手指在空中划出半个弧线,指向后排,“那里就行。”
教室里四十多张桌子单座排列,最后两排只有一个空座,在季星临的位置前面。
顾若杨沉默两秒,说:“也行,能看清黑板的话,你就坐那儿吧。”
时小多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谢谢老师。”
这声谢谢声音清透,辨识度很高,季星临记得这个声音。飞机上骗吃骗喝的人,是她;让赵主任朝后看的人,也是她;还有更早之前,海棠烂漫的时节,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站在他身边,往他掌心里塞水果糖的人……
季星临垂下视线,将回忆就此掐断。
生物老师夹着课本走进来,顾若杨指了指季星临:“你跟我走,去办公室。”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生物老师问了一句:“你们班季神又闯祸了?”
董云冷哼一声:“七中一尊神,五班季星临——季神要是不闯祸,还能叫季神?”
四周一片笑声,时小多却皱起了眉。
老师们都去上课了,办公室里没人。顾若杨打开储物柜,拿出一本证书和一个水晶奖杯,推到季星临面前,说:“上次参加数学竞赛,你拿奖了,金奖。本该公开表扬的,但是,你当众顶撞物理老师,影响恶劣,功过相抵,表扬没了!”
季星临靠着桌角,站姿懒散,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丁点喜乐的样子。
顾若杨看着他:“这里也没外人,跟老师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季星临摇头:“没有,我很好。”
顾若杨又想叹气:“新同学叫时念,‘想念’的‘念’,性格和成绩都很好,她坐你前面,你们可以多交流。”
季星临还是摇头:“没兴趣。”
顾若杨拍拍他的肩膀:“你才十七岁,这样好的年纪,不要封闭自己。”
季星临立即拂开顾若杨的手,平静道:“不是封闭,是真的没兴趣。”
他对这个世界都没有多少兴趣。
顾若杨到底没忍住,长长地叹了一声,无奈道:“小朋友,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很伤为师的自尊啊!”
季星临不接话,转头看向窗外,表情冷淡。
教室里,生物老师正要叫人回答问题,季星临出现在门口,喊了声:“报告。”
生物老师看他一眼:“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季星临,你给大家说说动物细胞体外培养需要满足的条件。”
所有人的目光一并看过来,季星临讨厌这种被注视的感觉,他皱了皱眉,越过讲台朝教室后排走,边走边说:“这题我不会,你换个人提问吧。”
教室里一阵静默,气氛诡异,时小多初来乍到,不知深浅,想着,难怪这位季同学会坐在最后一排,原来是成绩不好。
情商不在线,智商也不在线,双商组团离家出走,真是愁人哪!
时小多一边叹气一边举手,试图帮季星临解围:“老师,我能回答吗?”
举手的瞬间,季星临刚好自她身边走过,衣摆拂过她的桌角,掠起一股极淡的甜香气,像某种水果糖。
时小多有点儿跑神,险些拽住他的手臂问一句,帅哥,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好在理智及时拦住了她。
动物细胞体外培养需要满足五个条件:无毒、无菌的环境;合成培养基需加血浆;温度与动物体温相近;C02能调培养液pH。
时小多声音有点儿软,一字一句,条理清晰,是认真背过书的。
生物老师满意地点头,在点名册上记了一笔。季星临坐在时小多身后,斜靠在椅子上,掀起眼皮扫了两眼前桌的背影。
他在暗处,她在明亮的地方,连衣裙上映着阳光的颜色,有种温暖的感觉。
季星临想起那句自我介绍——我叫时小多,“福气多多”的“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好像没什么变化。
山体坍塌,我和老婆沈意白月光傅钦双双被埋。我遭受后脑遭受重击,危在旦夕。眼看就要被救援人员发现,身为救援队长的沈意却紧急叫停。「先救傅钦,赶紧转移,以免遭遇二次坍塌。」我露在外面的手拽着她的裤腿,她却将我手深深的踩进地里。「队长,可这还有一个伤者看上去伤势更严重。」她看一眼,「生命体征太弱,已经失去...
太子喜欢他的白月光表妹,可却被迫娶了我。在太子第不知道多少次为了他的表妹将我丢在荒山野岭的时候。我死遁了。后来,听说克己复礼的太子在的我坟前失声痛哭,几欲殉情再见之时,他双眸泛红,颤抖的将我抱在怀里,非要把一个破烂的发簪往我头上带,被我一把摔在地上。看着破碎的簪子,颤抖着说:「阿意,你别不要我。」
重生后,绑定了系统的婆婆为了完成让我和他儿子在一起的任务,甩给我一千万要我留在他儿子身边。周云深因此把我当替身多年,我也在他身边做了多年的舔狗。直到他真正的白月光回来,他不管不顾地放任她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害死我的弟弟。我彻底死心,在完成最后一份工作后把一千万打回婆婆的账户上,然后装病死去一走了之。...
4岁岁难安
我曾是陆恩泽心头宠爱的贵妃,可后来,他对我说,他对我的一切宠爱不过是权衡利弊。我死后,他却谴退众人在我棺椁面前泣不成声。后来后宫佳丽三千人,无一人不像我。却又都不是我。
发生空难时,机长老婆直接夺走我氧气罩。眼看着我窒息休克无动于衷,将我一脚踹出机舱挡住热浪。获得求生机会。上辈子发生了同样的事情,用我做垫脚 石,去救白月光。飞机解体我被烧成灰烬。在我的葬礼上她哭的撕心裂肺,却拿我的彩礼当嫁妆嫁给了白月光。但婚礼当天,她却抑郁跳楼自杀。说她后悔了。要是再来一次,她一定...
我倾尽所有助他进京赶考却发现被他欺骗没想到他本是南阳世子爱情只是他眼中的赌局而我不过是他口中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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